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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来!剑来!”一刀一剑从门外应声飞入,林若和李世民一人接住一把,李世民一脚踢翻餐桌,道:“过来打过!”倾倒的餐桌刚从视线中消失,一道快如闪电的亮光已经升起,李世民长刀尚未出鞘,也来不及出鞘,遂连鞘挑去,却见那剑光一转,不知怎的绕过长刀,削向他手腕。这一转,太快太突然,李世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酒意尽去,却见少年手腕一翻,剑身平平拍在他的手腕上,旋身回剑,淡淡道:“你欠我一只手。”李世民悬在半空的心重重回落,口中却轻笑一声,道:“偷袭的可不算!”林若冷哼道:“别告诉我你在战场上就没偷袭过!”“好吧,你赢了!”李世民将右手背在身后,道:“这只手算你的!看本王一只手赢你!”一面趁着说话的功夫,左手拔刀,劈了过去。林若一声不吭,挥剑迎上。一时间,刀光剑影,交相辉映。李世民越打越是心惊,他知道这位才子是会些武功的,但却没想到,他的剑法会高明到这种地步,大开大合、奇正相辅、犀利莫名,胜过他所知的任何高手。幸好这少年虽然剑法高超,但力气却小,且和人动手经验又少,否则便是他,也早已伤在这少年手上。不过便是如此,只能用一只手的李世民,也是险象环生。林若挥剑横落,李世民一侧身,剑锋便直冲着他的右臂去了,李世民讶然道:“怎么你自己的手也砍?”林若一愣,手下微微一顿,李世民右手一翻,紧紧抓住他执剑的手。林若手腕一麻,长剑坠地。他力气和李世民相差甚远,手腕被拿,兵器被夺,便再没了反抗的余地,很快双手便被李世民扣在身后动弹不得。李世民一只左手便将少年两只纤细的手腕牢牢掐住,右手在他脖子上虚虚一握,笑道:“现在你欠我一条命了……我们扯平了。”林若冷哼道:“不是说这是我的手吗?”李世民放开他,笑道:“是你的手没错啊,可是它不听你的话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兵不厌诈,谁说借来的手就不能用?”林若为之气结:“堂堂秦王,怎的这般无赖?”李世民道:“没听过吗?书生遇到兵,有理讲不清……你是书生我是兵啊!”“原来秦王殿下算是兵?”“你这样的都算书生,我这样的怎么不是兵?”林若无语,弯腰提了一坛酒扔给李世民,自己也开了一坛,道:“不打了,没意思。”原想要发泄一番,但赤手空拳打不过,动了兵刃又束手束脚,还不如喝酒来的痛快。李世民道:“剑法我不如你,但若搏命……你不如我。”林若淡淡一笑,仰头喝酒。搏命啊……这两个字真是莫名的熟悉。——到了半下午的时候,李渊才从尹德妃宫中出来,心中还带着少许不悦。原本大好的心情,一大早就被李世民破坏殆尽,他的这个儿子,真是越来越嚣张跋扈了,他的手下欺辱他嫔妃的家人,自己不过斥责他几句,竟同他顶嘴,还死死保着那个杜如晦!幸好尹妃向来大度,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怕他父子失和,主动为那孽子求情,又使尽浑身解数来哄他开心,不然……忽然转念又想起那小子,原本知道他每个庙会总要去摆摊算卦,本想去看看热闹的,这下也错过了——现在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他还会老老实实守着摊子才怪。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那小子,怎么就能活的这么自在呢,自在的连他都有些羡慕了……那个人啊,连喝杯酒,睡个觉,都让人觉得畅快。左右也无事,干脆寻他去喝几杯!李渊刚出了太极宫,便见李元吉正从外面大步进来,满头都是汗,李渊皱眉道:“这是跑去哪里疯去了?”李元吉笑道:“喝酒骑马,反正左右不过是这几样儿。父皇这是要出宫?又去找那小子耍?”李渊皱眉,李元吉继续道:“我看父皇今儿别去找他了,他这会儿正喝的烂醉呢!”李渊讶然道:“你见到他了?”李元吉道:“嗯,见到了!他跟二哥一起喝酒呢,我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相互搀扶着出来,看起来都醉的不轻。”李渊猛地一愣,心渐渐沉了下去:“他和世民在一起?”“是啊,看着亲近的很呢!”李元吉嗤笑一声,道:“父皇你喜欢那小子,可我偏偏看他不顺眼,一个布衣书生,有什么了不起的,偏偏眼高于顶,见到了我,叫一声‘齐王殿下’,拱个手就算是行礼了……他什么玩意儿他!要不是看他喝醉了,我大耳刮子抽他!”李渊神色变冷:“他叫你‘齐王’?”“是啊,”李元吉道:“不只是叫我齐王,我还听见他对二哥说‘以色侍人之流,也配听我抚琴?殿下放心,早晚让陛下厌了她们’……父皇您要是不信,派人去查查就知道了,二哥在会宾阁定的院子,可没怎么瞒人。要不您自己去问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想必以这位大才子的高傲,应该不屑于骗人?”他说着,挑眉道:“父皇,您不会是让他们两个给耍了吧?”李渊双拳紧握,神色变幻莫测。他和李世民在一起?他喝醉了叫元吉“齐王殿下”?他早就知道元吉的身份?所以……他一直在欺骗他,戏弄他?“早晚让陛下厌了她们……”这段日子,他可不是有些开始厌倦了?“她们对我笑,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是因为她们不得不笑,她们对我说话,说的不是她们心里想说的话,说的是我爱听的话……她们不是在同我喝酒聊天,她们是在应对我,为了钱,或为了生存……”所以他才会为张婕妤同他撒娇亲热之后,替哥哥求官而生气。“琴为心声,他们说的是别人想听的话,我说的,是我自己想说的话……”所以他一听尹德妃问他想听什么,就觉得索然无味……所以,这一切,真的是那个人,和自己的好儿子给他设的局?所以,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像个傻子一样,被那个人耍弄着?“父皇,您要是不敢问,可以找别人帮您问啊!”李元吉看着李渊的双手开始颤抖,下颌开始颤抖,直至全身都开始颤抖,眼中露出几分快意,笑道:“父皇您还不知道吧?半个月前,长安城可是出了一桩奇怪的命案呢!”——跳下马车,林若看着一身皂服迎上来的官差,拍拍有些魂不守舍的小书的肩膀:“还记得我的话吗?”小书抖抖索索的点头。林若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