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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疼过了,才会记得住。可如果明知打了也没用,那他真不愿意也不会动手。许易紧张地盯着那根藤条无意识地拍打着眼前竖着的长腿。这玩意儿他只挨过一回,那次是他自己托大了,跟同学过生日,喝高了后被人怂恿打连庄,一个人喝翻了五个,当天回家后半夜就被送医院了。胃出血虽然不算什么大事儿,可要康复却得食疗慢慢温养。他出院后第一件事儿就是被拎这屋子里了,当时他还没有要挨打的觉悟。这阁楼一直有,但是也没见用过,哪知道在医院当他是做月子女人一样伺候的米彦辰,回家会那么狠收拾他。藤条抽到身上的滋味,他这辈子想想就打颤。“叔……”呐呐地喊了一声,许易眼圈渐红,他这次真不是装的,虽然想好了打死也不开口的,可这玩意儿他是真怕啊。米彦辰垂眸看了他一眼,“愿意说了?”许易泄气,扁着嘴应道:“没……叔,这次你就饶了我吧。我当时真没多想,反正这事儿校长也跟大家说过,不允许任何人说出去,谁说出去了给谁记过。”米彦辰气得发笑,突然一藤条抽了下去。许易痛叫一声,捂着屁股哆嗦了两下,小脸都皱成了团。米彦辰也不去纠正他的跪姿,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是把我当傻子忽悠呢?那校长的屁话你能信?”收回揉屁股的手,许易带点哭腔地道:“……不信。要是真不会传出去,他也不会非得把他儿子摘干净了。”“不信你还瞎掰给我听?”米彦辰瞪着地上茅坑里石头似的许易,气得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走了两圈后,又停下问道:“你不会真是缺钱用吧?我说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这么大个旅馆开着,我也委屈不了你啊。”“我不差钱。”从喉咙里嘟囔了一声,许易干脆跪直了不再说话。反正这事儿他没办法说清楚,不做也做了,后悔也晚了。再说,他也还没后悔呢。当然了,要是一会儿疼惨了就不一定了。想着屁股开花的下场,许易顿时又纠结了。米彦辰看他这幅样子,直接把藤条扔了,点点头道:“得,你是爷,我懒得管你,爱咋咋的,给我爬起来滚学校去,我管不了你我不管了。”说完,他抬脚就走,许易脸色一变,立马扭过身抱住他的腿。米彦辰走得快,但一条腿还是被抱住了,他回头看着被拖到地上趴着的许易,铁青的脸因为怒气彻底冷了下来,透着股不容置疑地生硬。“放开!”许易这次是真后悔了,他死死抱住米彦辰的腿,眼泪砸吧砸吧往地上落。“叔,你别走,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好,我知道我混蛋,可你别不管我了。呜呜……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哪儿错了啊?”米彦辰冷笑着不为所动,高大的身子标杆似的立着,不似在凌嘉诺面前的怒到极致,也不似在张小东面前的故作凶巴巴,而是那种完全待陌生人一般的冷然口气。许易知道他真是生气了,眼泪掉得更凶。米彦辰要走,下一刻绝对就能走个干净。所以不由他多想,抓起地上的藤条,救命稻草似地高高举起:“叔,你别走,我求你了,你打我吧。呜呜……求你打我吧。”凌嘉诺错愕地看着屋里这场景,脑子有些打结。米彦辰听到动静,回头也愣了一下。许易已经哭岔气了,嘴里翻来覆去的就一句,求米彦辰打他。凌嘉诺小脸僵了一瞬,嘴角狠抽,他很想问一句“孩子你是真傻了吧?”不过,见米彦辰挑眉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他也不客气地挑了挑眉,用嘴型鄙视道:“大叔,你口味可真重!”米彦辰大怒,这死小子想哪儿去了。低头看了一眼抱着他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许易,再听他嘴里翻来覆去的求虐待,米彦辰终于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恶狠狠地威胁道:“放手,不然揍你!”哭声戛然而止,许易惊喜地抬头,一骨碌爬起来,一把扯掉裤子,勾着屁股撅在他面前。一系列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至少凌嘉诺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米彦辰已经一巴掌煽到许易屁股上了。沉闷的巴掌声一听就知道是使了力气的,可凌嘉诺却是黑了脸。他也没顾上被煽得往前冲的许易的叫唤,深深看了米彦辰一眼,转身就走。☆、第047章极品小两口凌嘉诺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米彦晨打许易的那瞬间会那么大火,他疾步从阁楼上下来,听见身后追来的脚步声,干脆小跑着跳下楼梯,一口气冲出了加州,拦了辆出租车跳上去便催司机开车。米彦晨跑出来车已经开走了,跟着追了两步才想起来倒回去开车。冯秀秀看两人一前一后地跑出去,心急火燎地跟在后面,刚出门就拉住倒回来的米彦辰问道:“怎么了这是,彦晨你干什么去,”“嫂子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去追嘉诺。”米彦晨稍微错了下步子,挣脱她的手,钻进车里,轰一声冲了出去。冯秀秀被尾气喷了一脸,气地跺脚,回头见许易站在旅馆门口,望着米彦晨车子离开的方向一脸激动。“小易,他们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许易抓着裤子的手有点不受控制地颤抖,两眼还透着未尽的兴奋。等看不见车了,他才发现冯秀秀在拉他。“啊?没事儿啊,他们挺好的,嗯,就是……我叔他,他,对了秀姨,那个人就是凌嘉诺吧,月儿跟小东的小哥哥?”冯秀秀狐疑地看了他两眼,马着脸不是很高兴地道:“可不就是他了,年纪轻轻不学好,也不知道你叔吃错什么药了,非得留下他。”许易暗自握拳,长时间以来被压抑的苦闷和找不到出路的彷徨茫然,像在这一刻通通消失了个干净,无以言表的兴奋在顷刻间将他席卷,他只觉得,阴雨连绵的天气一下变得明净透彻,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了,他完全是被打懵了,有种措手不及的神经错乱。“你要宛喃起?后头那块人是不得追你得哦?”司机一口小城话,听得凌嘉诺突然乐呵起来,他回头看了眼那辆熟悉的悍马车,别过头笑道“表得那块瓜娃子唉,我走弄行子起,麻烦你开快点喃。”“要得,我技术不得根恩吹哎,梨花县还木得人跑得赢我勒。”司机帅气地甩了下萝卜头,小黄出租加大油门冲了出去,见缝就插,硬是在车流里拐出一条道儿来。凌嘉诺回头扒着窗户,勾起嘴角,对被卡在后面的悍马车竖了下中指,心情总算见阳了。他从来不是个洒脱的人,以前唐文杰身边轮流替换情人,他能赶走的就赶走,赶不走的就想办法逼走,直到唐文杰把他所有的非分之想通通辗碎后,他就再也不敢越出雷池一步了。他的心很小,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