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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流毓”慢慢回过头来,露出一个清雅而消瘦的侧脸。飘扬的长发衬托苍白泛青的肌肤,黑沉的眸中,清亮的瞳仁里泛出水光。冰冷的雨打在他脸上,顺着眼角淌落的水迹恍若泪痕。“流毓”对着曾经用尽一切手段想要得到的女人露出冷漠却神往的淡淡笑容……就是这出场的第一个镜头,这个伤情而冷漠的俊雅男子俘虏了无数女观众的心,让云觞一炮而红。马导演为了避免当年的喧宾夺主,削弱“流毓”的出场气势,便改了开场剧本。段砚行在起身跃出残柱时,脑中顿时浮现出云觞的“流毓”,动作出现迟缓,被导演喊了咔。马宇重开始扯着嗓门教导正确的表演思路,段砚行吊着钢索悬在半空中。忽然,他感到腰际掠过一丝凉风,耳朵捕捉到一声低闷的尖利声音,还未反应过来,钢丝忽然断裂,段砚行摔下去,重重地跌在缓冲垫上。直到过了两三秒之后,剧组中才有人反应过来发出尖叫。道具人员忙过去查看情况,段砚行挣扎着支起身体,虽然有软垫缓冲,不过下落的高度很大,他的肩骨此前受伤还未痊愈,受到这一下撞击,再度移位。阵痛感让他龇牙咧嘴地倒抽好几口气,他咬着牙在旁人的搀扶下爬起来。马宇重紧张地跑过来寻问:“怎么样?摔伤了没有?”段砚行扶着受伤的肩膀,摇摇头说没问题,剧组的医务人员马上给他松解腰部的威亚钢扣。他低头看去,怔了一怔。锁扣的截断面干脆利落,并且有焦黑的痕迹,这说明钢索是被枪打断的!第二十七章惊人的内幕医护人员让段砚行留在原处做紧急处理和简略的检查,他从近十米的高空摔落,谁也不能确定冲撞后是否会有潜在的伤患一时间还未爆发出来,被本人察觉到。摔落的地方是一个较浅的凹坑,段砚行盘腿坐在垫子上,等肩部移位的骨骼矫正过来,包扎好后,在三四个人的搀扶下才能步履蹒跚地爬出去。他的一边肩膀因伤而无法动弹,只能单臂撑在坑槽边缘,由别人扛起他的下肢,再慢慢爬上去。就在这时候,一双银色的高跟鞋出现在他的视平线中,他猛地仰头,身着正装的J(注:以后Joyenna就这样简称吧,大家都好记点^_^)面带微笑,把一只手递给他:“裴易寻,你没事吧?”看着眼前仿佛恶魔伸过来的手,段砚行心里狠狠抽了一下,寒意遍布全身,忽然臂膀脱力,身体往下坠去。J连忙抓住他的手腕,看他脸上惨白无血,失魂落魄,J笑了笑:“小心,我拉你上来。”段砚行想起裴邵贤的叮咛,警惕地抬头,冷冷瞪过去:“谢谢。”J保持着微笑,一边把他拉上去,一边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不用谢我,我只是正好替叶老板转达一句话给你。”攀上平地以后,段砚行装得若无其事,却压沉嗓子问:“叶慎荣有什么话要说?”J看起来十分专注又关怀地为他整理凌乱的衣装,就像专业的场务那样。但在她和善的笑容里却藏了杀机,她殷勤地笑着说:“叶老板希望你离云导远一点,否则倒霉的不止你一个。”说完,身体往段砚行胸膛倾下,几乎咬着耳朵低笑,“目前还只是希望你能自觉,如果你有逾越的举动,下次我们可就不会瞄准威亚开枪了……”她的声音很淡很轻,听起来就像一句慰问的话语,稍后不动声色地走开了。留在原地的段砚行由人搀扶着才能站稳起来,手心里阵阵潮湿的冰凉,恐惧由主动脉灌入心房。“我们”!J说的是“我们”,那就表示隐藏在暗处的是一个群体,而不是个体,不单单只有J一个!他的四周或许已经被全方位地监视着,叶慎荣的眼线说不定渗透到了他所接触的任何一个环境里,时刻监控他的一举一动。或许他早餐吃了几个鸡蛋,都会立刻传到叶慎荣耳朵里去。段砚行再度朝人群里寻去时,已经看不到J的身影。虽然他坚持自己可以带伤上阵,但是马宇重考虑之后,还是让他回酒店修养,还派给他一个小助理照料他。段砚行不太习惯被人伺候着,想方设法装娇蛮把小助理赶走后,他想来想去,只有找二哥帮忙。裴邵仁当天在家里很闲,接了电话后天南地北胡扯一通,向弟弟诉苦有多久没见面了,有多么思念多么饱受相思之苦。还用近来新搜刮到的名贵茶叶和古玩诱惑之。段砚行猛打冷颤,抢断道:“二哥,弟弟有件十万火急攸关性命的事,只有二哥你能帮我!”他一开口就把事情的严重性提升到最高级别,声音也十分急切娇柔,毫不忌讳地向裴邵仁撒娇。这一招很管用,裴邵仁马上就关怀备至道:“弟弟有什么事,二哥就算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上刀山下火海,哥哥一定会帮你。”段砚行又哆嗦了一下,沉了沉嗓子,郑重道:“二哥,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啊啊,弟弟又看中谁了?”电话里的男人调笑着。段砚行不予理会,仔细想了想,说:“这次跟云觞来西安的一个女助理,叫Joyenna,她应该是叶慎荣的人,不过经常和云觞一起出入在外。你帮我查查她的身份。”裴邵仁毫不迟疑道:“好,我马上会给你消息。”消息没来,人却电光火石地出现了。夜幕还未落下,裴邵仁已经坐在段砚行房间里的靠窗单人沙发上,不紧不慢地端着一杯浓香四溢的咖啡。西装革履,金丝边眼镜光亮如新,好像随时能拿出电脑和文件夹开始运筹帷幄的样子。“弟弟啊,二哥实在是万分的想念你啊!”裴邵仁满面舒心惬意,古韵悠长的说话调调让段砚行面皮抽了三下,薄薄的皮肤不禁泛出红润来。裴邵仁瞧出他的尴尬,眼眉笑弯了。他叹了口气,说:“二哥,我等的是消息,不是你的人。你亲自过来一趟,让我有点为难。”段砚行把话说得很直,他深知如果给裴邵仁留一点情面,这位裴家的现任当家可不止是得寸进尺。裴邵仁也好像有些失落地悠悠叹了两声,却不失笑容道:“跟自家哥哥有什么好为难的,你心里的芥蒂二哥明白,只是多少留点余地让二哥有所念想就好。”他二哥这个人表面看着实温润如玉,举手投足慢条斯理,谈吐一派文人雅士的风格,圆滑细腻,整日都是一张满面春风的笑脸,喜怒无形于色。他用略带伤感的语气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