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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项西洗好拖把,把店门关好之后,慢吞吞地在店里拖着地,脑子里还转着今儿晚上程博衍那两个吻。要跟之前的比起来,今天这两下要说是吻都寒碜,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是今天这两下,让他一直有点儿晕,不是大晕,就是小小的晕,走路带哆嗦的那种晕。拖地的时候一下没把握好,拖把棍直接杵到了货架上,这个货架是新加的,白天宋一还说有点儿晃,让张昕联系人过来固定一下,还没等他吼出一声菩萨保佑不要啊的时候,货架上的一堆零食已经随着晃动稀里哗啦地掉在了地上。“哎——”项西扔了拖把,拉长声音用力叹了口气。好了,这会儿也不晕了,也不哆嗦了,耳聪目明,清凉解渴,提神醒脑……小片片……“靠。”项西皱皱眉,蹲到地上把掉了一地的零食一包包捡起来。这些东西长得都差不多,种类还不少,标签全挤一块儿,认字儿小能手项西对照着看了半天,才把一堆这个梅那个梅的都放回了架子上。店里都整理好之后,他去洗了个澡,回到了小屋里。打开了电视挨个换了一遍台,也没找到什么好看的内容,确切说是没心意看。项西在床上来回翻滚着,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蹭到床头,始终没法让自己安静下来。今天从程博衍家出来,他跟任何一次的感觉都不一样,看上去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偏偏又似乎发生了很多,那种“啊全都不一样了什么都不一样了”的感觉特别明显。可要说是什么,他又不敢确定。只是知道,程博衍在他指尖上轻轻一吻的时候,他并没有惊慌,也没有尴尬,甚至没有不好意思,只是腿软,就想拽着程博衍的胳膊肘一路滑到地上趴着才舒服……程博衍的短信发过来的时候,项西正腿撑着墙,脑袋倒挂着横躺在床上。我跟你说。程博衍的短信就这四个字。项西还是倒挂着,举着手机按了半天,回过去一句,说什么?-你那个巧克力。-你能不大船气吗。喘。-真是太难吃了,牛奶都糊苦了。项西看着短信就乐了,倒着脑袋笑了好半天,差点儿被口水呛着。他直接把电话拨了过去:“你直接给我说啊,干嘛发短信啊。”“这么残忍的评语我哪忍心当你面说,”程博衍笑着,“我是刚又吃了一块儿,实在是太感慨了。”“你说,要是没糊,是不是应该挺好吃的?”项西嘿嘿笑了两声。“不会的,”程博衍很诚恳地说,“就算不糊,你也会在别的神奇的地方出差错的,咱俩认识这么久,你还没有做出来过一口好吃的。”“哎这就是命,”项西笑得都咳嗽了,“你不是对吃的啊口味啊什么的没追求么,所以老天爷就给你配一个煮饭都能把锅给煮碎了的。”“嗯,老天爷给配的。”程博衍说。项西愣了愣,接着就一通猛咳,趴床上半天都没说话。“项西?”程博衍的声音传出来,“你没事儿吧?”项西没敢说话,也没好意思开口。“你对老天爷是不是有什么意见?”程博衍问。“有没有意见……又怎么样啊。”项西啧了一声,小声说。“有意见你就说,”程博衍特别严肃地说,“老天爷不会怪你的,最多就给你夹车窗里抽一顿。”作者有话要说:六一快乐!老孩子们!明天继续。哒!☆、第51章电话没打几分钟就挂了,程博衍说有点儿累,看会儿书就准备睡了。项西觉得程博衍是个神奇的人,都又困又累了居然还要看书,他顺手拿过自己的故事书,翻了两页就呵欠连天不行了。放下书立马又精神百倍,于是拿过书翻开,又一个呵欠打得下巴差点儿脱臼……这人跟人还真是没法比啊!项西放弃了看书的想法,躺床上闭着眼听电视。电视里不知道什么台正在演个古老的香港搞笑片儿,这片儿当年演的时候他是跟平叔一块儿看的。平叔笑得都快背过气儿去了,他蹲在一边愣是没找着到底哪儿可乐,就觉得里边儿的人都挺蠢的,最后因为没有跟着平叔一块儿笑,大冬天的被平叔撵出门在门口站了一个多小时。现在隔了这么多年,再看到这片子,他突然就觉得很好笑,人还是那么蠢,不,是更蠢了,但他就莫名其妙地想笑,闭着眼一边听一边乐。笑得自己都有些受不了。心境会改变很多事,虽然项西不想承认心境让他现在看这么蠢的东西也能乐成这样,但还是得承认他现在就是想笑。为了阻止自己再傻笑下去,他换了个台,正在播着本市的招聘信息。他转过头看着电视机,一连挺多条信息,他都认真看了,发现现在干什么都得要学历,炒菜的也要求初中文化。像他这种连幼儿园学历都没有的人……项西一直在琢磨报培训班的事儿,他给自己的定位比较低,第一步就是凑合学点儿大众的东西,能稍微有点儿技能,不是随便就能被人替代了就行。程博衍一开始跟他说茶的时候,他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慢慢明白了,程博衍的想法大概是想让他学茶道?茶道要学历吗?自己是不是跟这玩意儿距离有点忒远了啊?程博衍是哪根筋被编了麻花辫想要他去试试这个?他突然有些害怕,对于感觉自己无法掌握的事他都会害怕,就算是挑战,也是需要底气的。不过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听张昕和于保全聊天时,他突然又没这么害怕了。“现在一个月一两万轻松呢,还得预约,”张昕一边整理货架上的价签一边说,“真挺佩服她的,人就是肯学呢。”“什么?”项西一听到钱的讨论就特别来劲,马上凑过去问了一句。“说她一个远方表姐,没上过几天学,但靠自己本事现在一个月轻松一两万,”于保全也很感慨,“我觉得她也是抓住了机会,没什么人做的时候就先做了。”“干什么能赚这么多?”项西追问。“月嫂,”张昕说,“以前给人干保姆,钱少又累,后来就去学,别看她没什么学历,但人家肯下工夫,怎么科学伺候月子,一套一套的,性格又好,主家都特别喜欢她,现在她的客户都快约到年底啦。”“伺候月子?”项西愣了愣,这活儿他干不了。不过机会,没学历和肯下工夫这几句话他听进去了,扶着货架沉默地想了很久。“想什么呢?”有人在他身后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