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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儿你才多大点,脑子里怎么尽是这些污秽不堪的东西。”李长宁没好气地伸手用力戳了下李裹儿的额头。李裹儿心里不服气老被长姐压着,索性走向苏彦伯,娇嗔:“苏郎将,你觉得长姐这身打扮怎么样?今天是长姐好看,还是我更好看?”这娇嗔声可惊得苏彦伯不知如何表情,他方才也没有刻意打量李长宁,只是余光扫视了一眼,只觉得李长宁穿男儿装并有一番韵味。“裹儿别胡闹!”李重润忙支开李裹儿,省得让苏彦伯难堪。接着李重润为两个meimei选了马,给李裹儿挑了匹性子温顺的马。“meimei年幼贪玩,苏郎将不要与她计价。”李长宁显得知书达礼道。“郡主客气了。”苏彦伯冲李长宁微微一笑,他是个很少笑的人,但每次轻笑就会让人眼前一亮。苏彦伯对视上李长宁灿若星辰的眸光后,会很快移开了视线。苏彦伯多次对李裹儿退避三舍,这让李裹儿感到破不舒服,又偷偷对李长宁道:“姐,那苏彦伯怎么一靠近女色就很紧张害怕的样子,莫非……他喜欢男人?你看他和大哥在一起的时候,就很自在啊。”李长宁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又见李重润与苏彦伯很亲近的样子,在李裹儿言语的引导下,反倒觉得也不无可能。“苏彦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与你有什么关系?”李长宁淡淡瞥了一眼,嘱咐着,“别瞎折腾!”“姐,你若对他没有兴趣,那何不让我试上一试?”李裹儿对自己的容貌是迷之自信,恰好在这个时候又有个冷峻的男子对她的示好视而不见,反而是起了极大的征服心。李长宁索性嘴角微扬:“裹儿,可别忘了,你现在是安乐郡主,今后的夫君非富即贵。堂堂郡主,做这样的事儿,岂不是自降身份?”长姐故意言语刺激,李裹儿果然消停了,她晃了晃美丽的脑袋,还是在诸多年轻的异姓王中选个才貌双全的郡马是要紧事儿,至于苏彦伯……虽文武双全,才貌出众,但身份始终是个做下臣的,又没有家族背景做支撑,还配不上她安乐郡主。☆、武家之王爱作妖南郊狩猎场。真是冤家路窄啊,李家兄妹遇上了同样来狩猎的武家人,淮阳王武延秀与高阳郡王武崇训的人守在南郊,不准别的人再入内狩猎。“请邵王一行人去西郊东郊狩猎吧,这儿我们家主子包下了!”武延秀的宠仆见了他们不但不下马行礼,反而趾高气扬道。武家人这么霸道,连家仆都仗势欺人,这态度可是激怒了李重润:“武氏人算什么东西,这是我李家的天下!尔等快快让开,让你家主子来说话!”宠仆冷冷看了看李重润,丝毫不把这些手无实权的李氏王放在眼里:“邵王何必为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要让你们进去了,淮阳王殿下是要降罪奴才啊。”“算了,邵王,我们去别处吧,别坏了兴致。”李成器轻声劝道,他善于隐忍,不愿在公开场合与武家人起冲突,给自己的父亲带去麻烦。真是狗眼看人低,武家宠仆的嚣张态度使得李长宁目光也暗沉了下来,他们虽没什么权势,但也不至于沦落到奴才都能欺辱吧。李重润哪里是可欺之主,他气得脸色发青,挥手就是一马鞭将打到那武家宠仆的马头上,呵斥道:“可不能纵容这帮奴才上了天!”马吃痛受惊前蹄向上急剧一翻,那宠仆就从马上重重摔了下来,“哎哟”一声。“呵,大哥,有些恶仆就是欺软怕硬,你与他计较作甚,别降了身份。”李长宁微微笑道。李重润听长宁这么一说,便对那武姓仆人吼道:“快请你家主人出来说话,否则休怪本王鞭下无情!”武家随从忙迎上前扶起那宠仆武逊,武逊一边叫痛一边喊着:“去,去请王爷来!说邵王要与王爷说话!”武逊眼珠子瞪圆了盯着李重润,可人家毕竟是身份高贵的邵王,在他手上挨了打也只能咬紧牙把火气往肚子里吞,现在只有让自家王爷出来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李重润。武延秀与武崇训两堂兄弟正在附近打猎,随从骑马去找他们,并将武逊挨打一事如实禀报。“邵王?就是那个刚刚回长安的李家小子?”武延秀气得手里握紧了弓箭。他长得高大而面目秀美,是武承嗣极为宠爱的儿子,被封为淮阳王。“可不是么,他们那些人啊不敢与我们正面交锋,就只好把火气撒在奴才身上。”武崇训阴阳怪气道,他是武三思的儿子,被封为高阳郡王。“本王还愁着没机会见见他们,这回倒是主动送上门来招惹,哼,有意思。走,好好会一会那个邵王!”武延秀沉色道。与两个哥哥随行的,还有武三思的小女儿武瑶儿,面容姣好的她嗔道:“哎呀,这好好的狩猎兴致就被那些姓李的废物给搅没了,扫兴!”武延秀不但不怒,反而脸上荡起兴趣浓烈的魅惑笑容,他得好好教训招惹是非的李重润,让他今后见到武家人都乖乖绕道走。远处忽然飞来了一支冷箭,正射向赤马上的李重润。“大哥小心!”李长宁的余光瞟到冷箭毫无预兆地飞过来,顿时花容失色。李裹儿见状也惊吓得大叫出声,当李重润反应过来之时,似乎迟了一步,拧住马绳要躲开几乎来不及了。就在这紧要关头,那冷箭近在咫尺,快要射中李重润的左胸,一柄飞剑从旁被抛过来,毫无偏差地将那冷箭击打偏离方向。飞剑和冷箭一前一后落在了地上,李重润这才心中深深舒了口大气,朝身旁刚才出手相助的苏彦伯道谢:“多谢彦伯兄相救。”“哈哈哈——”武延秀阴冷的笑声由远及近,他骑着汗血宝马过来,方才那冷箭就是出自他之手。武延秀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对大哥放箭,李长宁顿时怒了,眼中燃烧起熊熊怒火。就连性情温和的李成器亦是感到愤怒异常,对李重润道:“那个人就是淮阳王武延秀,他身后是武崇训和武瑶儿。”武延秀在放了冷箭之后,还阴邪冷笑,面脸不屑,武崇训与武瑶儿也纷纷哈哈大笑起来。李长宁见状直接取下背上的弓,又抽了一支马背上的箭筒里的箭,按在弦上。拉满,瞄准,放手,整个动作下来不到十秒钟。武家人的笑声戛然而止,李长宁方才射出的箭精准地射中了武延秀头顶的紫金发冠,发冠断了,武延秀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不但受了惊吓,还显得十分狼狈。“是谁!谁放的箭,谋害淮阳王罪不可赦!当就地正法!”武崇训拔出了剑,凶悍地冲向李重润、李长宁这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