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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听了卿云的话心头会有点儿闷,但是他更关心的是阮诺一个养在相府深闺的女子是怎么会认识金陵世族的谢澜的,难道说阮家与金陵谢家之家还有什么瓜葛不成?可是就算两家有些什么关系,那么阮诺和谢澜呢?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薄唇紧抿,半晌才冷声将长风唤了进来,吩咐他:“去查查谢澜。”“谢澜?”长风迟疑,那不是新科状元么,看着将军的脸色,这位状元郎难道得罪了将军不成?对上长风疑惑的目光,沈缙勾唇,“金陵谢家包括谢澜事无巨细给我查个清楚,另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沈缙淡淡地道,“就这样吧,三天后来复命。”本来他想让长风查查阮诺与谢澜的关系,可是转念一想,阮诺是他的妻子,如果他调查她,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自折颜面?沈缙为自己突然改变主意的行为寻了一个令自己信服的理由。长风领命退下,沈缙看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卿云,眉梢微挑,突然问道:“这几日夫人可还安好?”卿云被问得一愣,回过神来还是老老实实地道:“药已经停了,平日里也未见反复。”在卿云看来,阮诺的身子虽不说有多硬朗,但也不至于病病歪歪,其实只要安心调养,实在没有什么大碍。沈缙闻言,眉头稍展,站起身往外走,路过卿云身旁时,才语气淡淡地与她说了一句,“日后只管安心照料夫人的身子,至于旁事不必来报。”他安排卿云去阮诺身边可不是为了监视她的。卿云看着沈缙远去的背影,才自说自话地应了一声,半晌她素来清冷的面庞上扯出一丝浅笑。有了今日的一番试探,她可算是知道日后要如何侍奉阮诺这位新主子了。沈缙离了书房,走到花园便看见沈绍抱着幼弟在池塘边看鱼,不由嘴角微扬,抬步走了过去。“三哥,为什么这池塘里的鱼不能抓来吃呢?”沈络可还惦念着自己前几天吃的蒸鱼呢。沈绍的嘴角微抽,黙了默才道:“这鱼太小了不够吃。”这湖里的都是拿来观赏的鱼儿,拿来吃塞牙缝都不够,若是拿去喂长嫂的滚滚还差不多。沈绍倒是偶尔间遇见过几次滚滚,心里对那只肥猫可是印象深刻的很。“那以后养肥了就能吃咯?”沈络眨眨眼睛。见幼弟这般殷切地望着自己,沈三少爷轻咳了一声,心里思量着待会儿还是让厨房中午多做条鱼才好,嘴上只道,“这鱼吃不得的,阿络总不想回头挨了母亲的数落不是?”沈络眨了眨眼睛,心里有点儿疑惑:“阿娘为什么要数落阿络呢?”这一次不等沈绍作答,二人的身后便传来了沈缙清冷的声音:“池塘水深,止余不该带着阿络到水边来的。”一手从沈绍的怀里把沈络抱了过来,沈缙的俊脸上满是严肃,“想吃这水里的鱼要等你长大了自己有能力去抓才行,现在乖乖地不许往池塘边上跑。”沈络歪过头,看着长兄,扑闪着明亮的大眼睛,问道:“是要长得像大哥一样的时候才能吃么?”那样好像要等很久很久呢,沈络心里有点儿失落,可还是记得沈缙曾经教给他的话,男子汉大丈夫,想要什么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得到。他咧嘴露出小虎牙,“阿络定会快快长大的呀~”将沈络放到地上让他自己去别处玩耍后,沈缙才将自己的目光落在身边的沈绍身上。兄弟俩一母同胞,感情素来也算亲厚,只是一个常年在外征战,一个久在学堂读书,倒是不常见面。沈缙这会儿看着沈绍,才恍然觉得自己的大弟如今也与自己一般个头了,嘴角一翘,缓缓开口道:“你如今身中探花,但年纪尚轻,不必急着露出锋芒,依着为兄的意思,莫若先去翰林院历练一番。”沈绍微笑颔首:“止余亦正有此意。”如今朝局变幻,他才初出茅庐自然不敢锋芒太露,与其像新科状元那样变得炙手可热,他反而宁可低调做人。“此外,卢阁老你也该去拜访拜访。”见沈绍蹙眉,沈缙嘴角一勾,“知你不耐烦这些,但日后官场周旋这些也不过尔尔罢了。”沈绍摊手,无奈地叹息一声:“大哥说的我都记下了。”伸手拍了拍沈绍的肩膀,沈缙张口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便被他打断了,顺着他的目光转过身只见安氏身边的陈嬷嬷正抿嘴笑着往这边走来。陈嬷嬷走到兄弟俩跟前,依次行了礼,才转向沈缙,笑着道:“老夫人让我来请将军去羲和院一趟。”“不知母亲是有何吩咐?”沈缙微微皱眉。“将军去了也就知道了。”沈缙到羲和院的时候安氏已经在屋里等他许久了,见他见来便招手让他上前,不等他行礼便开口道:“你可知我今日为何唤你过来?”面上是要有的严肃。沈缙拱手,十分老实地应道:“孩儿不知。”安氏叹了口气,让沈缙坐下后才看着他缓缓开口道:“前番与你说的话你也该是思量过了,既然你心里有谱给姜姑娘安排了去处,那么也该好生思量着与阿诺好好过日子才是。”见沈缙蹙眉,她又叹了一口气,“你房中的事娘也不想插手,只是时俨呐,夫妻之间没有解不开的结,你与阿诺如今到底是个什么章法。”沈缙知道安氏言下之意何在,俊脸微微有些不太自然,黙了默才道:“儿子会与她好生过活的。”“你这是要敷衍我到什么时候?”安氏皱眉摇头,看了一眼屋外没有下人经过才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沈缙数落道,“当初你一意孤行误会阿诺将人迁到回雪居去,分居至今,你让下人如何看待阿诺?阿诺本就是个可怜的,嫁给了你也是委屈她了。”“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沈缙嘴角微抽,深觉自己的母亲疼爱阮诺更甚于自己了,什么叫嫁给他是委屈了?“迁居之事儿子所为的确失当,后来儿子已经派人去让她搬回来了,只是被拒绝了而已。”提起这桩事,沈缙心里也有些许不快。见他一副榆木脑袋不开窍的样子,安氏只觉得头疼,按了按眉心才与他继续道:“你想要阿诺如何?你自己好好想想当初你做的那些事情,哪一样对得起她?”沈缙哑然。安氏长叹一声:“时俨,你若是愿意听娘一句话就去好好哄哄她,阿诺那孩子是个心软的,也不会与你为难,你们两个好好的我也才能放心。”说着扯了扯嘴角,语气带着几分打趣意味,又道,“为娘还等着抱孙子,你总不能让娘一直等下去不是?”沈缙薄唇抿得快要成一条线了,半晌才点点头,淡淡地道:“母亲的意思儿子明白了,若无其他的事情,儿子先告退了。”安氏摆摆手,看着沈缙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