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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眼又红又肿。千御一把揪住他的胳膊,把他从禁闭室里拖出来,紧紧搂在怀里。少年浑身都被汗浸透了,一声不吭,只是缩在千御的怀里瑟瑟发抖,手指用力扣著他的衣服,几乎把布料抓破。拥抱了好一会儿,千御才舍不得的松开手,捧起他的脸仔细端详。祈沙的眼里满是怀疑和恐惧,好象是不相信自己看见的是谁。「……有没有受伤?」千御担心地问。祈沙摇头:「我……我不是故意要敲门的,实在是……想上厕所……可是半天都没有人理睬,只能……」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垂的越来越低。千御往他的腿间摸了一把,裤子都湿了。他知道祈沙不会轻易出声求助,这样忍耐,必定已经到了极限。「你忍了多久?」他沈声问。祈沙低头不回答,只是小声说:「以後我会记得少喝一点水的……这次……你惩罚我吧……」千御明白一定又是霍宁在用自己做幌子欺骗祈沙,愤恨地捶向墙壁,又紧紧地抱住祈沙:「没事的,我不会惩罚你。霍宁是骗你的,我没有叫他做任何事。」「真的吗?」祈沙怀疑地眨了眨眼睛,握住千御被玻璃划破流血的手,伸出舌尖轻轻地舔,千御,你受伤了。」「没关系。」千御抽出手指,抱著祈沙往门口走。书房外面安安静静的,凝滞的空气带著一丝异样。千御刚刚踏上走廊,就看见尽头那个熟悉的身影。幽暗的空间里,只有窗外的一点余光勾勒出霍宁的轮廓,他不紧不慢地走近,模糊的身影逐渐变的越来越清晰。祈沙惶恐地挣脱了千御的怀抱,迅速躲到他身後,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手指微微发抖地扣住了他的衣襟。他手指的力气是那麽巨大,传达出他的惊恐,让千御一阵心颤。他反握住祈沙的手指,站在原地不动,直直地望著霍宁:「老师,我找到他了,算不算赢过你了?」霍宁微微地笑起来,脚步停留在距离千御几米远的地方。「你怎麽会这样想?我承认你找到了祈沙,但我可不记得说过你可以弄坏房子里的设施。尤其是……那个囚禁室对你来说具有非凡的意义。」千御咬著牙,如果没有祈沙在旁边,他现在一定马上扑上去掐死这个男人,把这麽多年的怨恨全部发泄出来。但现在不是时候。「其他的事我都没有兴趣,现在我只想带祈沙走。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要履行自己的诺言。」他一边说,一边慢慢地往後退。霍宁只是站著微笑,并没有追过来的意思。千御屏著呼吸,双眼紧紧地盯著他。这时後面的祈沙突然惊叫起来,随即是一股巨大的拉力,几个保镖模样的男人突然冲上来拽住他的胳膊。千御还没来得及反击,祈沙就被人抱住往另一个方向拖走,被吓坏的少年立刻哭叫起来,蹬著腿用力挣扎。千御还想抵抗,却同时被别人从背後架住肩膀,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喊,後脑就受了重重一击。顿时,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身体无法控制地往下跪倒。失去意识之前,他看见霍宁踱到自己和祈沙之间,低头对著他笑。22後脑传来剧烈的疼痛,千御费力地撑开发沈的眼皮。眼前一片昏暗,轮廓模糊的房间里,零星放著几枝烛台,上面插著点燃的白蜡烛。尽管提供了照明,微弱摇曳的烛光却让房间显得更加昏沈诡异,被映照成厚重的暖色调。房间的正中摆著一张大床,四周的缦帘被松松地扎起来,垂下一半。祈沙正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眼睛紧紧地闭著,好象睡著了一般。千御下意识的挪动身子要走过去,却发现自己正靠墙坐著,双手被绳子紧紧绑在身後。绳子拴在柜子的金属把手上,长度只够他走动几步,根本够不到床。「你醒了?」霍宁正站在窗口抽烟,听到响动便转过头来。「放开我!」千御大声喊叫,却只招来霍宁满足的笑容。他弹去指间的烟灰,慢慢地走过来,站在千御面前。千御猛的一记飞踢,霍宁却轻巧地躲开。「你的精神还不错嘛,我还为你的小宝贝会先醒。」他悠闲地转身走到床边,伸手抚摸祈沙沈睡的小脸。「不许碰他!」千御失控地冲上去,金属把手发出坚硬的响声,限制住了他的行动。「你要是再叫,我手里的东西可是很危险的。」霍宁回过头来望著他,举起手里还燃著的烟,不偏不倚地停留在祈沙腿间的器官上方。略带橙色的火苗像狰狞的凶器一般,guntang的烟灰好象随时都会落下来,千御的背後蹿起一股寒意。「要是用这个去烫他,你的小宝贝就要废了吧。」霍宁用轻巧的语气威胁,夹著烟的手指在祈沙的腿间比画。「不要……」千御紧张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冷汗不停地渗出背脊。「你在说什麽,我听不见。」霍宁冷哼了一声,随手掸去几丝烟灰。细小的粉末顺著千御惊恐的视线落在祈沙身旁的床单上,烧出一点焦黑色。「不要伤害他……求你了……有什麽怒气都可以发泄在我身上!」千御出声喊叫。霍宁这才满意地站了起来,重新走到他面前。「在你身上发泄?要是我打算杀了他,你也愿意为他去死吗?」「求你……不管对我怎样都好……不要伤害他……」千御低声哀求。「我真的,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你这麽失态的样子。」霍宁皱眉叹气,随即又露出一丝微笑,「不过,既然你说愿意代替他的话,我倒可以满足你,来补偿这个。」他说著撩起额前的头发,被遮住的眉毛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白色伤疤。「这个伤你还记得吗?为了它我可吃了不少苦头。」千御不安地移开视线,那是他年少时反抗所留下的证据。「我第一次吻你的时候,真没想到你这麽厉害,居然敢用工具刀刺我。差一点点我的眼睛就保不住了。」霍宁愤愤地数落他,却没有想过之後的这麽多年里,自己伤害过千御多少次。「所以,我也要在你的身上留下标记,让你记住自己做过的事。」他说著,一把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