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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雨水砸下来,林子里响起沙沙的雨声。第三章钻木取火的艰辛没人能懂头顶茂密的树叶替秦禹遮挡了不少的雨水,沙沙的雨声在森林各处响起,秦禹把沈渊单手背在背上,坐在离岸边不远的一棵树的树杈上观望。岸边那群猴子还在尖利的啸叫,叫了好一阵都没有停止。秦禹觉得,如果单单只是因为她的侵入,这群猴子应该不会这么紧张,让他们sao动的原因应该还有其他。她把沈渊放在树杈上,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才发现岸边蹲了好几只猴子,正围着一只毛色暗沉,体型巨大的猴子上蹿下跳,不时用爪子抓着一种绿色的物体在那只大猴子身上涂抹。秦禹猜想那只大猴子应该就是这群猴子的首领,栖息地因为洪水的原因缩小,附近的猴子都迁徙到这片高地,这样的情况必然会产生族群冲突造成伤亡,那群猴子之所以这么警觉,一定是因为首领受到重创,自身族群的安全没有得到保障。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猴子们明显的开始焦躁,不时有猴子在树枝间不安分的窜来窜去。秦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静静的坐在树杈上,等待着天黑之后,这群猴子散去。恶劣的天气使时间仿佛被停滞一般漫长,水面已经涨到了秦禹无法踩到底的高度,幸好这里已经靠近高地,水面和倾斜的地面能够产生的深度比起她一开始所在的地方浅了不少,她扶着沈渊,频频向岸边张望,看到猴子们稀稀拉拉的开始跳上树,往森林更里面退去。她摸了摸教主大人湿漉漉的额头。……果不其然那里烫得简直可以摊个嫩嫩的鸡蛋。那么多的伤口还被浸泡在盐水里这么久,不发烧简直是不可能的。她叹了口气,等猴子们都走得差不多了,两手绕到他的腋下使劲,把他拖上了岸。脚踏实地的踩在地面上的感觉让秦禹差点就地一滚睡死过去,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走到刚才那只大猴子蹲着的地方,捡起了泥里被猴子们扔下的绿色植物。这截植物有点像是芦荟的茎干,看起来非常的饱满多汁,翠绿的断口上沾满了黏糊糊的透明质液体和刚才那只猴子身上的血迹,秦禹在地上捡了好几截,放在水里洗了洗,然后走回教主大人的身边,掀起他的脚开始摸。这群吃饱了没事干就喜欢打打杀杀明枪暗箭的武林人士一般都会在靴子里插把小匕首什么的……教主大人的剑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只能寄希望于教主大人不是那种不屑于带匕首的美男子了。她摸了右脚再摸左脚,最后果然从左边的靴筒里摸出一把精致锋利的匕首。匕首的表面用一层上好的动物皮包裹着,秦禹取出匕首,用匕首在植物断口处削掉一层,看着溢出来的粘稠汁液,卷起裙摆在自己腿上被刮伤的小伤口上试了试。那群猴子可以用来疗伤,按理来说,对人类应该是无害的。她拿起断口的那一端对着伤口糊了上去。刹那间的酸爽让秦禹差点爆了粗口。握草!这托马是人能涂的东西吗?这玩意儿真的不是碘酒吗?瞬间的清凉之后就是剧烈的刺痛,秦禹龇牙咧嘴的涂完一看,粘液在伤口的表面结了一层透明的薄膜,血立刻就止住了。秦禹摸了摸那层薄膜,像是果冻一样的触感。她等了一会儿,等那阵刺痛稍微过去了,确认并没有产生更多的副作用后,瘸着腿蹲在沈渊面前开始扒他的衣服。教主大人伤得非常严重。秦禹四处看了看,最后本着“羊毛出在羊身上”的理念,用匕首把教主大人的中衣下摆割了。男孩子打赤膊也是可以的嘛,她一个女孩子就不行了。所以,烂衣服这种事情,还是教主大人身先士卒吧。两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就跟刚从水底爬上来的水鬼没什么两样,胃部灼烧的感觉让秦禹四肢发软,她用割下来的那一小团布料给沈渊胸前最大的那道剑伤做了简单的清洁,然后拿着手里的植物切口就往他伤口上摁。下手非常狠!用了一块用两块。火灼一般的疼痛让还在昏迷中的沈渊抖了一下。秦禹大喜过望。“教主?教主?”她用力在沈渊的脸颊上拍了几巴掌,“醒醒!”沈渊蹙了一下眉。昏沉的脑袋上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聒噪,他素来好清静,住的地方连个打扫的奴仆也是沉默居多,哪里有过这样仿佛被千万只鸭子在耳边叫嚷的时候。他手指一动,下意识的去拿床头挂着的长剑。然后摸了一手的稀泥。他艰难的睁开了眼。从树叶间落下来的大颗雨水掉落在他的睫毛上,让他下意识的闭了闭眼,下一瞬,一个巨大的嗓门就在他耳边炸开。“教主!你醒了!”秦禹探出一张大脸,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沈渊,“……”他睁开眼,阴沉的视线落在秦禹脸上。秦禹被他毒蛇一般的眼神看得一个哆嗦。握草?教主大人你不是吧?您这是起床气发作要杀人灭口吗?说好的做彼此的天使呢?您忘记是谁把你从那么远的地方生拉硬拽拖到地上来的了吗?……好吧您根本就不知道。秦禹撇了撇嘴,小心翼翼的缩回头,拿起第三块植物开始在沈渊的胸口用力擦。剧烈的刺痛从胸口传来,沈渊下意识抬掌,想要直取眼前这人的命门。却发现自己竟一动也不能动。沈渊蹙了蹙眉。他慢慢想起了事情的经过。左护法的那杯茶里面……他暗自检查了一下自己麻痹的四肢。毫无动静。江湖传言中无色无味,能瞬间毒死十个高手的千机草,也才不过堪堪能在毒发后废了他的一身功力罢了。但现在四肢麻痹,却不知是何原因。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正拿着一截植物在他胸口卖力涂抹的秦禹,思及在坠崖时她义无反顾的跟随着自己的身影,心下冷笑。女人真是种被情感所左右的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