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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灿哥都这样儿了,也给你带话了,你还去问什么啊?”阿轩固执地抱紧塑料袋,“还是当面问问吧。”“你抱的什么?”凌嘉诺注意到他怀里的东西很久了,说着就伸手去扒。阿轩倒是没遮掩,大大方方打开袋子,里面一保温桶,“我给他包了些饺子了,反正也快过年了,我不知道过年的时候会不会不让看。”凌嘉诺张了张嘴又闭上了。阿轩看上去比以前憔悴了很多,眉宇之间那股子欢快的媚意被愁绪代替了,连一举一行之间的妖异都被磨去了从前的光鲜跟明亮,一看就知道他过得不好。一路无话,到了监狱梁文达亲自出来迎接,不过,讨好的对象只有米彦辰一个罢了。米彦辰没怎么搭理他,几句话后就让安排让王灿出来见一面。有上面的意思,梁文达自是爽快应了,哈腰点头就出去安排了。凌嘉诺撇撇嘴,阴阳怪气道:“米大叔可真是好本事!”米彦辰笑着不语,他知道凌嘉诺对于他不告诉他是怎么办到这件事的一直耿耿于怀,也不撩他胡须,干脆坐到梁文达真皮旋转椅上道:“我就不去了,在这里等你们。”凌嘉诺大喜,米彦辰不去正合他意,王灿那么骄傲的人,有旁人在肯定不舒服。看米彦辰上道,凌嘉诺也不和他计较了,等梁文达进来说可以了,拉着阿轩就跟着出去了。到会面室外面,阿轩突然把塑料袋递给他,“我,我就不去了,你帮我把这个带给他。”“为什么?”凌嘉诺眉头隆起。阿轩有口难言,神情黯然了。走在前面的梁文达突然回头笑道:“因为灿哥之前带话说让他滚不准在出现他面前了吧?”凌嘉诺一惊,看阿轩要哭不哭的模样儿,接过他手里的袋子,“你在这儿等着,我跟他说让他见你。”“嗯,谢谢你嘉诺。”阿轩吸吸鼻子,扯了扯嘴角。凌嘉诺坐在椅子上,听见电动钢板门被打开,抬头就呆住了,用尽力气才站了起来。王灿被两个狱警带着,出门看到站在外面的凌嘉诺也愣了一下,随后又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由着狱警按他在椅子上。看他们想给王灿带手、脚镣,凌嘉诺黑着脸,尖下巴绷得很紧,声音里全是压抑的怒气。“不用了,你们出去。”“这是规矩……”狱警话还没说完,梁文达推门走了进来,冲王灿点点头,招呼两个手下离开,“你们两出来吧。”王灿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他以前偏分能盖住半张脸的帅气长发被剪了,留了能看见头皮的寸短平头,标准的监狱犯头型。凌嘉诺等人出去后,回头一看他这发型,立马就红了眼。“灿哥……”“打住!打住!”王灿撑开一直手心,嚣张说完如从前一般扬起刀削般的下巴,眼里尽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儿,“有男人了就当自己是女人了啊?少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我看着腻歪。”凌嘉诺想跟以前一样,骂他句“滚犊子”,可是喉咙里跟塞了铅块似的,堵得心慌。他拉过椅子跟王灿面对面隔桌子坐着,等心里平静了,才抿了嘴轻声问道:“灿哥换发型了啊,还好你脑袋虽然不圆但也不尖,不然就丑得没法看了。”王灿都准备好了要听点rou麻煽情的桥段,没想到凌嘉诺给他来这么一句,下意识的他就伸手在脑袋上摸了一把。见凌嘉诺瞅着他笑得露两排白牙一脸白痴相儿,“cao”了一声,站起来伸手一巴掌盖了过去。凌嘉诺挺有眼见力的,主动把脑袋支过去,听见抽出脆响还“嘿嘿”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我来看你呢?”“我为什么不愿意你来看我?”王灿收回手,在桌子底下摩挲着还没散去的触感。看得出来凌嘉诺过得不错,连以前被烫染折腾得有些发干的头发都柔顺了很多。“你找的那男人倒是挺有本事的,跟我一批进来的,到现在也没一个跟外面搭上的,更别说单独叙旧了。”摆明的事实,可从王灿嘴里说出来,凌嘉诺只觉得内疚,好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进了监狱就他一个背叛者逍遥法外,“对不起。”王灿放下翘在桌子上的腿,“为什么说对不起?你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吗?”“毒品的事儿我也有……”“闭嘴!”王灿憋着气吼了一句,抬头瞟了一眼角落里的摄像头,正儿八经坐好,手也分别撑在两只膝盖上,一脸狠辣地看着他眼睛,“你是骨头痒了想找揍是吧?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还要我教你?”凌嘉诺扭开脑袋没看他,心里的不好受却一点儿也没减轻,反而听他这副当哥的担着一切没什么好说的更难受了。“我又没说错……”“碰!”王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人也站了起来。可怜的桌子因为这铁砂掌,四角都跟着跳了起来。凌嘉诺被吓了一跳,抬起一双微红惊愕的眸子。王灿眯着眼,居高临下,危险冷煞,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真是骨头痒了是吧?”“没,没……”凌嘉诺心里突然就漏了一拍话都说不直了。他知道这是王灿要动手收拾人的前兆,屁股相当不争气地抽了抽,“那什么,灿哥你别生气。”王灿看他一脸心虚地去瞥角落里的摄像头,想着可能那个男人这会儿正坐在监控室呢,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地道:“你来看我就这么空着手来的啊?”“啊?”凌嘉诺挠头,讪笑了两下,这些天他都琢磨着怎么让米彦辰带他进来,拖到昨天才用一顿藤条换了这机会,压根儿没想到带东西这一层。身后的门被人敲了两下推开,凌嘉诺回头看是那个四眼狱警,起身走过去问道:“有事儿?”四眼一只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匆匆看了他两眼,赛过一个超市大袋子,“这是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男的让我送进来的。”凌嘉诺打开,里面放着一万块钱,还有几条烟跟两瓶酒,顿时在心里就把米彦辰吧唧了几口。这男人简直是太贤惠了。“灿哥,你看。”王灿看他炫宝的样儿有些吃味,心里酸不溜秋半天还是没说难听的话,转头看桌子上的塑料袋,扒拉到面前问道:“这是什么?”“哦,那个啊。”凌嘉诺故意话说一半,看他打开保温瓶,捏了一只饺子在嘴里。才吃了一口,王灿低垂着的眼睛上的睫毛就颤了颤,但很快他又拿了第二个。凌嘉诺等他连着吃了好几个,才陪着小心问道:“怎么样?味道还行吧?”“又不是你做的。”王灿拍拍手,把盖子盖上,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会儿道:“想问什么问吧,下次再见也不容易了。”凌嘉诺不敢看他眼睛,鼓了好几次勇气才道:“为什么要自首?”王灿歪歪斜斜坐在椅子上,笑得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