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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合污走独身主义道路,说难听点就是穿了凤凰衣的野鸡还是野鸡,不能不自卑。而且在这种地方他确实说不上什么话,这一辈的也就只有他还在苦哈哈地读书,生活费还要父母掏。别人谈的是什么,年长的口蜜腹剑笑里藏刀话政治风云,年轻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着上面的风向你来我往,三言两语之间就是数十亿的生意。他一个学建筑的,难道跟这些人聊要是中南海哪个房子塌了该怎么设计好?来人把他丢出去让随便哪个红旗轿车碾死吧。在这里喝这种一两四位数的酒,他还不如回宿舍蹲着灌冰啤。没错,就是有这么rou丝。他天生没那个富贵命。宋嘉年越想越觉得好悲催,义无反顾地抓起面前的被子豪饮一口。把方圆两桌的目光全吸引了过来。宋嘉年喝完才觉得食道和胃一阵火辣辣,脸立刻烧了起来。他看了眼左手握的空杯,又看到桌上靠近自己碗筷的同色系杯子,闻到飘散于空气中的沁香酒味,这一瞬间他脑袋都大了,因为他自己杯子里面盛的不是酒……他简直不敢往他拿了陆绍元的酒杯这件事上想!妈蛋,羞耻度太高了!而且,宋嘉年不得不感叹一下面前这些人都是牛人,这么高度数的酒一杯杯喝下去居然还跟没事人一样,到他这酒精见效的速度是呈幂指数倍增的啊。“年年……”褚文山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宋嘉年羞得满脸通红,褚文山一开口他就颤抖了下。面对现实,面对现实啊,sao年,你就是一个冲动把那陆绍元的酒喝了。宋嘉年心里迎风流泪。急忙把手上的杯子端端正正摆放回陆绍元面前,语无伦次地跟陆绍元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就……我真没看清……”宋嘉年越说越小声,见陆绍元还是那个表情没变只是一直眼神诡异地看他心里就越没底气了,他转念一想又说:“那什么你放心,我每天都有勤刷牙,每三个月都去做一次口腔检查,所以你绝对不用担心我有口腔疾病。”宋嘉年还怕陆绍元介意,慌慌张张抢过那摆回陆绍元面前的杯子要掏手帕给他擦干净,可摸遍了全身才记起来他现在这一身不是平常穿的,而是礼服啊,根本就没有随身带着的手帕。宋嘉年顿时就欲哭无泪了,捧着那精致小巧的酒杯回过头去投奔褚文山,用眼神说着:“怎么办啊,哥。”褚文山最扛不住宋嘉年给他撒娇,一击必杀。可这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喊了声老陆,挤牙膏似的给宋嘉年美言。旁边成浩然已经笑得快憋不住了,只能侧过头去捂住嘴不停抖动肩膀。宋嘉年气得要命,简直想把手上这杯子往成浩然那家伙头上扔过去。陆绍元倒像是一点都没生气的样子,嘴角挂着很淡的微笑,伸手拿了宋嘉年的杯子放自己面前,说了句爆炸性的话。“你继续用,我用你的就是了。”宋嘉年完全傻了眼,席间气氛瞬间风起云涌,微妙至极。所有人都没说话了,纷纷看向他们两个。就连爆笑连连的成浩然都收敛起嘴巴,不明就里地看着他们。这陆绍元绝对跟他八字不合,绝对!宋嘉年心里这么想,一张脸涨得通红。褚文山出来做和事老,招了佣人过来换杯子,嘻嘻哈哈重新展开话题引导气氛,大家也都很识趣地绝口不提陆绍元那番话是什么意思,这一件事就算是这么揭过了。陆绍元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地和身边人继续聊天谈话,只有宋嘉年还有点闷闷不乐。果然,他还是讨厌来吃这种酒席!被这么一闹,宋嘉年就没什么心思吃饭了,更何况身边还有陆绍元。好在这饭是没吃太久,因为曲家老爷子要请大家喝茶了。这喝茶的时候终于是摆了小圆桌,让人自己挑座位坐。宋嘉年自然是和齐女士、宋晗昱坐一块,其他人也是和家人坐在一起。有要好的家庭也会拼桌。比起刚才的一板一眼,现在才是各家套交情,谈私事的时刻。不意外,宋嘉年又被齐女士抓了来认识所谓的爷爷奶奶,叔叔伯伯,阿姨婶婶,哥哥jiejie,弟弟meimei。“小宋啊,长得真是精神呢。你是不知道我女儿最近喜欢上那些头发五颜六色的唱歌的,天天在家里放那些噪音,还左一句男神又一句男神的,吃饭都放不下手机,我都担心死了。改明儿啊,让小宋来我家转转,也好给我那女儿看看人小宋不仅干正经事,长得也不比那些外国人差。”宋嘉年干笑,“一定一定。”齐女士在暗处拍了拍他的肩膀。等那位中年妇女走了才凑到宋嘉年耳边说:“她丈夫是上面宣传部的,和他们家搞好关系,对你以后的工作有好处。”齐女士这么说着,带着宋嘉年又走到了一个面容严肃的休闲装大叔面前。“老方啊,这是我小儿子,嘉年。”齐女士拉宋嘉年靠拢几步,又冲宋嘉年说:“这是你方叔叔,是你爸的老交情了。来,叫人。”宋嘉年在看清那大叔的模样后差点直接腿软喽,面前这尊大佛可是中国建筑设计院的院长啊,行业金字塔尖尖上的大佬,就连他老板何琛学都是这人的学生。和别家的大手们聊天其实没有太大的压力,隔行如隔山,那威慑力也被挡在了山那边。可是现在宋嘉年直面自己本行的大佬,那绝对是高山仰止的敬畏。“方,方叔叔好……”宋嘉年给吓的,嘴巴都哆嗦了下。“哎呀,我说老方你就不能别老板着你那张脸,看把我儿子给吓得。”齐女士假装怪罪似的拂了一下手,接着又说:“我儿子这是在Q大读建筑,出来了你可得多照顾照顾啊,我可就这么个宝贝儿子了。”宋嘉年只听到方院长笑了下,表情看上去果然没那么严肃了。“你儿子不是还有个吗。三儿就在那呢,你就不怕他听了不乐意?”“他?一年能回来一次就欢天喜地了。平常连个电话都不打,我就当没生他这个儿子。”齐女士愤愤地说,重重哼一声。宋嘉年注意到正和别人聊天的宋晗昱往这里抛了个眼神。他心里哀嚎,娘啊,您就不能挑点委婉的说法吗。“行,宋嘉年是吧。”方院长说,忽然停顿了下,“在Q大读建筑?”“是。”宋嘉年连忙回答。“大几了?”“今年冬天就读研三了。”“你的研究生导师是何琛学那小子?”“……是的。”怎……怎么,是何琛学的学生所以要把我打一顿?宋嘉年这么一想,顿时世界都黑暗了。方院长闻言,忽然颇为欣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原来那个把何琛学吃瘪的英雄就是你,很好很好,果然是后生可畏!”“呵……呵呵……”宋嘉年一身冷汗就下来了,笑得实在勉强。老板真是阴魂不散!去哪都招人恨。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