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怒刷好感失败之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渐渐,身后有拐杖击上青石板的“笃笃”声,“呀!姑娘,你也来啦?”

嗯?

听见声音,温久跟宋嘉九同时回头,就见一位70多岁的老人家拄着拐,在两步外乐呵呵望过来。

是他啊,正要去拜访。

温久惊喜,慢慢笑起来,“老爷爷,谢谢您的收留。”

“客气啥,你们这群孩子都成那样了,还能让你们在外头泡着、冻着?对了……你们同伴联系上了没有。”

“嗯,联系上了。”温久拨开扫在嘴边的头发丝。

老人又抱怨了会儿那场大雨,念叨着几人的险状,温久赶紧偏头,果然见宋嘉九的眉头又紧了,她不着痕迹蹭了蹭他的手背。

好在老人没再多说,犹豫着从衣服兜里掏出个小牛皮本子,对宋嘉九憨厚地,不太好意思地咧了嘴,“那啥……大球星,我孙女特别喜欢你,总提起你,能不能……给签个名?”

宋嘉九接过来,拇指顶开笔帽,签完递回去。

公关惊住了!

温久看见本子上的中文签名,也闪了闪目光。就在这时,老人摸了摸这三个漂亮的中文汉字,再次十分不好意思地张张口,“那个……啥,能不能麻烦你再写句话,鼓励我孙女的?”

公关干巴巴笑,合着这孙女总提九哥,就是没说自己偶像几乎不签名,能签到“n.j”粉丝笑哭,签到“宋嘉九”直接被秒杀。

签一句话,从没有过!

没想到。

“哎?九哥……”

公关再次惊住了!

眼见这个自身一贯冷漠的大球星一言不发接来本子,认真想了几秒,就这么微低下眼睑,写满了半页纸的话。

最后,他还回去时郑重说;“谢谢。”

“怎么还谢我干啥……”老人被弄得有些受宠若惊,不知道该把本子放哪儿好,他从口袋里找出手机,“那能拍张合影吗?”

公关要崩溃了……

他想制止老人,说九哥真的不拍合影,顶破天让你单独拍人,却被宋嘉九眼神扫过来,只好噤声。远处的小队员也看见了,一个一个直起身,手里握紧笤帚不可思议。

“我的天!九哥跟人合影了!”

“上次苍笙哥师妹师弟过来说要跟九哥合影,被拒绝了。”

“老板的亲戚也被拒绝了。”

……

让你拍人,但不合影,这是宋嘉九的属性,温久知道,她坐在那边默默低着头。阳光全部被他挡住时,她感慨着想说两句。

立刻,头上放来了只手掌,暖洋洋的。

宋嘉九就这么把手搁在那儿轻轻揉了一把,“我没关系。”那种情况收留她的,如果可以,他还想做更多。

当天回去,晚上快睡觉时,温久收到微信,宋嘉九问她下周有没有时间,她想也不想立刻回复有,然后才小高兴着发第二条:干嘛去?

宋嘉九:看演唱会。

演唱会……ff.?

这是她最喜欢的歌手,从中学喜欢到现在,甚至高考前做模拟卷子都要边听边做,十分治愈。但是票价,她看了,炒上天仍被秒光,于是回:搞到票了?

微信一声轻响,她赶紧点开。

宋嘉九:在大高地纪念中心,还用票?

温久拍一拍额头:……给忘了!!

他随便进。

一周后,温久说不用接,自己坐地铁过去,时间还早就呆在他队里公寓,电梯房一梯两户,十二宫老板给到他们最好的资源。他的房间十分简单,沙发、书桌、床单、落地灯……藏蓝与白色为主,没有多余的摆设,也不空旷,硬朗舒适得刚刚好。

宋嘉九有个电话,让她先随便坐。

温久走了两步,一眼就看见书桌上一本名著里露出的纸张边角,她抽出来,那是她抄的本草纲目。

宋嘉九站在身后。

她歪歪咬下去嘴角回头,两根指头拎着纸张抖了抖,见他挂断电话才轻声嘟囔了句:“你偷偷拿我东西啊……其实,那么早就……你也不说……”声音越来越小,早说早在一起了。

宋嘉九把手机放回裤子口袋,往前走了一步。

温久退靠在书桌边,被他贴着,“你,还想威逼利诱……”

他说:“不是。”

抬头发觉他的目光,又在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温久轻声说,“看什么呢?”

“好看。”

“——嗯?”

嘉九安静着,视线就先流连在她的五官,弄得温久眼神有点小闪躲后,这才挪去她头顶的黑色棒球帽,“这里……”他顺势抬手指了指帽子侧边自己的q版,抱颗篮球。

“那个,上次就戴过了。”

宋嘉九听着,双手贴到她的腰,往上,“这儿……”

砰砰砰!温久心跳快了。

短袖前面也是他的q版,低头坐在地上。

“下头……”宋嘉九的手又在她胯边摸一把。

温久直接闭眼。

啊——因为运动裤口袋边也是,他的q版背影。

然后,感觉鞋跟被宋嘉九用脚尖抵了抵,这次他的声音似乎都带了点好笑,“脚上也是……”

温久吸口气。

这个,是她自己画的,在帆布鞋后头。

最后,宋嘉九把她翻了个面儿,目光指向沙发里她的双肩包,就这么贴住她后背低声说:“那边……”

终于,温久的脑袋垂下去有气无力地承认,“好吧,都是你。”书包上系着的,是他头戴棒球帽冷漠脸的挂饰。

“嗯。”

“——嗯?”温久观察他的表情。

宋嘉九却将她的帽子摆正,反手从后面够来同款戴在自己头上,轻轻一带她手臂,“走了。”

抬眼的瞬间,温久看见了。

他隐约在笑。

跟过去,出门往大高地球馆走,门禁森严的公寓区特别大,两人倒也不着急。溜达在草坪边小路上,傍晚的微风裹着人工湖的凉气儿扑面而来,十分宜人。

“爷爷什么时候回来?”温久忽然问,倒退着慢慢走,她知道老人家每年都去广西乡下会友,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