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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道:“取我的文房四宝来。”管家应了,很快捧了过来,温亲王摊开画纸。在暗黑的牢狱中,他想得最多的,竟然不是心中一直认为的那个人。每日醒来,他都会想,她知道他一直没回来,会不会担心?与谢家逃离京城的过程中,有没有任性?如今大势已定,她会不会如他一般,归心似箭?笔收画成,画中女子穿着一身鹅黄胡服,持剑而立,明艳活泼,正是谢悦。温亲王看着画中鲜活的女子,笑了笑,小心地吹干了墨迹,卷了向书房走去。书房里的书页有移动过的痕迹,温亲王目光一凝,匆匆过过去,摁下暗格的开关。黄梨木盒子露了出来,下面,垫着一件雪白软和的亵衣。他手一松,黄梨木盒子掉在地上,里面的画散了出来。温亲王瞳仁一缩,手脚瞬间冰凉。那一日缱绻过后,他曾笑说,他的王妃武艺骑术都不错,却不能为他做一件衣裳,真是憾事。现在,即使针脚拙劣,弯弯扭扭,她还是做出来了。可是他,却觉得内心一股寒流滑过。“来人!”管家匆匆而来,道:“王爷,有何吩咐。”“去谢家等着,把王妃接回来。”管家道:“是,王爷。”“等等,我亲自去罢。”温亲王长腿一伸,迈出了书房,向门口而去。管家暗喜道:“王爷这是对王妃真真正正上心了,喜事啊,回头着人去告诉宁嫔娘娘,她一定也是欣喜的。”周氏与黄氏相扶着下了马车,抬头一看,忠卫侯府的牌匾好好地安放着。周氏泪盈于睫,叹道:“终于过去了。”黄氏也拭了拭眼,道:“可惜芊儿病还未好,三弟妹要照顾她,不能同我们一起回来。”周氏道:“也多亏了这一场病,三弟妹终于想到自己是个母亲了。有薛家六姑娘和杜仲帮忙照应,应是无碍的。”黄氏道:“芊儿突然生病,我们当时身份特殊,不敢贸然请大夫,怕泄露了身份,若不是薛家六姑娘认得杜仲,芊儿就危险了。”周氏叹道:“难得杜仲没有心生嫌隙,全力救治,等老爷回来,我们要备一份厚礼,送到扬州杜家去。”“应该的,”黄氏道:“不知是不是我多想了,我总觉得薛家六姑娘和芊儿,都对杜仲--”“现在他们都不大,很多事情做不得准的,且看看罢。”周氏话音刚落,一辆马车奔到了近前,温亲王匆匆下车行礼道:“岳母大人安好,二婶婶安好。”周氏笑道:“王爷神色匆匆,可是要找老爷?”温亲王目光一闪:“本王是来接王妃的。”“兰儿?”周氏与黄氏面面相觑,道:“出了京城之后,她说王爷托她办另外一件事,不同我们一道走,我们也未多问,怎么,她还没有回来?”温亲王听完周氏的话,脸色一片雪白。周氏看温亲王神色不对,紧张道:“王爷,可是出了什么差池,兰儿她--”“我会找她回来。”温亲王一折身,上了马车。管家一扬鞭,马车辚辚而行,两边的景物不断倒退,温亲王此时,内心一片迷乱。她,终于离开了他,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天高地远,不知踪迹。第一百二十五章顾旭下了马车,却发现了村庄里的异样。这里,静得有些过分了。他回忆了一下飘絮说的地点,没错,就是这里。他匆匆进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砰的一声,一个人从半倚的木桩上倒下来,顾旭走过去一探,那人已经死去了。路边上,农院里,都是倒在血泊里的人,顾旭心头巨跳,几乎是跑着来到爬满了红黄小花的篱笆旁。里面,也是静静的。推开篱笆,数人倒在院子里,还有一个被一截红绫倒掉在房屋上,一滩血在他身下晕开,鲜红得触目惊心。顾旭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屋门前的,他只知道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几乎无法呼吸。里面没有尸首,顾旭深吸了一口气,想走进去,一只冰凉的手从后面握住了他的肩膀。顾旭身子一僵,回头一看,惊讶道:“王屿!”,王屿什么时候跟了他过来,他一点儿也没有发觉。王屿此刻的脸色,并不比他好多少。屋内凌乱不堪,小小的木床被劈成了两半,许多东西散落在地上,王屿走了一圈,捡起一只绣鞋,他看了看样式,似乎是离珠的。看了一圈,王屿又走回院子里,倒掉在房屋上的身体还有一丝温度,说明这一切,并没有发生多久。他还能找到她!薛汲颜将澈哥儿绑在胸前,往山林深处跑,一叶为了她,引了黑衣人往别的小径上去。额上的汗沿着脸颊流道她的脖颈里,她什么都顾不得,只要多跑远一些,她就多一丝生机。一个黑影踏着草叶,从她头上飞过,落到了她面前。薛汲颜脚步一顿,堪堪停住了。黑衣人转过来,盯着薛汲颜,看身形,应该是女子。薛汲颜急喘着退后一步,道:“姑娘,有话好说。”黑衣人眼眸冷冷地弯了一下,似乎是在等着她说下去。她看了一下怀中的澈哥儿,他睁着黑圆的眼睛咬着拳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薛汲颜抚一抚澈哥儿柔软的胎发,深吸了一口气,道:“姑娘,我这里还有一些银两首饰,求你放我们母子一条生路。”“求我?”那人哈哈大笑起来,薛汲颜微微蹙了眉,这声音,怎地听起来那么熟悉。她循着记忆在脑中思索片刻,惊道:“飞鸢!你是飞鸢!”黑衣人停止了大笑,扯下黑布,露出一个熟悉的面庞,正是飞鸢,她笑道:“三姑娘,别来无恙。”“飞鸢,你不是服毒自尽了么?”飞鸢的声音很阴冷:“飞鸢死了,活着的是紫藤。”薛汲颜顿了顿,道:“你就是来杀我泄愤的?”“是,但不全是,”飞鸢道:“三姑娘的好夫君,忘恩负义,与苏望合谋算计教主。教主想见一见三姑娘。”薛汲颜心底一转,飞鸢口中的教主,是要拿她来威胁王屿。薛汲颜道:“王屿,他回京了?”“不止回京,还认了父皇,做了二皇子呢。”“什么二皇子,你在说什么?”“哈哈,”飞鸢冷笑道:“原来二皇子殿下还没有告诉你呀,啧啧,你真是可怜,一直被蒙在鼓里,你那温润如玉的夫君,就是苏皇后的遗子,二皇子殿下!”薛汲颜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乱纷纷的,一点头绪也理不出来。飞鸢看着她瞬间白下去的脸色,一股快意涌上心头,仰天大笑。冷不防,一片□□洒了过来,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将□□挥散,薛汲颜原本站立的地方,已没有了人影。她看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