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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时间去印证,也需要去累积更多的喜欢,喜欢到他可以忘记过去、忘记种族之分,喜欢到他会萌生出“啊,就是这个人了,我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这样的想法,到那时,他会毫不犹豫地握住白郎的手,心甘情愿与他共度余生。白郎没有问他为什么要等,等什么,只问他:“等多久?”徐洛闻看着他的眼睛,说:“不知道。”白郎笑起来:“我一直在等你,我也不怕等,因为我知道,你命中注定是属于我的,总有一天你会来到我身边。我会等你,不管多久。”徐洛闻有点儿感动,还有点儿想笑。因为白郎这情话说得也太溜了,实在不符合他的文盲人设。徐洛闻忍着笑说了声“谢谢”。白郎说:“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徐洛闻问:“什么事?”白郎说:“你不能再试图和别的雄性交配,就像上次那样。”上次?啊,江裕和那次。白郎又说:“我会很生气的,我生气的时候会变得非常可怕,你知道的。”知道,当然知道。徐洛闻经常怀疑白郎有精神分裂,身体里住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一个灵魂是rou食系的霸道总裁,一个灵魂是草食系的纯情少年,偶尔这两个灵魂又会交融,变成一个魅力四射的成熟男人。见他愣着不说话,白郎伸手挑了下他的下巴,问:“听见了吗?”“听见了,”徐洛闻被这一挑挑红了脸,“我不会的。”因为咩咩,他这辈子只剩两个选择,一个是和白郎在一起,一个是孤独终老。不过目前来看,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徐洛闻突然想起什么,说:“你转过身去,背对着我。”白郎听话地转过身。徐洛闻掀起他的衣服,查看他背上的伤。如果不是白郎变成狼人为他挡住了那块石板,恐怕他现在就和赵井泉一个下场了。伤口已经愈合大半,但是密布的干涸血污仍是触目惊心。“你怎么不让医生处理一下?”徐洛闻用责怪的口吻说,“虽然你可以自愈,但处理一下会好得更快。”“没事的,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白郎反手把衣服拉下来,转身面对他,“只要你不受伤就好。”徐洛闻鼻子蓦地一酸,说:“你以后也别受伤。”“好。”白郎笑笑,又说:“对了,请教你个问题。”“什么?”“‘负距离接触’是什么意思?”徐洛闻一愣:“啊?”白郎说:“谭嘉应说,他和肖队的哥哥是可以负距离接触的那种好朋友。”徐洛闻:“……”白郎说:“是不是他们两个关系特别好的意思?”徐洛闻勉强一笑,说:“可以这么理解。”白郎说:“那我也要跟你负距离接触。”徐洛闻:“……”正说着,谭嘉应进来了。徐洛闻一个眼刀飞过去,阴恻恻地说:“你这泡尿撒得可够久的啊,一滴一滴往外尿的吧?这叫尿滴沥,是病,得治,正好在医院,你赶紧去泌尿科看看吧。”谭嘉应:“……”白郎把餐盒筷子之类收起来,起身去扔垃圾。“招你惹你了?”谭嘉应坐下,“不就是给你拉了个皮条嘛,至于那么挤兑我吗?”“你以后别什么荤话都跟白郎说,”徐洛闻一本正经地说,“他生理上成年了,心理上跟个小学生没两样,正处于疯狂学习的阶段,你别把他教坏了。”“哟哟哟,瞅你那德性,还没以身相许呢就护上了?”谭嘉应嘲笑他,“再说了,我不就说了个‘负距离接触’吗,搞得好像你没跟白郎负距离接触过似的。”徐洛闻气结,说不过他,从来都说不过。说不过就动手,哼哼,反正谁都不是君子。白郎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在床上打闹,脸色顿时一沉,徐洛闻瞧见了,二话不说一脚就把谭嘉应踹床底下去了。“哎哟喂!”谭嘉应摔了屁股扭了腰,“徐洛闻你大爷的!”第43章虽然医生建议徐洛闻留院观察一晚,但他坚持要出院。他不喜欢待在医院里,会觉得浑身不舒服。谭嘉应说,他七岁那年曾在ICU躺了两个月,这是留下后遗症了,所以对医院有抵触。但徐洛闻不记得了。七岁之前的事情他几乎全忘了,心理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能不能恢复全凭他自己。但徐洛闻从未试图去恢复过,他只是顺其自然,反正失去一段童年记忆对他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多。咩咩一见到徐洛闻就热情地扑过来,叫得可响亮了,徐洛闻弯腰把它抱起来,又亲又蹭。白郎在旁边看着,眼里全是羡慕,他伸手把咩咩抱过来,也是又亲又蹭,这就等于他间接地和徐洛闻亲过蹭过来了,暗戳戳地高兴起来。这两天谁都没休息好过,所以都疲惫到极点,都只想好好地睡一觉。但家里只有两张床,三个人怎么分配就成了问题。方案一:徐洛闻和白郎一张床。徐洛闻拒绝。虽然他现在因为身体虚弱暂时感受不到催情作用,但万一突然又能感受到了怎么办?所以绝对不行。方案二:徐洛闻和谭嘉应一张床。白郎拒绝。不需要理由。方案三:谭嘉应和白郎一张床。这……很奇怪吧?想想都起鸡皮疙瘩。最后的解决方案是,徐洛闻和谭嘉应各睡各的床,白郎委屈一点,睡沙发。洗过澡,穿上纯棉睡衣,躺到柔软舒适的床上,徐洛闻舒服地发出一声叹息。不到两分钟,他便陷入了沉睡。睡到半夜,徐洛闻被噩梦惊醒。可是就在惊醒的瞬间,梦里的一切倏地消失干净,他完全想不起梦到了什么,只是那种惊慌害怕的感觉仍强烈地存在着,让他知道他的确是做了个噩梦。抹一把额头的冷汗,感觉喉咙干渴,打算去厨房找瓶水喝。刚坐起来,猛地瞧见床边的地板上躺着一个人,吓了他一跳。籍着月色定睛一看,竟是白郎。徐洛闻惊魂未定,转眼便忘了自己起来要做什么,又小心翼翼地躺下,枕着自己的手臂,侧着身,面对着睡在床下的人,目不转睛地凝视片刻,闭眼睡去。一夜无梦。再睁眼时,已经天光大亮。扭头往床下看,空无一物,仿佛昨晚看到的只是幻象,或者梦境。但他知道,那不是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