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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将其交由两人。“说起来,我们做父母的也不想亏待了孩子。”“远忱岁数不小,还未成家,我们做父母的总要担心他的终身大事。”“夫人的六侄女,唐家小姐也正该婚配。”“所以经过八字合验,我们想着十五过后,就去提亲。”“帮远忱找个良妻执掌中馈,也算是了了我们的心愿。”薛敬生一番话后,终于满意地看到薛远忱不再云淡风轻的表情。众人听见都乐见其成,纷纷附和。“远忱早就该找咯。”“到时候老夫一定大礼相送..”“亲上加亲啊这是....”...薛远忱不再沉默,起身站到花厅中央,行礼道:“这事父亲并未与我商议,请父亲收回成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何理由不从!?”“皆因远忱已有心上之人。”“是哪家姑娘?有我们为你相看的唐小姐要好?”薛远忱垂着眼睫默了下,才又开口道:“不敢欺瞒各位长辈,我的心上人乃是我房中丫鬟--愿枝。”“远忱这次执意分家也是为此。”“还望诸位长辈成全。”愿枝第十一章第十一章第十一章“简直胡闹!”薛敬生怒道。一碗热茶摔在薛远忱脚边。薛远忱不躲不避碎掉的瓷片在他白玉似的手腕上划出一道血色。guntang的茶水则飞溅到锦袍上,留下几片褐色的水痕。又撩袍跪地重复道:“恳请父亲收回成命。”大厅里一半感叹薛远忱的出格,另一半则在惊异地打量愿枝。听二爷说他钟意自己,愿枝先是好久回不了神。然后才费了好大劲把心中奔腾而出的狂喜压了下去。分家是二爷所愿,指婚定是他不愿。她...分明就是二爷用着顺手的一个借口吧。可...为什么是她?她在他眼里应该是有一点特别的吧?本是极为纠结的情绪,但见跪在地上的薛远忱,便什么都顾不得了。愿枝极快地跑到薛远忱身边,跪了下来。看向薛敬生,抖着嗓子开口:“愿枝该死,斗胆请老爷成全我和二爷!”分明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场景,可忽然就像穿了一身盔甲,一往无前。薛敬生怒极起身,健步上前,一脚将愿枝踹翻在地:“贱婢一个,勾引我儿!你还有脸要我成全!”见薛远忱把她揽进怀里,低着头状似心疼,立刻大声招呼家丁。“来人呐!给我把这个贱婢沉井!”“父亲若是要沉她,那就也把我一并沉了吧!!”薛远忱抱紧愿枝,抬头红着眼睛看向薛敬生。“你这逆子!”薛敬生反手一巴掌将薛远忱扇歪了脸。气氛正是胶着,满堂寂静。“够了!敬生你回去坐着。”薛运峥忽而开口。声音不大,却不容置疑。薛运峥积威深重,薛敬生不敢违背,只得七窍生烟的坐了回去。“远忱少年心性,敬生你气性太大,有话好好说,打他做什么。”“要我说,你家二郎兜了这么大圈子就是为了这丫鬟的话,你便遂了他的愿。”“也算是赤子之心,难能可贵。”“你说呢?”薛敬生怎么也想不到族长会叫他成全,但看薛运峥不容辩驳的眼神,犹豫了一会,终是生硬应下。见他听话,薛运峥才把视线投到前面,拈着胡子道:“远忱啊,二叔公帮你说服了你爹,要成全你和这丫鬟,你可要好好跟你父亲道谢啊。”薛远忱听罢,立即磕头道:“远忱多谢父亲大人和二叔公成全。”薛敬生面色极差,冷哼一声,后又开口:“虽然我疼惜你一片心意,但这丫鬟勾引主子之举,坏了规矩,极为可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她三十大板,你可有不服?”这次薛运峥没再阻止,只探究地看着底下的薛远忱。愿枝被薛敬生一脚踹到心窝,半天喘不过气来。她在薛远忱怀里,脑袋贴着他胸膛,看着他消瘦的下颚。听见他沉默半晌,吐出来一个“好”字。这一瞬,愿枝的盔甲开始四分五裂。愿枝第十二章第十二章第十二章愿枝在除夕夜这寒风中,被人按在院子中冷硬的木凳上,动弹不得。主子们在门内巧笑言欢,影影绰绰。门外是一圈看热闹的仆从。好似两个世界,就是两个世界。板子被高高举起,在她耳边带起一阵风,又重重落下。“啊--”她明明想要有骨气地闷声不哼的。可是皮rou太疼,眼泪太咸,夜风太刺骨。她实在受不住了。一下又一下,等到她再也喊不出声,那块皮rou再无知觉。愿枝终于昏死过去,模糊的视线里隐约看见有个身影疾步靠近。-----------------未羊年初,莱江府大族,薛家分府。少东家薛远忱于正月十六整理行囊,离开莱江。薛家大爷薛宗岐接管一切事物,待人和善,似为良主。一时之间,薛家大郎,炙手可热。有小道消息称薛远忱乃是为一个奴婢忤逆高堂,遂被逐出家门。传闻此婢有沉鱼落雁之容,楚腰卫鬓之姿。那厢,沉鱼落雁的愿枝正趴在马车中的软榻上让黄杏给她换药。她伤的很重,虽说已经修养了十多天,但在这晃晃悠悠的车厢中还是疼的冷汗直冒,说不出话来。这些天,她除了睡觉就是直勾勾地盯着哪儿发呆。黄杏和她说话,回应也是淡淡的,听着也并非闹脾气,就是不想开口。黄杏一点一点将药膏在她伤处铺开,尽管动作已经尽量轻柔,愿枝还是止不住痉挛。“咚咚咚”仲云敲了敲马车窗框。“马上就到驿站了,收拾一下。”黄杏只能加快速度,奈何受伤面积不小,马车又晃,费了好大劲才赶在停车之前换好。这驿站地处要道,交通三路,正是人多客满之时。仲云去问时刚好还剩一间上房,看向薛远忱道:“您上去吧,属下们可以去东边的空地上去扎营。”薛远忱没反对,转身之前又开口命人将愿枝抬到他的房间。黄杏给愿枝打了地铺,又给她多加了两床被子。晚间薛远忱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屋子漆黑,月色清冷,从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