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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瑾站了起来,“还有,穆老侯爷与穆御史的为人,我们全家都是敬佩的。”……袁福瑾已经走了。穆凝湘怔怔地坐着,掌心掐出无数指甲印。她觉得心潮澎湃,呼吸困难,手脚都麻木了。来的时候心乱,现在心更乱……“还不出来?”她听见她的皇帝夫君恨声喊道,“磨人的小狐狸!”第107章暗门打开,穆凝湘只觉眼前一亮。熟悉的、清雅俊朗的容颜,倏地贴近。这夹墙是个储物间,小得不能再小。她身后是放置茶具的橱柜,紧挨着一把简陋的条凳,她就坐在这凳子上。季元湛低头贴着她的额,她的脊背便靠上了橱柜,柜中瓷器被撞出清脆的声响。“你几时听见的?”她忘了自己脸上有妆,开口就露馅了,“我一直都屏住呼吸呀。”“我还真没听错,”季元湛恨恨地蹭她的鼻尖,“果然是你。跑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想气死我,嗯?”他扫一眼周围,双眉皱了皱,大手探入她胁下,像抱小孩子一样地把她从狭窄阴暗的小间里抱了出来。她双腿已坐麻,他松开手,她身子一软,差点摔倒。“瞧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他扶住她的双肩,“谁出的馊主意,把你塞在这里?十七十八呢?”肩头双掌扣得越来越紧,昭显其主人的愠怒,他还从来没这样生气呢……她怔怔地看他。这一天下来,内心恍若沸腾海潮之中一扇单薄的扁舟,身不由己地随着汹涌急流剧烈颠簸,遇到巨大的漩涡,便翻转再翻转,待到终于挺过漩涡,又从波峰跌到波底,随即被推至更高的浪尖……“湘湘!”季元湛大惊失色。他的小妻子昏过去了。“别碰她!”一道人影飞身闪入,是作侍卫打扮的牡丹。他的样子比季元湛看上去还要焦急,对那手忙脚乱的皇帝喝道,“不要掐人中,让她靠着你就好!”季元湛愕然,但已下意识地按照吩咐去做了。孔瑞踉踉跄跄地跟了进来。牡丹正从怀里取什么东西,对孔瑞道:“瑞公公来得正好。你倒杯水,要白水,别太烫。”“知道了。”孔瑞倒水的功夫,牡丹已打开了药盒,与之前穆凝湘刚病倒时他拿给季元湛的小玉盒一摸一样。盒内放着一颗差不多大小的药丸,这次是绿色的,晶莹剔透,宛若上好的翡翠。“师父他老人家刚做好的。”牡丹解释,“必须在这个时候服用。事先没告诉你,不好意思哦。说了反倒坏事。”孔瑞取了两个空杯子,将滚水冲进其中一只,轮流倒换,热气蒸腾。牡丹看看那热气,转身蹲下来,给靠在季元湛怀里的穆凝湘探脉。季元湛正小玉盒中取出的纸条,“大多是调经暖宫的药材,为什么要她在昏迷不醒的时候吃?”牡丹诊完了脉才回答:“这是给女子服用的,有味'药引'较为特别,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而是要这女子的激荡情绪,令她经历充分的大悲大喜、大起大落。”穆凝湘初次服用红色的解毒.药丸时,牡丹的师父告诫说,红丸之毒对女子生殖会带来一些损伤。老头儿很愧疚,随后就埋头钻研解毒方子了。耗了大半年,又做了第二颗红丸,总算令穆凝湘月事恢复正常,但女孩儿每次剧痛赛过万箭穿心,这说明清理还不彻底。现在他终于配好了弥补的绿丸,可这绿丸有个令人无语的特性。为了促使药效充分发作,必须最大限度地调动病人的情绪,如此就最好是彼此冲突的情绪,时而水深,时而火热,心潮起伏,达到足够的“兴奋”。“她必须达到这种状态,”牡丹一面说一面把绿丸放到穆凝湘唇边,“就像冲茶,只有待水温抵达一定的热度,冲泡的茶水才有味道……呃,我只是没想到她竟昏了过去。”季元湛瞪了牡丹一眼。他轻轻撬开穆凝湘的牙齿,将药丸放入她的口中,从孔瑞手中接过水杯,先试了试热度,喝一大口,冲她俯下头,贴着她的唇,把水哺喂进去。牡丹转过脸,冲尴尬地挠头的孔瑞挤眉弄眼。啧,真是恩爱呀。这个都不避讳了。季元湛小心地拖着妻子的头,确定药丸滑下食道,这才将她平放在榻上。三人走出包厢,孔瑞守着门,季元湛和牡丹沿着朱漆栏杆慢慢地踱。烟雨楼正对着美丽的金明池,已近傍晚,斜辉脉脉,秋风飒飒,碧波柔柔,画舫点点,湖中岸边依然游客成群,说笑声随风传至楼上。“……就是这样,不能给她细想的机会,一鼓作气!”牡丹把这日的经过都说了。季元湛听得又是心疼又是恼火,猛地砸上栏杆:“你就欺负湘湘对你没有敌意,变着法子捉弄她!”“怎么叫捉弄她?本宫为了治病救人,可谓是绞尽脑汁呀。”牡丹嬉皮笑脸,“你们两口子感情太好了,连句拌嘴都没有的,不这样怎么有机会。”他引导她吃醋、怀疑、伤心,可她哭完,不是说要跟季元湛问清楚,就是说这种胡乱设想没有意义。好乖的娘子,也太理智了。季元湛问:“那她以后真就好透了?”他不是急着要孩子,而是实在不忍她每次疼成那样。眼睁睁看着她痛苦,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应该是的。还有,太医开的方子都是极好的,见效慢但真的温补,先继续吃上一阵,下个月再看看,要是没事儿,那就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了。”牡丹说到这里坏笑了几声,“那什么,体魄过人的尉爷,要委屈你忍一忍。尊夫人确定无恙之前,你就清心寡欲吧,哪有那么好的机会再找齐配第二颗绿丸的珍稀药材。”“什么?”季元湛的脸涨红,渐渐发黑,半晌,压低声音问道,“一下都不能碰吗。”“这是师父他老人家说的。”牡丹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信你试试。”“……”牡丹笑得趴在栏杆上。驶得最近的一艘画舫也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正玩得痛快。季元湛目送花船远去,轻轻叹道,“说来说去,其实都怪我。她吃这些苦,都是我给她招惹的。”旻金人放进来的那只致命畜生,误打误撞地让九王爷捉到,那天他要是不带穆凝湘去九王府就好了。她病得差点没命,现在又受这么多罪,而皇后的肚皮无数人盯着,穆家人也承受了很大压力。“已经守得云开见月明啦,你们会有孩子的。”牡丹冲季元湛歪过头,“喂,要是她真的不能生育呢,你想过没有?”这狂妄男人自称只要想没有办不成的事,倒要看他怎么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