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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常来请安。”王屿道:“母亲说初一,十五来即可。今日十五了。”沈氏愣了一下,笑道:“我都忙混了。”宁欣公主道:“二弟用早膳了吗?”王屿的目光落在桌上十种不重样的点心上:“吃过了。”王峥笑道:“你过来看看,澄哥儿是不是又大了一些,小孩子长得快。”此时的澄哥儿,咬着粉嫩嫩的小拳头,睁着滴溜溜的黑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他凑过去,小小的孩子却哭起来。沈氏搂了澄哥儿哄道:“怎么了,之前还好好的。”王屿站直了身子,行礼道:“儿子想起来还有一篇文章没有读完,先告退了。”沈氏点点头:“下次穿浅一些的衣裳,澄哥儿不喜欢深颜色的东西。”王屿退了出去。屋里又热闹起来,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总会引得大人们喜爱。他一个人站在洒满阳光的院子里,像个外人。他低头,看着身上的松绿锦袍。上个月,母亲说,你十八了,该穿些深色的锦袍,这样显得稳重一些。第十二章肩上被人拍了拍。“二弟,一同走走罢。”两人信步而行。王峥比王屿大四岁,王屿读的第一首诗词,是他讲解。王屿写的第一个大字,是他手把手教的。父母在他眼里,总是忙碌,只有大哥,常常陪在他身边。王峥道:“你不要怪母亲,你从寒山寺回来的时候已经六岁,母亲想心疼你,却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亲近了。”王屿笑道:“我明白。”“明年的科举参加么?”众人都在讨论王家二公子会不会明年夺魁,自家大哥却问他会不会参加科举。王屿一哂。王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官场,但王家世代书香,你又少年扬名,不中举说不过去。你先考个名次,我去和父亲说,给你在翰林院挂个闲职,不拘着你。”王屿笑了:“大哥放心,我会去考。”王峥暗舒一口气,他真怕这个弟弟什么时候跟着闲桥君漫游天下去了,毕竟这个家里,没有他特别留恋的东西。“夫君,夫君。”王峥回头,笑道:“你怎么也出来了。”宁欣公主朝王屿点头示意,对王峥道:“母亲找你。”“这么大太阳,你叫小丫头来就好了,怎么自己跑过来。”王峥温柔地摘掉落在妻子鬓上的一片落花。王屿看着他们自然相携的手,道:“大哥回去罢,涤尘居就在不远处,我自己回去就好。”“有事就来找大哥,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王峥牵着妻子的手,转身而去。他的大哥,已有了相伴之人,如此甚好。王屿默默站了一会儿,施施然回涤尘居去。周围是明是暗,自己是梦是醒,薛汲颜分不清楚。她只觉得头脑昏沉沉,身体轻飘飘的浮在半空,上不来也下不去。身后似乎被人推了一下,薛汲颜飘到一个红木雕花的窗外,里面一个女子立在凳上,梁上飘下一条三尺白布,在尾端结结实实打了个结。下面一个丫环伏在地上哭道:“姨娘!大小姐!你再想想,再想想。”女子转过脸来,笑了一下:“没有路了,还有什么可想呢。”薛汲颜心中大惊,这是大jiejie呀,她撑着窗沿想进去,却怎么也抓不住。薛沁颜将脖子套进结里,蹬掉了小凳子。薛汲颜眼睁睁看着端庄秀丽的大jiejie停止了挣扎,双眼向外突出,慢慢吐出了舌头。空荡荡的房间里,大jiejie孤零零地吊着,房梁吱呀吱呀地响,洇墨呜呜咽咽地哭。她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远了。漂荡中,她看到二jiejie跪在地上,父亲朝她怒吼:“你嫁罢,你嫁给了他,就永远不要回来了,薛家没有你这个女儿!”薛汲颜急得想使力,不防撞上了一个人,那个人却丝毫没有察觉,拉住刚从屋里出来的产婆,道:“怎么样,瑤瑛生了么,孩子呢!”产婆道:“大少爷,少夫人这一胎实在是太凶险了。对不住,老奴们尽力了,大少爷节哀顺变。”大哥脸色剧变,推开产婆往屋里冲去,产婆在身后叫道:“大公子,不能进去啊,里面太,太污秽了。”门被推开,漫天的血腥气铺面而来,床上的女子大睁着眼,已是没了气息。床上鲜血洇开,淋淋漓漓流了一地。地上的血盆里,是一个青紫的婴儿。薛汲颜颤抖着捂住嘴,再看时,房间却变了模样,床上之人换成了谢夫人。谢夫人一向梳得光滑平整的发髻散乱开来,咳得撕心裂肺。谢mama不住地给她顺气。谢夫人喘了一会儿,道:“姝姝儿的事,母亲怎么说。”谢mama道:“老夫人说,会照顾好三姑娘。”“你不要哄我,我要听真话。”谢mama顿了一下,道:“老夫人,老夫人说,这都是三小姐的命。”“好,好,你们不为我的姝姝儿讨公道,我自己去!”谢夫人挣扎着下床,却被谢mama死死抱住,薛汲颜想去抱住母亲,手却虚空地穿过她的身体,她一次次地尝试,又一次次地落空。谢夫人在一阵剧烈的喘息之后终于背过气去,瞳仁渐渐涣散。薛汲颜扑在母亲身上,眼里滴滴答答留下泪来,她抬手抹了一下,却发现,满手都是鲜红刺目的血。“啊!”薛汲颜从窒息的心痛中醒过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值夜的流樱本就睡得浅,听到叫声忙披了衣服进来,吹亮火折子点蜡烛,微弱的光亮映着床帐中小小的身影。“三姑娘,做噩梦了?”掀起帐子,流樱吓了一跳,三姑娘缩成小小的一团,抖得厉害,头发都湿透了。“我的姑娘,这可是生病了?”流樱走出去,敲了敲飞鸢和飘絮的房门:“飞鸢,飘絮快起来。”飞鸢飘絮一边穿着衣裳,一边开门道:“流樱jiejie。”“飞鸢去请大夫,飘絮去烧壶热水来。”飘絮闻言点了灯笼去打水,飞鸢跟着流樱进屋道:“姑娘怎么了?”流樱道:“怕是魇着了,又着了凉,头发都湿了。”飞鸢道:“那么明日去不成广文楼了?”“流樱,什么时辰了。”一只瓷白的手将帐子挂起来。“才到卯时。”“我没事,不用看大夫。”薛汲颜此时已恢复了平静,道:“洗把脸换身衣裳就好了。”薛汲颜才把湿衣服换下,吴mama也过来了,忧心忡忡道:“姑娘怎么近来总是做噩梦,还是找大夫来罢。这叫我怎么放心回乡下。”吴mama年纪大了,乡下儿子想要接她回乡养老,谢夫人已经同意了,最迟下个月吴mama就会离开薛府。薛汲颜没有阻拦,因为她知道,吴mama晚年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