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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见她欢喜成这样,薛远忱也被感染了几分,眼皮的褶尾端浅浅弯起个弧度。“说罢,想要什么?”愿枝认真想了会,下巴放到他肩窝,抬眼看他。“我想...那日去雾灵观敬香。”听春露说这泰州城东雾灵山上的雾灵观出了名的灵验。薛远忱眼未自书上移开,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好。”_____________昨天通宵肝论文,我实在顶不住了姐妹们。本来还想多更些跟你们谈谈二爷这个人,只能放到明天了。谢谢姐妹们的偷猪留言收藏,真的很谢谢大家的喜欢理解!我去补觉了姐妹们也不要熬夜^^愿枝第三十三章第三十三章第三十三章第二日愿枝早早起来对镜描妆,薛远忱卧在床上看昨日那本书,侧头问她。“怎不多睡会儿?”刚到卯时,往日愿枝睡得沉,他起时动静再大也吵不醒她。愿枝思来想去还是挽了个垂挂髻,带了副珠翠头面,边描着眉边回他。“二爷不是说要带我去灯会吗?”薛远忱闻言“噗嗤”一笑。“枝枝,灯会必定是在晚上啊。”愿枝拿着螺子黛的手顿住,转过身看向他。薛远忱眼神落在书上,嘴上又道:“不过今日我得空,可以先带你在泰州城转转。”“多谢二爷。”愿枝笑的甜腻,又转过去继续描画。妆成时,薛远忱单手越过她撑在梳妆台上,从铜镜里端详她。愿枝第一次自己描妆,自我感觉良好,在镜中和他目光相接,偏过头想吻他。哪知薛远忱一把捏住她的脸蛋,随手擦掉一半碳黑的眉毛,嫌弃似的抖了抖手上沾的铅粉,随后开口:“丑死了,赶紧洗了去。”愿枝被他这样打击,整个人都恹恹的了,听话地去洗了个脸,回来便见他摆了支毛笔在镜子前等她。薛远忱把素面朝天的愿枝按在凳子上,拿起一旁的螺子黛。“为夫给你上妆。”愿枝被他“为夫”这个字眼说得红了耳根,乖乖坐在凳子上等他。于是莱江府鼎鼎有名的少东家就穿了件中衣仔仔细细地为他的娇妾描妆。愿枝本就生的白嫩可口,薛远忱未给她上铅粉,只描了个浅淡的眉,随意涂上口脂。最后拿出事先备好的狼毫沾了朱砂轻轻在她眉间画了朵莲。若是被旁人看到这千金难求的燕侯笔被用来给女子点花钿,定会扼腕叹息一番。一盏茶的功夫,薛远忱嘴角噙着笑意退到一边,留愿枝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喜欢的不得了。“二爷好厉害!”薛远忱也颇为自得,揽过愿枝低头亲了一口。长发垂下,侧脸线条疏朗,松垮的月白中衣露出半截锁骨。越看越好看,愿枝魂儿都被勾走了。愿枝关于薛远忱关于薛远忱本来想把一些线索藏在细节里,让大家慢慢挖掘男主这个人的。但是很羞愧,由于我的笔力不够,可能表现的不够明显,会影响一部分读者的体验,所以我决定还是单开个章节和大家分析一下薛远忱这个人物。首先,这篇文的背景是处于古代封建社会,男尊女卑,阶级明显。士农工商,商排最末,就算是在莱江府体量庞大的薛家也是入不了上流贵族的眼的。整个社会风气崇尚“惟有读书高”,通过科举入仕对所有读书人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事。薛家,薛远忱都不会例外。薛远忱作为富商庶子,从小的物质生活肯定是充足的,但精神世界则不一样。他从小就渴望通过读书改变父亲对自己的轻视,渴望未来有所抱负,读书也是他的兴趣所在。可是年少被嫡母打压,被迫放弃读书,放弃最上等的通途,也致使他极力想拜托薛府的扼制。虽说他在商业上也有了一定的成就,可在他心里行商依旧是下九流。表面上他云淡风轻,好像已经消化了不能读书不能考科举这件事,但是内地里早就生成了根刺。再说他对愿枝。愿枝是个婢女,古代来说是个贱籍,普通清白人家都不愿意娶的那种。薛远忱对奴仆的态度就是很典型的主子心态,理所当然,不当回事。愿枝是从全部奴仆里独立出来的那个稍微的特殊。即使是特殊,也是个丫鬟,是个贱籍,喜欢的话可以做个通房,做个侍妾都是抬举了。薛远忱本身就是门第之见深重的受害者,他在潜移默化下变成了又一个门第之见更深的加害者。他在不知不觉间对愿枝动了感情。(愿枝的勇敢让他的精神世界的需求得到了抚慰)会情不自禁得想要接近她,关注她,后来以至于不顾自己安危救她。在他本身受到实质性伤害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对愿枝的在意已经超出了一定范围。所以他才会疏远愿枝,疏远三个月之久,也是他自制力的证明。可以果断做出疏远愿枝的决定也可以从侧面看出他对愿枝的感情不深,只是愧疚感叠加一些好感。本来他顺着自己的意愿继续接近愿枝发展关系,随着新鲜感的耗尽,也不是一段多刻骨铭心的感情,很大可能过些日子就厌倦了。(毕竟愿枝只是个没啥见识,没啥突出魅力的丫鬟)他这么一压制,感情就会发酵,最后爆发的时候引起质变。三月后第一次面对面薛远忱也是个没想通的状态,为什么会要愿枝,因为男性占有欲,因为愤怒(他还在想着她,她居然能走出来和别人暧昧不清)。所以一直到现在他的问题并没有得到根本性的解决,现在这段看似美好的时光得归功于性欲,新鲜感,一些喜欢。所以后面会有大波折,然后他才会低下他高贵的头颅,正视愿枝,尊重愿枝。这两天有点卡文,写出来效果也不好,很感谢大家的包容。愿枝第三十四章第三十四章第三十四章泰州清晨,旭日东升。鼓楼上撞钟三下,早市始开。愿枝穿了身水红色千褶百迭裙,外头是绢纱织金罩衫,披了个蟹壳青披帛,同薛远忱的披风遥相呼应。薛远忱未带侍卫,领着愿枝七扭八拐找到一家摊子,要了两碗馄饨。店家看着二人相貌出挑,给的量都比平日多了半勺。愿枝缩着肩膀低头吹了吹guntang的汤汁。“这家铺子的味道最好。”薛远忱解了披风给愿枝穿上。愿枝本以为他是那种食不厌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