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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博衍很配合地放低了声音。“好听,”项西躺在床上闭了闭眼睛,“再说几句吧。”“项西,你是不是快被我迷死了啊……人又帅,声音又好听……”程博衍低声说着,居然没笑场。“真不要脸。”项西边乐边说。“那说点儿要脸的,”程博衍笑了起来,又继续低声说,“不过我这人背地里就是挺不要脸的怎么办呢,要不我拿本书给你念几个骨科病例吧怎么样……”项西没说话,程博衍后面说了什么他都没听清,就觉得这声音在耳边轻轻挠着,很好听,而且很……性感。“经治疗效果不佳,遂出院回家休息十余天后再次入院治疗,行臭氧治疗,臀上皮神经……”程博衍不知道在念着什么。“听不懂啊,”项西很小声地说,就这么会儿功夫,听着程博衍的声音,他突然有种无法控制的感觉,“好了。”“嗯?”程博衍停下了,“听够了啊?”“听够了,你回家吧,”项西说,“拜拜!”没等程博衍那边说话,项西就把电话给挂掉了。然后把手机往床上一扔,翻了个身侧躺着弓了弓腰,又伸手扯了一把裤子。这他妈真是血气方刚啊……☆、第55章项西早上提前了十分钟起床,洗了个澡,顺便把昨天的衣服给洗了。衣服都是晾在小屋后窗户外面,就是超市的后门,有条小通道,没什么人走,一般就是楼上的住户会把电动车什么的停过来。平时晾什么都没什么感觉,今天项西去晾内裤的时候突然有点心虚,晾好以后又迎着光瞅了瞅,然后才低头走开了。其实什么也看不出来,就算看得出来,也没谁经过这儿的时候还仰个脑袋盯着别人晾的内裤仔细看的,还是条男式内裤……项西的早餐一般就在超市门口解决,门口路边有个早点摊,摊主是个大姐,每天都笑眯眯的,项西愿意在她那买早点,心情好。“还是要牛奶和包子吗?”大姐一看他过来就笑着问。“今天要玉米糊吧,”项西想了想,“再要俩包子……再来杯豆浆吧。”“好,今天比平时吃得多啊,”大姐麻利地拿个袋子给他装上包子,“夏天消耗大吧。”“……大概吧。”项西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消耗大?也没……多大吧……消耗是消耗了一点儿……不知道程博衍平时消耗不消耗?不消耗那是有病吧!项西拿了袋子转身回超市的时候啧了一声,这脑子里成天都想什么玩意儿呢!今天顾客还是不少,旁边体育馆的活动还有两天,项西在店里转悠着,贼还是有,昨天晚上那班的同事下班前清点东西就发现少了商品。项西觉得来这儿顺东西的未必都是专业贼,主要是同事不会看人,上这儿根本偷不着什么值钱的,真贼这会儿都在体育馆扎堆儿呢。以前他跟馒头……想到馒头,项西的思路突然就断了,断在馒头昨天消失在白色日光里的那个身影上。他轻轻叹了口气,靠着货架看着几个正挑东西的顾客。忙完一天,张昕又张罗着叫他们几个去吃饭,何小如一脸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不去了,我晚上有事儿,”项西说,“挺重要的。”“哟,什么重要的事儿啊?”于保全在一边问了一句,“吃完了再去不行吗?你是跟人去吃饭?”“嗯,”项西点点头,转身往小屋走的时候又补了一句,“女朋友。”这句话本来可以不用说,但他还是说了,何小如的态度让他有点儿不忍心,小姑娘害羞,估计再等几个月也等不来她开口了拒绝的机会。这么无意提一句也挺好的,不太伤自尊。“我靠——”于保全笑着喊了一声。张昕和何小如都没有声音,项西也没回头看,这还是他头一回说这种话,也不好意思回头看,埋头直接回了小屋。今天很累,不过他还是打算随便吃点儿就按程博衍给的地址去找那个陆老头儿,休息日还有好几天,他等不了。你好好的。如果没有再次见到馒头,没有听到馒头的这句话,他也许不会这么着急。可现在,他有些害怕,他怕自己任何一点的“等待”都会让自己往回滑过去,他害怕像馒头那样,害怕馒头那种最后也不知道原因的平淡语气。这语气他很熟悉,自己曾经就那样,平淡像是看穿所有,其实无非是无奈和绝望。去找陆老头儿也没什么可准备的,本来想带点儿礼物,想想又觉得人家钱都不乐意收,买了东西人也不稀罕,而且也不知道带什么好。轻了没意思,重了舍不得。其实主要还是舍不得钱……项西背着包,也不打算去哪儿吃了,就从超市里带了两个小棕子,边走边吃。吃完了站在公车站等车的时候,程博衍的电话打了过来。“你今儿这么闲?”项西有点儿意外,这个时间一般程博衍都在争分夺秒想抓紧时间把还在等着的病人看完。“不闲,我在厕所呢,憋一个多小时了,”程博衍说,“抽空给你打个电话,你下班了吧?”“嗯,正在等车准备去找那个老头儿,”项西乐了,“你尿完了没?”“完了,”程博衍笑笑,“你现在就去?”“不然什么时候去啊,早去早知道结果啊,”项西说,“你说我空手去合适吗?”“空手就空手吧,没事儿,可能别人都拿着东西,就你一个没拿的,比较醒目,人一提你就立马想起来了,哦就那个什么也没带的小子……”程博衍的声音有点儿颤,估计是在往诊室走。“你这话是损我还是安慰我呢!”项西有点不满,“我这儿正紧张呢。”“安慰你,认真的,”程博衍说,“不过去了别开口就叫人老头儿啊,叫陆师父陆大师陆爷爷都成。”“知道知道,我还不至于这话都不会说。”项西说。“想起来了……”程博衍笑了起来,“你说话是强项,真话假话都说得跟真的似的。”项西嘿嘿乐了两声,他知道程博衍指的是以前自己满嘴瞎话蒙人的时候。笑了一会儿他又慢慢收了笑容,往车站的广告牌上一靠,轻声说:“你说,我这人是不是特……冷漠?”“嗯?”程博衍愣了愣,“怎么冷漠了?”“就是……就是……就见死不救朋友落难也不搭把手什么的。”项西皱着眉说得有点儿费劲。“是说馒头吗?”程博衍问。这还是程博衍第一次主动提到馒头,项西顿了顿:“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