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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儿?”一口冰镇的饮料入口,通体舒畅。方越然坐下楼下超市的提供的椅子上,咬着吸管仰头看累得满头大汗的涂桑。再看看四周,茹雨正在和新来室友在超市里有说有笑地购买东西,茹景站在收银处,眼神里有些烦躁。涂桑迟疑地看了眼方越然,说,“你电话来了。”“你先说你的事。”“你电话还在响……”双方僵持不下,最后还是方越然妥协,接了电话,电话是他舅刘金海打来了的,语气中诧异不已。刘金海:“嗨,我说你这小兔崽子,回心转意了,跑到我这学校里来瞎混什么,还应聘了个教师。”方越然笑,“我这叫不浪费人才,打算为学校添光。”“去你的,你要来直接和我吱一声不久行了,话说你推荐的那个朋友,院里同意了,等到九月八号直接来上班。”“好,知道,没别的了?”刘金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我说你,往常也不见这么着急挂电话,我就不挂,你现在来一趟光谷半秋山,我和其他人等你。”方越然蹙眉,“不去。”“赶紧过来,教师聚会,提前联络一下感情。你要是不来,我跟你爸告状去。”“……”方越然无奈,只得点头同意。涂桑在旁边听一半漏一半,但大抵也懂了其中的意思,方越然现在有事情要解决,他现在就要走。“由你了,你不想说罢了,我先去解决一些无聊的事情。”喝了一半的饮料喝不下了,他看了手表,“如果麻烦,我想你第一个想到的是我。”话说得真挚感人,涂桑愣住,而后不在意的挥出一个笑容,“我会记住的,毕竟你神通广大,多得是人想要抱大腿,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可是就是因为神通广大,她哪里敢上前要求他的帮忙。她承认感情的事情尚且不能控制,但是生活中的事情,总不能一味地牵扯上别人。“咦?是吗,那我怎么没见着我面前的人抱我大腿,而是巴不得对我退避三舍。”“我怂,怕背地里吃亏,遭人暗算了怎么办。”“我护着啊,男朋友又不是吃软饭的。”涂桑莞尔一笑,和老妖怪斗法太吃亏,“不耽误你时间了,唔,忙你的去吧。”他抬手又在捣乱头发,“好,记得想我,我可时时刻刻都在想你。”涂桑抿嘴,让他快走。方越然嘀咕了句,“没良心。”***他前脚刚走,后脚茹景也从超市里出来,拉长了脸,骂骂咧咧,“死王八蛋,等我找到我哥我要往死里揍。”“等你找到再说,高利贷的那群人给你发消息了?”涂桑说这话,视线转到超市里还在磨磨唧唧选择东西的茹雨,神色轻松,丝毫不之情现在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亏得茹景能瞒得这么好。“发了,在静安路。”涂桑拍拍裤子起身,“走吧,我陪你一起去。茹雨挺好的,让她和新室友出去玩会吧。”茹景同意,隔着玻璃门对在超市里的人打电话,交代了几句便速度地走了。按照那群人发来的消息,涂桑和茹景最后七拐八拐总算找对了地方。在一处破旧的地方,住的还是中国七八十年代通风不漏雨的筒子楼,长长的走廊上堆得满地都是塑料瓶子亦或是垃圾。在这炎热的阳光的灼烧下,隐隐泛出酸腐的味道。涂桑捂着口鼻,走到最里间的一间房子,烟酒的味道混合着饭菜的馊味,令人一阵作呕。涂桑站在门口看过去,几个光着膀子的男人瞧着二郎腿,脖子上搭着一条变了色的毛巾,脸上表情凶神恶煞。他们正在打牌,嘴里吼着叫着,压根没注意门外站着的两人。“哪个是章哥,我是茹彻的meimei。”站在她身后的茹景拨开她的身体,往前走了一步。为首的搭着毛巾的男人兴致缺缺地掀起眼皮,不耐烦地说:“来了啊,进来坐,我这地儿挤又有些乱,别介意。”说罢,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两张掉漆严重的椅子,搁旁边,挥手让她俩过来坐。茹景握住她的手,往里走,每走一步,那些人的眼神中打探越深。“章哥,对不起,我哥给拖了这么久。”她把银.行.卡递过去,带着和煦的笑容,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里边儿有多少?”他捂着打火机,点燃一支烟,看都不看茹景一眼,反倒是将目光锁在涂桑的脸上,意味深长,甚至不屑地笑了一下。涂桑左眼皮跳了跳,她绝不会看错,那笑里更多的是凶狠,似是要将人拆穿入腹。“二十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茹景似是察觉到他的目的,握着涂桑的手更紧。章坪猛地一拍桌,不说话,两只如虎的眼睛盯着二人看过来看过去。茹景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强自镇定与他对视。章坪忽地一笑,“这才像话,辛苦大小姐你今儿个跑了一趟了,希望我们此后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茹景点头,道谢想拉着涂桑走人。刚走到门口,又被人叫住,那人话说得好笑,问:“后边儿的美女,敢问你认识涂远康和黄玲远吗,这两人吧,也在我这儿借了个几十万,现在人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两个人都老大不小了,还这么能跑。美女啊,我见你和涂远康长得有点儿像啊,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眼拙,美女,你说呢?”涂桑脚步硬生生地烙在了地上,面无表情的同时又觉得嘲讽至极,涂远康和黄玲远,她都不知道那两人跑到哪里去了,如同人间蒸发,两人加起来都快是百岁老人了,是真的能跑。“不好意思,我们不认识,我这个朋友打小就被人说长得像别人,你大概是真的眼拙了。”茹景含笑,回头答他们的话。章坪也不予以追问,只是仰头哈哈大笑,而后坐下来招呼一干人等继续打牌,“是吗,那就好那就好,不然这五十万也不是那么好还的。”茹景点头,拉着涂桑往外走,直到除了破旧的筒子楼才松了一口气,“你自己说,是怎么回事。”“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她就知道涂远康和黄玲远原来是好打牌,后来发展成赌博,再后来是天天外出去赌,家里的钱都被花光了,他们连涂玥死了都不怎么关心,而是拿着涂玥死后的赔偿费远走高飞,飞到哪里去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她活了二十六年的人生里,涂远康和与黄玲远对于她来说,更像是陌生人,还不如住在近处的姨夫姨妈对她好,至少肯给她一口饭吃,虽然依旧不把她当做家里的一份子看待,但总归是有点儿人情在的。涂远康和黄玲远算什么,赌博到都去接高利贷了,是不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