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后,马甲掉了一地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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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暮抬眸,正好看到阎魄紧张的表情。 原本自己还有些担心障眼法的事情,只是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顿时起了玩心。 “夫君就是这样吗?”涂山暮放下医书,明亮的眸子在烛光下好似闪动着淡淡水光。 脸上脂粉未沾,更显得她五官明媚。 那璀璨的眼睛,一眨一眨。 仿佛一只小狐狸,要跳进阎魄的怀里。 阎魄好歹也是魔尊,什么美人没见过? 他都坐怀不乱。 可如今气氛不对,加上他与涂山暮又是名义上的夫妻。 眼看着涂山暮坐起身。 雪白的亵衣不曾露出分毫多余的肌肤,又与披散如绸缎的长发交错,黑白相间,晃得人前仿佛也冒出了一圈圈的光晕。 不仅如此,随着涂山暮的动作,亵衣贴在身上。 肩头圆润的弧度和柔软的腰肢,看得阎魄只觉得好一阵头晕目眩。 还没有什么反应,就见涂山暮一双眼睛都瞪圆了,惊愕的指着自己。 “你流鼻血了!” 涂山暮看着阎魄鼻子下面的两道血痕,连忙起身要给他处理。 就见阎魄蹭蹭后退几步,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伸出,对涂山暮道:“这快入秋了,天气燥热,我这几日应当是有些上火。那什么……我自己去外面擦擦就好,你休息,休息!” 说完,背影慌张的冲出了房间。 涂山暮看着阎魄逃跑的样子,抿着唇,好半天终于是绷不住笑出声来。 “幻术用在这凡人身上,你可真行!”妖尊突然上线,看着房间大门,稍稍挑眉,说:“一个凡人能挡得住你的幻术,勉强配站在我身边。还有魔尊的事情,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涂山暮的意识回来,揉了揉脸,眼底茫然:“幻术?我没用啊!” 妖尊听到她这话,也沉默了。 “没用?”妖尊拧着眉,“不可能,我分明感觉到了。” “我真的没有用。不会是因为同心果吧?”除此之外,涂山暮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难怪阎魄方才流了鼻血。 在有幻术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如此……涂山暮刚想佩服阎魄的毅力。 转念一想。 阎魄,好像是不行的吧! 涂山暮悄悄放出九条尾巴,手里抱着几条尾巴梳毛,随后倒吸一口凉气,皱着脸看阎魄离开的方向,喃喃:“好惨啊,明天让阿紫炖个老鸭汤给他降降火吧。” 作者有话说: 狂喷鼻血的小阎:这个女人好会啊!本尊的一世英名! 放出尾巴透气的阿暮:啧啧啧。 ps:小阎就是单纯被幻术吸引了(没有防备),加上一直错误的觉得阿暮喜欢他,所以才有这个表现,还没有动心。 动心的情节在后面~ 第012章 掉马了吗? 阿紫是次日一早回来的。 “狐主。”阿紫气喘吁吁,趴在药柜上,手里还捧着一个紫檀木盒:“这是花颜让我拿来的。说这个是妖王宫的药师们精心炼制的灵丹妙药!” 说着,竖起一根手指:“只要一颗,就是人间王宫净身了的太监都会枯木逢春!” “这么厉害!”涂山暮打开紫檀木盒,里面装着一颗白玉般的丹药。 放在鼻尖嗅了嗅,倒是闻出了好几味药材。 都是上等的好药。 “阿紫,中午给阎夫子炖个老鸭汤降降火气。花颜安排了谁去调查魔尊的事情?” 涂山暮将紫檀木盒放好,准备待百日结束,就将这丹药悄悄给阎魄服下。 想到这里,涂山暮切药的动作稍顿。 