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姜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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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姜恂
两位少爷把阮娇娇半绑半架着带走,她被伺候舒坦了,他们再一齐把她送回家。
“等我蜜月回来再联系吧~”
阮娇娇丢下这句话,朝俩人随便摆了摆手便走了,留一左一右站在车旁的两个男人陷入沉默。
招之则来,呼之则去。
等电梯时,阮娇娇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真有点困了,虽然只有两个男人,但他们不管精力还是体力,她就跟经历了一场数人车轮战。
虽然他们收敛又克制,她也没怎么动,但还是累。
在阮娇娇呵欠连连时,电梯门打开,她张着嘴对上姜恂幽凉的双眸,比外面的夜色还要漆黑暗沉。
姜恂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也没有要迈出电梯的意思。
阮娇娇把嘴闭上,进了电梯,电梯门阖上。
俩人一前一后站着,就像不认识似的,谁也没开口,虽然没回头,阮娇娇却仿佛能察觉到姜恂落在她脊背上的视线,锐利得要把她洞穿一般。
姜恂并未按楼层,阮娇娇按键的时候下意识帮他按了。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他却依旧没有动。
阮娇娇一点也不想把他带回家去,所以她一把拽住他出了电梯,同时主动打破沉寂。
“我打算搬家。”她随口道。
“有警察联系,说姜忱晕倒在路边,送路人送医后发现他吸毒,人神志不清加上精神错乱,送戒毒所了。”姜恂淡淡道。
“嗯,我做的。”阮娇娇一口承认了。
姜恂牵起唇角,很轻很浅地笑了一下,忽然伸出手臂搭在墙上,手撑在她脸侧,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有时候,我挺佩服你的。”
他唇角弧度变得更深,没有戏谑,真情实感地感慨。
“喔?”
阮娇娇惊讶于他这态度转变。
她以为他是见着自己鬼混回来,打算找茬的。
这家伙竟然会夸她,于是阮娇娇心情愉悦地一挑眉,用眼神示意他展开说说。
“法外狂徒。”
他给她下了评语。
阮娇娇:“……”
“不过,我很欣赏。”
姜恂低下头,缓缓地吻上了她的唇,阮娇娇顺势将手摸向他胸膛,隔着他雪白的衬衫,感受他薄薄的胸肌。
摸多了瞿越和陆莫行的胸肌,姜恂的肌rou没有他们宽厚健壮,但怎么说呢,一个是浓油赤酱的红烧rou,吃着香喷喷,大快朵颐,但怪撑的。
吃完了rou就想喝一杯清淡的茶,中和一下。
但姜恂可不是滋味寡淡的清粥小菜,跟他相处的时候,阮娇娇能感觉到他隐藏在斯文温和外表下的侵略性。
就像他当初果断回击瞿越的拳头,她睡着时,他忽然欺身……
当然,也可能之前她被他折磨得厉害,充分见识过他的冷血无情,又被扎了那么多针,心理阴影面积太大,时不时会发憷。
俩人此时站在他家玄关处,姜恂就跟她碰了碰唇,他轻吮了几下她的唇瓣,并未深入。
“去多久?”他问。
“不知道,看我什么时候玩够。”
阮娇娇还真没做计划,反正她有钱有闲,至于穆逢安要不要忙,完全不在她考虑之内,有他没他,对她度假影响不大。
“走之前,陪我待一会儿?”
姜恂虽然嘴上绅士礼貌地询问,但没等她回答便牵住她搭在他胸口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拉着她进了屋子。
他说待会儿,还真就寻常相处一般,先煮了壶茶,又打开冰箱,询问她想吃什么,他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系上围裙,开始下厨烹饪。
将牛排放进煎锅里,不一会儿就滋啦作响,油脂被煎出来,牛排从鲜红慢慢变成微焦的褐色,再撒上盐,从研磨罐里拧出细小的黑胡椒颗粒。
几分钟,牛排就煎好了,这时候陶炉上的普洱茶也咕噜咕噜沸腾了。
姜恂将牛排盛进雪白瓷盘里,红亮的茶汤从紫砂壶注入茶盏中。
他自始至终保持绝对的专注,cao作如行云流水,期间没说话,也没抬过眼看她,旁若无人地像在完成某种行为艺术表演。
别说,这画面也挺赏心悦目的。
他侧颜清俊,脖颈修长,手也好看。
像只姿态优雅的天鹅。
安静宁谧的氛围,还挺疗愈的,阮娇娇倦怠感都消除了不少,她端起茶盏抿了口,眸里噙着笑望着姜恂。
他还真像个漂亮贤惠的家庭煮夫。
阮娇娇此刻对他生出的兴致远远超过对食物的兴趣,所以她将茶水一饮而尽后,绕过白色大理石岛台,硬是将身体挤进了他跟台子中间。
“抱我上去。”
她一脸理所当然,似乎压根没考虑他会拒绝。
姜恂还真犹豫了一瞬。
按照他往日的生活习惯,实在不能接受人的臀部接触摆放食物的台子。
而且食物还是刚做好的,尤其还是牛排,很快就会冷掉失去口感。
这几样状况叠加在一起,简直是强迫症的灾难。
但姜恂又很清楚,别说拒绝,他就算委婉地提出第二个行动方案,以这位大小姐的脾气,怕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温馨气氛,一去不复返。
姜恂不过思索了一秒,身体反应便替他做出了决定,他将她一把抱起,放在了岛台上。
对上女人愉悦而满意的眼神,姜恂忽然觉得那些习惯洁癖通通不重要。
反正被她这个意外产生纠缠以后,也不是他第一次打破自己的行事准则了。
姜恂自出生起,就被当作姜氏的继承人培养。
从小便接受近乎严苛的教育,处处循规蹈矩,固守原则,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差错,这一切看起来对孩童而言,压抑到令人窒息。
但实际上,姜恂非但不觉得压迫受限,反而很享受。
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让他觉得很舒心。
他看起来乖巧听话,但其实潜移默化间,是他在cao控身边的所有人按照他的想法行事。
其中就包括,曾经俩人的婚约。
姜恂压根就不想踏入婚姻。
让另一个人介入他的生活。
他事先充分了解过这位阮家千金是什么样的性格,知道自己怎么做会让她迅速失去好感,至于姜忱能成功勾搭上她,其中也有他顺势推波助澜的手笔。
俩人解除婚约后,他被她甩了,遭受到从未有过的打击,尽管他看起来很平静,但旁人包括他母亲都不再提他的婚事,姜恂得到好一阵子的耳根清净。
原本俩人该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但她吸毒还敢找上他要拿货,姜恂简直气笑了。
他知道她乱来,但没想到没下限到这种程度,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姜恂既鄙视又厌恶。
所以帮她戒毒时,他的手段可谓是冷漠残忍,没有人性。
当然,除了戒断反应刚开始她闹过以外,她后面都一声不吭地受着了,顽强地撑了过去,姜恂不仅意外,还有点佩服。
而当知道她的毒瘾是被姜忱设计陷害所致,姜恂就有那么点愧疚了。
染上毒瘾,基本上是死路一条,而她差点死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缘故,她也不会被姜忱这条恶犬盯上,落得这般狼狈,受困众生。
因为这不为人知的隐秘心思,后来姜恂对她的态度便宽和许多。
而对一个人好,便是上心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