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夫妻一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一步步气势迫人地走近她,嘴角扬着逼人的优雅笑意,剑眉星目,器宇轩昂,她分不清心中那时回荡的百般滋味。

她嫁给了他,在这之前,她看待他,很平静,很心安,无异样心情。

即使,在他们真正相识前,那个不经意脱轨的夜晚,她看待着他,也是分外沉静淡然。

可那天,她在婚礼上将自己的手放进那人宽厚的手掌,厚厚的有着粗糙的老茧,竟温热得让她流泪,她看着他,凝望着那个将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心里有忐忑,不安,却也蓦然有了一种新的唤不出名字的滋味,很多日子以后,她明白了那叫zuoai情。

但聪明如她,如何会不知道,在教堂,他看着她却又没有注意自己。

她想,没关系,他们都稚嫩地还不知道爱情真正的样子,但他们能在未来的日子里一起探索也是好的。

然后,还没来得及探索出爱情的模样,他们的旅程就多了一个人,于是,她在那个人身上看到了。

无情的是男人,薄情的是丈夫,最狠心的却是女人。

爱情从来都是一场变幻的轮回悲剧,匆匆来,匆匆走,过错可改,错过难寻。

于是,尉行云,我们都不知道,原来你我终于在错误中渐行渐远……

她快死了吗?她想,好像快了,她能感觉到身体渐渐冰凉,无法动弹,她眼神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看着头顶上璀璨绝伦的吊灯眼神渐渐恍然。

血还在那里流淌,她能感觉到下体依旧不断流失的液体与温度。

可她竟然什么都做不了了,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想挣扎着起身,她想求救,可是只是想却力不从心,身体似乎不由她控制,像是被钉在了孤寂的床上,让她等待最后死亡的命运……

也许,今天她的生命也会到此结束吧。

没有人会来救她了,她的眼角不禁溢出一滴晶莹的泪,划过冰冷的脸颊,直至她的嘴角,咸咸苦涩的滋味对她来说已经麻木了。

爱情,她不禁虚弱地勾起一抹浅笑,似有似无,若隐若现,虚无脆弱的笑意却显得冷艳冶丽,无法控制的泪水愈加倾泻而出,连眼泪都不断地被逼出她的眼角。

第二十四章

已经绝望得看不见边际。

可是此刻,她痛到了失云了理智,快要没了知觉,还是在自己的眼眸中看到了他,梦见了他,眼眸迷离恍惚之际,她还是只想到了就那样侵入她生命中的男人,用着不可抵挡之势闯入她血rou的男人。

一直,在感情上,她都是骄傲的人,他早已是她眼里一粒容不下的沙子,可是她到底是一个女人,有时候脆弱得不堪一击,生死的边缘,她死抱着自己的肚子,那里正在一点一滴失去温度的骨rou让她分外的虚弱无助。

原来,她也不是那么坚强的,她也不是生来就心如冰石的,原来她脆弱无力的时候也会想要不顾一切地放弃所有的坚持……

坚强和骄傲一瞬间都消失殆尽,她已经来不及去想那一颗刻在了心里心存芥蒂的沙子,她只想到那个在宣誓时,走近他,握着她的纤手,将体温传达给她的男人。

行云!尉……尉行云!

她和她的孩子,还有他们共同还未出世的女儿……

“……行……云”干涩苍白的唇瓣呢喃着,她猛然睁开了眼睛,用指尖死死掐着自己正在颤抖着的大腿。

努力地保持着清醒,全身发抖地在满床的鲜血上爬着,她好不容易接近了自己无意扔在了地下的包,手颤抖着找着手机,这个时候的手机体积不小,冉苏很快就在包里找到了,拿起来的霎时血染上了手机的界面,她艰难地拨着电话,忍着剧痛。

在包里找到了,拿起来的霎时血染上了手机的界面,她艰难地拨着电话,忍着剧痛,心里有一个鼓一下一下地重锤着她的心。

行云……救我……救救我们的女儿……

行云……就当给我们一次机会……

尉行云……你在哪里?!

无论你在哪里,快回来,求求你……快回来……

只要你回来,只要你这一刻出现在我面前,我什么都不怪你,我可以什么都不坚持,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我可以懦弱到全部都选择忘了,只要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

求你……

“尉行云……你在不在啊?!”

失声呐喊,冉苏用尽了全部的吼得破了音,那是最后一声的祈求与期盼。

不求你回头,只要你回来,回来救救我们的孩子。

突然,像是回应冉苏,电话那头一声尖锐的声音划过刺得她耳鸣怔忡。

那头像是坏了一样,无人接听,甚至再也打不进去。

她呆愣了两秒,疼痛的感觉并没有麻痹,她一刹那像是被撕了翅膀蝴蝶跌倒在了床上,一动都动不了了。

尉行云,你不在,不在就不在了,这一辈子我都会当你不在。

一个人,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她呆呆失了焦距的眼睛露出了冰冷绝望的笑意,她嘴角咬出了的血丝渗着她嘴的弧度滑下。

触目惊心,但无人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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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交缠,四肢纠缠,室内旖旎。

他从一进门,俞向依就迫不及待地扑进了尉行云的怀中,娇羞迷人地在他怀中寻找着安全感。

面对浓烈的热情,尉行云拿着公事包的手不曾放下,眼神微眯,轻啄着他性感薄唇的俞向依像是没有察觉到他微微的冷淡,依旧动作风情诱人。

她穿着一件薄薄的纱裙,贴着他西装革履,柔柔地似乎能瘫痪成秋水。

她将他的扣子解开,却没有错过他一闪而过的闪躲与避让。

她心底悲凉地一软,泫然欲泣地停下动作,就那样痴痴地看着他,仿佛控诉他的冷薄。

“你急着叫我来不是说有急事吗?说吧。”他整了整衣服,放下公事包,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黑眸淡淡地看着她,没有涟漪。

他也分不清,何时,他对着她没了那份刚开始的悸动。

爱情,是不长久的吗?

他开始怀疑爱情的期限性。

她狠了狠心,咬了咬唇,面脸脆弱无奈,拉着他的手说:“云……我怀孕了。”

下意识地抽回了手,尉行云冷冷地扬了扬眉,幽深不可测的眼眸闪了闪。

半晌,薄唇终于轻启:“不可能。”

冷淡得不像一个要当父亲的人该有的反应。

她这回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