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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不计其数,据说其中还有后来的宰相--王译大人。”苏嬷嬷看了王屿一眼,继续道:“后来皇上微服出宫,偶遇杏花林中的娘娘,便成就了一段情缘。娘娘入宫以后,贤良淑德,宫中人都很敬佩。”王屿道:“那么,下毒给李贵人,是怎么回事?”苏嬷嬷叹了一声,道:“说来也是冤孽啊,皇上专宠璨嫔,冷落娘娘,娘娘忧心您和大公主,不得已,想借着李贵人的胎儿打压璨嫔。可是这念头才起,娘娘就放弃了,她始终做不到,害一个未出世胎儿的性命。”王屿道:“□□呢?”苏嬷嬷道:“由娘娘信任的一个大宫女管着,打消了念头之后,娘娘让她把□□销了。”王屿道:“后来,就是这个宫女出来指认母亲?”苏嬷嬷道:“对。指认之后,她就自尽了。”“看来,下毒之事,都已无法查证了。”苏嬷嬷道:“正是,所以我才牢牢地守着秘密,没有去找公子。公子,皇位之争腥风血雨,还不如做个富贵公子自在,您要三思啊。”“谢谢您为我着想,嬷嬷。”王屿柔和地笑了笑,道:“只是现在,一切已由不得我来选了。”他站了起来,一沙还呆愣着。他听了一个十分曲折婉转的故事,这故事,居然与他家公子有关,他的公子不是公子,而是二皇子。一沙只觉得有许多鸟在他脑袋上乱飞,快把他转晕了。“一沙,走罢。”一沙愣愣道:“公子,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啊,好痛!”王屿收了手,道:“醒了么,快走罢。”一沙一边捂着胳膊,一边愣愣地跟着王屿走了。庙会当日,寒山寺果然热闹非常。几个啃着烧饼的人坐在茶铺上,目光却一刻不闲,在四处搜寻着什么。人群之中,走来一个不住咳嗽的病弱公子,旁边的少年小厮扶着他,一边说道:“少爷,您慢一些,夫人说了,这里的佛祖灵得很,您只要拜了,病就能好啦。”旁边有一个热心的大娘道:“哟,看这位公子这身板,能爬上去么?”病弱公子浮出一个笑,道:“慢慢走,总是能走到的。”吃烧饼的几人悄悄从怀里掏出一副画像看了看,又瞄了病弱公子一眼,相互点了点头。容貌虽有变化,但这身形气质是错不了的。正要起身跟上,忽然被一个卖花的女子撞了一下。一篮子的花洒了几个人一脸。那女子哭道:“我的花,我的花,不要踩。”扑到了几人的脚下。待那几个人绕过卖花的女子,病弱公子和小厮已然不见踪影。领头之人恨恨地骂了一声,道:“分开找,太子有令,一定要将他拿下。”卖花女子暗暗笑了笑,悄悄地走了。问空大师在冥想之中,忽然挣开了双目。门外传来了明的声音:“各位侍卫大哥,我给师父送佛经过目。”守门的人似乎翻了一会儿经书,才道:“进去罢。”问空大师闭了闭眼,五日之前,一批官兵到了寒山寺,奉太子密令保护佛家重地。名为保护,实则监视。他们要等的人是谁,问空大师心知肚明。了明匆匆从外面过来,抱了一大叠抄好的佛经。扬声道:“师父,我都抄好了。您看看,我绝对没偷懒。”问空大师道:“这么快,可是潦草了事?”“我哪里敢,”了明道:“师父尽可以验看验看。”问空大师吹了吹胡子,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翻了翻,道:“字迹尚工整。”了明呵呵一笑,以目示意最下面的一本。问空大师目光一闪,翻出最后一本,缓缓打开,一篇经文之中,唯有一个字用了不同的字体。他朝了明一哂,一页一页地读下去。不同字体的字,组成了一句话:“了尘已到后山。”“阿弥陀佛。”问空大师合上了书页。了明斜眼笑道:“师父,我抄的可还好。”“非常好,”问空大师点点头。寒山寺的前山经历了一天的热闹,渐渐沉寂下来。后山,却一直是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只鸟雀飞过,停留了一会儿又飞走了。问空大师行在山路上,带了一衣露水。这条小路极为偏僻,若不是了尘与了明幼时玩耍发现,也许便只有他与王译知道了。王屿负手站在一座微微隆起的小土包前,小土包没有墓碑,极少会有人注意得到。一沙从提篮中拿出果品糕点,喃喃道:“原来您才是二少爷啊,二少爷,一沙来看你了。一沙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准备了些--”“阿弥陀佛。”一沙止住了自言自语,起来行礼道:“问空大师。”王屿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师父。问空大师叹了一口气,道:“世事弄人,你还是知道了。”王屿点了点头。问空大师看着小土包,道:“当年,你与他入寺的时间相差无几,皆是发着高烧。最后,他没有熬住,而你,活了下来。王施主抱着他,枯坐了一夜。”王屿转向小土包,幽幽道:“我顶着他的身份活了差不多二十年,安逸闲适。他却孤零零地睡在这里,没能回去,也没有人来看他,同他说一说话。”问空大师叹道:“你给他上一柱香罢。”王屿点点头,郑重地拜了三拜。将香烛插入泥中,深入之间,却感觉到了异样。他转身看了一眼问空大师。问空大师抚着白须点点头。王屿将香烛交给一沙,徒手往下挖。一点金色地边角露了出来,王屿目光一凝,加快了动作。这是个金色的长命锁,样式比一般的要精致一些。王屿将长命锁拿起,随手一翻,长命锁的背后,刻着一个字--“炜”。“阿弥陀佛,”问空大师双手合十,道:“去罢,你要寻找的一切,都在这把长命锁中。”几只鸟飞过,啾啾鸣叫,像是在应和问空大师的话。夜深了,东宫里的一处却灯火明亮,刘瑜妍绞着手帕,不住地吸气,却仍是气得心肝疼。身边的大宫女劝道:“娘娘,把心放宽一些。”刘瑜妍丢开手帕,道:“你要我怎么心宽,这也太荒唐了些,许家那个女人,实在无耻!”大宫女道:“她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紧紧抓住太子了,要不然皇上退位了,她就是去清修的命。”“你说,”刘瑜妍咬了唇道:“太子会不会对她旧情难忘,以后想了法子留在后宫。”大宫女吓了一跳,劝道:“娘娘,您别多想了,太子就要登基了,许多双眼睛看着呢,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败坏口风。”刘瑜妍一口气咽了下来,大宫女继续道:“娘娘,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