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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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就这么把我抱回了宿舍,大家都默默跟着来了,安安静静都没人说话,显得走廊上海棠和桃城斗嘴的声音尤为明显。 “会有点疼哦。”白石蹲在我面前,轻轻用酒精擦着我都伤口,虽然很疼。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给我处理伤口,又帅又细心的样子还是让人很心动的。大概是感觉我在看着他,他抬起头看着我,微笑着,“好啦。” “谢谢。”我小声说道。然后继续低着头,一言不发。 “子君,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不知道自己是谁?”幸村问道,我抬头看着他,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口,还是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谁要杀你?本大爷可以雇上一个队的雇佣兵保护你啊!”迹部也忍不住说道。 “你是不相信我们吗?”手冢叹了口气。 “还是觉得我们不配帮你?”真田抱着双臂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看着他们,无奈的苦笑,“去我房间吧。”说完遍准备起身,无奈不仅皮外伤疼,肌rou关节也酸痛的不行。看着我的样子,迹部倒是一个健步冲上来把我公主抱了起来。 “一个女孩子,该依靠男人的时候就不要硬撑了。”迹部一副霸道总裁的口吻说道。 我也没有拒绝。 回到房间,我坐在床上,手冢,不二,幸村,真田,迹部,白石一字排开靠墙站着,像极了正在受老师教训的学生。 我拍了拍床,“站着干嘛,坐下吧。”我看着他们,挤出了一丝微笑,“对不起呀,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受到牵连,我很相信你们,也很在乎你们。”我深吸了一口气,“可是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不想把你们卷进这种未知的,危险里。” “你是,失忆了?”白石问道。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们六脸懵逼的样子,又深深叹了口气,“我应该是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造成了选择性失忆,我对这个世界的记忆只有20天,就是你们来U17的前一天。其他的,我怎么都想不起来。” “可是,我们都看见你催眠铃木的那场比赛,据我所知只有临床经验丰富的催眠师才能做到啊?”不二问道。 “因为所有的这一切,心理学,痕迹鉴定,格斗,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一样。”我顿了顿,“就像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遇到危险要逃跑,这些本能,都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不是么?就连为什么我就会是心理师的身份来到了这里,我也不知道。”我顿了顿,“我查了网路上所有有关信息,甚至试着黑进公安局的系统,我什么都找不到,就像我真的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找人嘛,这个不难,我相信青学的乾贞治,加上莲二,还有三津谷学长也在这里,一定可以找出一个人的不是吗?”幸村微笑着看着我。 “对呀,谁说我们帮不了你的呢,找个人不能算危险吧?‘不二一脸笑眯眯地看着我。 ”没错没错,掘地三尺本大爷也给你找到!“ “我爷爷是前任警察局局长,应能找到你的资料。”手冢看着我。 看着他们信心满满的样子,突然觉得好温暖,“谢谢你们。” “我给乾打个电话。”手冢说完就去了阳台上。 “我打给莲二。”说完真田也去了阳台上。 不一会儿,乾和柳就来了,只不过两个人都已经不用笔记本了,改用笔记本电脑了。大概是三船教练那里比较折磨人,两个人都变得黝黑精瘦的,乾还被晒伤了,看样子晒后修复的芦荟喷雾该送给他了。 我去冰箱拿了喷雾递给了他,“给,对晒伤很有用的,每隔两个小时就喷一遍,第二天就好了。” “谢谢!”乾瞬间脸红了。 “哎呀呀,不愧是女孩子的冰箱,里面不仅有吃的还有护肤品。”幸村精市饶有趣味地看着我。 “漂亮都是有代价的...”我撅了撅嘴,小声嘀咕道。 “能给我看看你的ID吗?”柳问道。 我应了一声,把我自己能找到的有关身份信息的东西都给了他,一张日本居民驻留卡,一张美国内华达州的驾照,一本美国护照。每张ID都是一样的名字,一样的出生年月日,更诡异的是连照片都一样。如果我的身份特殊,我以应该有几本护照,每个护照都是不一样的名字。 “你不是日本人?”柳问道,这一问大家都齐刷刷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能不是吧。” “那你的日语讲得真的很好诶。”柳不由得赞叹了一句。 “子君还会西语中文和英文?”不二歪着脑袋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你怎么会有21岁了呢?”柳惊讶了一下,“你的生长痕迹最多跟我们一样大啊?” 我眨巴着眼睛,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也不知道自己多少岁,差不多就这么大吧。 “一直以为子君是小meimei,原来是小jiejie呀,那岂不是我只能当小奶狗了。”幸村故意一副受打击都模样,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但是转头看像我的时候却是一副宠溺的表情。 乾和柳不去做痕检太浪费了,真的是仔仔细细查看我的每件物品,然后推断我的生活习惯生活方式,哎,真是被网球耽误了的两位刑侦高手。想起来我还没吃饭呢,环顾四周看了看他们八个人,那就叫个送餐吧。 我打电话去了员工餐厅,“你好,可以麻烦送餐到605吗?我是柳子君。” “可以哦,请问要些什么呢?”电话那头今天是个小jiejie。 “鳗鱼茶,芥末寿司拼盘,榴莲,意大利rou酱面,五分熟牛排,约克郡布丁,烤鱼,烤rou拼盘,海鲜乌冬面,奶酪意大利烩饭,然后一大份刺身拼盘,章鱼小丸子,厚蛋烧,炸鸡,最后超辣的拉面。” “好的,请问要喝的吗?” 我看了看柜子里,“一瓶香槟,然后抹茶,和鲜榨果汁。” “好的,大概30分钟到一小时左右给您送去。” “嗯嗯,谢谢。” 挂了电话,我一回头,他们都震惊万分看着我,“都看着我干啥,我点的不应该都是你们爱吃都吗?”我看着他们。 “所以才震惊啊...”半晌手冢才憋了句话。 “你们会陪我吃晚饭的吧?” “当然会!”他们异口同声道。 我撅了撅嘴,看着他们一个个都跟个憨憨一样,“那不就好了,我洗个澡,要是餐先送来了就收一下。” “可是你的伤刚处理好啊?”白石一脸担忧。 “藏之介难道不是会再帮我处理一遍的吗?”我看着他慢慢眨了眨眼,弯了弯嘴角,拿上浴袍就把自己反锁在了卫生间。 温暖的水淋在身上又舒服又痛苦,舒服是因为很解压,痛苦是因为打沙包打亚久津打不二把手打破皮了,脚背也是肿的。 护肤品,身体乳,就算再狼狈心情再糟糕压力再大,精致的女孩子是不会放松大意任何一个护肤步骤的。突然脑子里有了个些许大胆变态的想法,我没有穿内衣也没有穿内裤,而是直接裹上了浴袍,不知道这群小奶狗小狼狗是什么样的反应,感觉很刺激呢。嗯我这个人,就是有点这么奇怪,压力大的时候就喜欢干点出格的事情。 他们在我房里倒是呆的挺自在的,柳和乾坐在书桌前噼里啪啦敲着键盘,讲着些我们跟不上逻辑的话,手冢,不二还有真田坐在阳台上看风景聊天,迹部躺在我床上边看电影边玩弄着他自己的玩偶,幸村也半躺在我床上泡了杯茶一边喝一边看电影,白石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打开的药箱。 我坐在白石身边,手伸到了他面前,脚也直接搁在了他大腿上,他熟练地拿着棉签给我擦药,像是经常干这事儿。 “我来给你吹头发吧。”幸村从床上爬了起来,插上吹风机仔仔细细给我吹头发,感觉手法还挺熟练,“在家里地时候,我总是给我meimei吹头发,都吹出经验来了。” “是啊,我meimei出去磕了碰了我也是这么给她擦药包扎。”白石也笑着说道。 “所以呀,子君再怎么样还是个女孩子,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幸村说道。 “对啊,你看看我们都是你的男人,再一个人硬抗岂不是显得我们都很没用?”迹部在趴在床上,懒洋洋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迹部讲的太露骨了,把老人家真田呛的直咳嗽,不二还一边很腹黑地给他顺顺气,叫他别太激动了,给手冢乐的笑了。 我也被他们地样子逗笑了,“听上去感觉挺不错的呢,都是我的男人,那可以提供陪睡服务的吗?” “子君想怎么睡呀?”幸村咯咯笑着。 “她体力差,只能躺着了。”迹部一脸无奈地摇摇头。 “我不在地时候到底是发生了啥呢么?!”真田红着脸,有点懵逼地看着他们五个,数据组地两个人专注地都要开无我境界了,对我们的斗嘴充耳不闻。 “没发生什么,子君喜欢体力好的男孩子。”手冢一脸淡定的样子看着真田,两家人是世交,但是吧手冢家人总是能把真田家的人逼得抓狂。这不是,手冢这句话一说,真田真是要抓狂。 “技术也要好哟。”不二又补了一刀。把真田整的都转过身要去面壁了。 幸村也笑得老开心了,“好啦,别欺负我们真田了,你看他害羞的都面壁了,手冢你看看他脸是不是红的不行了,哈哈哈哈哈。” 真是让人心疼的真田呀,不是被手冢整抓狂就是被幸村整到自闭。 大餐送到了,手冢去开的门,送餐的小哥哥看到我穿着浴袍,屋里这么多男孩子,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 “我觉得他估计误会了呢。”不二看着小哥懵逼远去的背影。 “啊,是呢。”手冢耸了耸肩。 我们一边吃着美食,看电影,聊天,很快乐。 “子君担心的可能都是真的。”乾吃了一口意面,推了推推眼镜。 “她的资料很奇怪,我们找不到她的出入境记录,也找不到她的家人信息,没有出现在任何社交软件,她驻留证上的地址是在涉谷的豪华公寓,交易记录是一年前,一次性全款付清,就在她的名下,联系电话和邮箱地址还有ID都是对的上的。奇怪的是,她的官方资料上写她是三年前到的日本,就读于立海大大学部,心理健康专业。”柳把汇总的资料递给了我。 “这怎么可能呢?她是立海大的我们怎么一点都没有见过?”真田一脸惊愕看看我,又看看柳和乾。 “还有更奇怪的,”柳拿过电脑,又打开了一页资料,“她连立海大整三年的成绩记录都有。” “还有个奇怪的,”乾打开了另一个文档,“她家的电费水费,过去一年里都是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我对比了同栋楼正在售卖的公寓,水电使用情况和空屋子是一样的。” “住在涉谷怎么会去神奈川的立海大上学呢?”白石一脸疑惑。 “为了混淆视听。”迹部撑着下巴,“这样就可以让人以为在立海大附近租了房子住,或者是住校生,立海大的人也不会对她有印象,因为她不住在神奈川,成绩也很一般。” “你能查我家大楼的监控么?”我问道。 “能是能,但是他们似乎是每两周就会覆盖监控,所以已经没有有效信息了,不过这么几天没有人去你家过,也是件好事啊。”乾说道。 “我记得三津谷学长也在这个训练营,他不是莲二的师傅么?”幸村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等会儿我和乾就去找三津谷学长,据说他现在的黑客技能又厉害了不少。” 我吃着章鱼烧,心里已经是毫无波澜,突然脑子里闪过了斋藤先生,似乎他也知道我的身份背景。但是,如果他是监视我的人呢。“你们不害怕嘛?”我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手冢看着我。 “万一我是个通缉犯呢?万一我身上藏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万一我在被人追杀呢?不怕被我连累么?”我看着他们。 “按照你现在的情况,其实是完全可以做精神鉴定判为双重人格,所以如果你是杀人犯,最多把你关进医院治疗,更何况没有任何有关你的通缉信息犯罪记录,干干净净的。”柳说的话,话糙理不糙,倒是很有道理。 “被人追杀这个就更好办了,让迹部给你雇几个保镖不就好啦。”乾推了推眼睛看着迹部坏笑,反正他们的宗旨就是要花钱的活都归迹部。 “从现在起,你必须出现我们的视线范围,本大爷还不信了还能有人敢在我面前欺负你。”迹部义愤填膺地说道,大概是都把自己带入我被人追杀的场景生气了。 “对呀,我提供免费陪睡服务。”幸村撑着下巴,一脸含情脉脉看着我。 “幸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色了!”真田听了幸村的话又一次抓狂了,老人家听见年轻人这么说话真是有点受不了。 幸村一脸无辜看着真田,摊了摊手,“我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呀。” 看着真田被幸村怼的无言以对,大家都笑得可开心了,也不知道两个人从小怎么一起长大的,难怪真田平时对自己队友都那么严厉,怕是把从幸村和手冢那受的气都撒别人身上去了。 吃完饭,真田跟着柳和乾一起去找三津谷学长了,因为实在受不了同一个屋檐下同时被手冢和幸村两个人打趣,两个人又都是那种他怎么都干不掉的男人,想想可真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