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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扫空荡荡的房中和桌子上凉了的饭菜。“浣枫,把桌子上的饭菜倒了吧……”李棠卿冷冷的道。“jiejie,你还未用早膳,如若嫌饭菜凉了,浣枫再给你热热!”浣枫关心则乱,忙劝解李棠卿。李棠卿踱步走到桌子旁,看着桌子上的青菜白粥,倒了一盏茶,润了润喉。“不必,记得倒远一点,万一被大阿哥那几只宝贝疙瘩吃了去,咱们可赔不起呀……”她意味深长。浣枫看着碗碟中的吃食,疑惑道,“jiejie,这是……”李棠卿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从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有毒。”浣枫大惊,回想起方才,jiejie差点就吃了,不禁感到后怕。李棠卿看着浣枫不听变换的面色,满不在乎道,“莫怕,你jiejie我有那么好毒?师傅为防我杀戮太多,遭人暗害,早就教过我如何识毒闻药。”她方才差点入口,当饭菜靠近鼻尖,她才闻到了里面的东西。浣枫闻言,回想方才,jiejie确实是在闻到饭菜的味道时,才黑的脸,轻轻拍了拍胸脯,似是在安慰自己般的道,“好险,好险!”她抬头看着再次走到窗边的李棠卿,气愤的道,“哼,没想到这个侧福晋竟然如此恶毒,jiejie,不然今晚浣枫就去杀了她?”如今侧福晋小产坐月子,如果此事做的隐蔽,完全可以推脱到她暴毙上。李棠卿看着窗外,看来大阿哥还在府中,他的一只宝贝疙瘩落了单,跑到了她这里。“不用,此事,不是侧福晋所为。”她斜靠在窗棂边,慵懒道。侧福晋就是个脑子不会拐弯的货色,那个珠兰,更是得了她的真传。她方才闻过菜中的东西,那是一种慢性毒药,名叫“碧落花”,这种毒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奏效的。就算服用量大,也要一月左右才会见效,到时,身体会愈加敏感脆弱。很有可能一点花粉,就要了她的命。浣枫闻言更加疑惑,府中嫡福晋早已不问世事,而且从上次的事不难看出,嫡福晋对于jiejie没有恶意。那么府中就只有一人,会对jiejie下黑手。“jiejie,你是说,是……”浣枫恍然大悟。李棠卿未待浣枫说完,转身,将一根手指放到唇间,“嘘……她既然想玩,我们就陪她玩玩!”她放在唇间的手指对着浣枫轻勾,浣枫忙倾身上前,李棠卿侧身对浣枫耳语几句。浣枫闻言,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不停的点头应声。大阿哥随惠妃娘娘离开后,就去了嫡福晋居住的竹林。侧福晋小产,他身为皇子,自然需要避讳,趁额娘去探望侧福晋,他独自一人来向外婆请安。算起来,他确实是有好些日子没有来给外婆请安了。他走在竹林之中,回想着他儿时的那个梦,和梦中不断出现的那个红色的身影。那个梦困扰了他十几年,如果梦中的那个身影,真的是李棠卿,那么,梦中发生的一切,又是否是真实的?他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一间竹屋,房门紧闭,两侧种着一些青菜。从房中传来有节奏的敲击木鱼的声响。他上前叩门,木质的门,发出沉闷的声音。“叩叩叩!叩叩叩!”房中的木鱼声戛然而止,片刻后房门被打开。身着素衣的嫡福晋出现在大阿哥眼前,她看着门外站着的外孙,满是皱纹的双眸,堆起了道道褶子。第二十二章很难听大阿哥看着嫡福晋,在他的心中,对于外婆的感情,很是复杂,她不似普通的只知道对他寒问暖的家人。相反,她从未过问过他的饮食起居。但是,她总会在他感到迷茫烦乱的时候,帮助他梳理心中的情绪。亦师亦友,亦是亲人。“来了就进来吧。”嫡福晋满脸笑意。话落转身进了屋。大阿哥抬步走进房中。房子不大,乃就地取材所盖,四面墙全部是修剪整齐的竹排。这种材质的房子,夏天固然凉爽,但是在冬日里,还是让人打心眼里感到寒凉。房中很是简陋,只有一张窄小的床铺和一张喝水吃饭的八仙桌子。房间正北方,摆放着一尊佛像,佛像安置在香案之上,下方是一个有些陈旧的中间都已凹下去的蒲团,蒲团的旁边,放着一个木鱼。大阿哥方才在外面听到的木鱼声,就是来自此处。香炉中燃起的青烟缭绕在不大的房中,鼻尖满是香火的味道。他每次到这里,内心就会莫名的感觉到安逸。好似外面的那些纷纷扰扰,都被隔绝在了竹屋之外。嫡福晋走到桌边,为大阿哥倒了一杯水,柔声道,“坐吧。”话落转身继续跪到蒲团上,木鱼声随之响起。如今虽然是初春,也难免会有倒春寒。嫡福晋如今的穿着,还是很厚实,身姿显得有些笨重。大阿哥回过神来,并未坐下,而是来到了嫡福晋身旁。他蹲下身子,看着闭着眼睛的嫡福晋,抿了抿唇道:“我见到她了。”木鱼声戛然而止,嫡福晋缓缓地睁开双眸,看着面前的佛像。像在对大阿哥说,又似自言自语道:“果真是真的………”随而转头看着大阿哥,接着道:“胤禔,万不可泄露天机,此事你我知晓就好,就算是你额娘,也莫要多言!上天既然给你警示,就证明,一切还有转圜之地。”她抬头看向房顶,好似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叹息一声,继续道,“高位虽可俯视,却无人可与之并肩,无异于孤寡啊……”大阿哥紧了紧拳头,挣扎了半响,终道,“我心中烦乱,不知如何是好,那名女子,她……让我感到困扰。外婆,我最近,越来越无法看清自己了,我似乎,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或者该做什么……”嫡福晋看着大阿哥深深蹙起的眉头。她的孙儿,浓眉大眼,高鼻梁,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好似他额娘小时候。她的孙儿,长大了。她转头看向面前那尊微笑着包容世人的佛像,柔声道,“缘起一说,千丝万缕,或许,上辈子早已无法分清,这辈子又怎能割舍……”言罢再次闭上了眼眸,木鱼声再次有节奏的响声。她早已看透世事,一个局外人,对于很多事,反而能够看个清澈,世上万千烦恼,往往只是当局者迷。大阿哥沉吟了一会,思索着嫡福晋的话。他本是通透之人,经嫡福晋一点拨,自然能够明白心中所烦为何因。他见嫡福晋不再言语,起身到一旁坐下,端起有些凉了的茶水,轻抿着。直到一杯水见底,他似是做下了决定,将水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