这颗丹药如果对阎魄有用的话,也算是她利用阎夫子的补偿。 敛起思绪,涂山暮咔咔几下将当归切片。 阿紫还在一旁喝水顺气,说:“花颜姐安排了黄蜂一族,还有巨蜥一族的去魔界打探消息。我来的时候,还刚好遇到了黄蜂一族的人传消息回来,说是那魔尊手下的黑焰,不知为何在满魔界的搜罗医书和药材。” 说着,阿紫的眼睛亮晶晶:“狐主,您说,是不是那魔尊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魔界不盼着妖界好。 妖界自然也不会希望魔界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涂山暮把药材放好,嗔怪的看了阿紫一眼:“想什么呢!我昨日才见了魔尊,生龙活虎,好得很呢!” 还有心思看戏,哪里像不治之症? 倒是搜寻医书这一点,可以查一查。 万一魔界背地里有什么举动呢? 从药房出去的时候,顺带提醒阿紫,让花颜记得查清楚这件事。 走到院子的回廊处,恰好和阎魄面对面遇上。 两人中间是一片荷花池,如今只剩下残荷。 池水中央立着一个水幢,雕刻着锦鲤的图案。 昨天晚上流鼻血的事情才发生,阎魄看着涂山暮就有一种拔腿想跑的冲动。 谁能想到呢? 他堂堂魔尊,居然会在一个凡间女子的面前如此狼狈的流鼻血! “娘子。” 只是看两人的方向,都要去一个地方。 阎魄走上前,在拐角的位置等着涂山暮。 “我今日有些事情,傍晚会出门一趟,晚饭便不用等我了。”阎魄道。 青色的澜衫穿在阎魄身上,好似这初秋里唯一一抹绿。 宽大的衣袍也难掩他比例优越的身材比例。 就这么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常年患病的人。 涂山暮提着裙摆走下台阶,也没有再提昨天晚上流鼻血的事情。 “好。让黑鸦驾着马车去吧。”涂山暮也有些尴尬。 她昨夜也没想到,自己会无知无觉的施展出幻术。 倒是有些对不住阎魄了。 夫妻俩一个觉得丢人,一个觉得抱歉。走到医馆大堂,相敬如宾的样子落到旁人眼中,却只觉得夫妻恩爱。 昨日去过的甜水村有好几个村民在排队等着抓药。 见到两人还十分熟稔的打招呼。 其中就有两个是之前在村口给阎魄出主意的。 见两人出来,还朝着阎魄使眼色。 看得阎魄又再一次想起了昨日流鼻血的尴尬。 涂山暮不知道这些,见队伍中还有陶大勇的妻子,想到陶大勇的伤势,上前问:“陶大勇的伤口如何了?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不对的吗?” 陶大勇的妻子连忙摆手,眼底满是感激的说:“没有!我男人他已经醒过来了。暮大夫,你可真厉害!我今日是给我婆婆抓药的,前些日子老人家惊着了,昨日见我男人醒了,一口气泄下去,就有些老毛病犯了起来。” “苏醒了就好。”涂山暮颔首,在和陶大勇妻子沟通的时候,已然忘记了一旁的阎魄,“我记得你婆婆是有头疼的问题,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建议带来扎针治疗,吃药总归是好得没那么快的。” 阎魄站在门口,看着涂山暮在几个病患和家属间条理清晰的说出每个病人的问题。 那些人,阎魄饶是在遥水镇住了一年有余,也不记得模样。 可涂山暮不光记得他们,甚至记得每个人的病症。 那些患者和家属看着涂山暮的眼神,也充满了崇敬和感激。 阎魄眼神不禁温柔起来,唇角不经意的翘起,浅笑着悄然离开。 涂山暮一直忙活得鼻尖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这才注意到阎魄早已不见踪影。 倒也没想太多,暗中算了算时间,四个时辰还差一点点,只要阎魄在戌时回来就没有问题了。 作为大夫,涂山暮肯定是不希望医馆生意太好。 医馆的大堂内侧一角就放着一张茶桌。 若是没什么事情的时候,涂山暮就会坐在这里喝茶。 窗外刚好就能看到内院的那处莲花池。 忙活完,涂山暮伸着懒腰刚坐下来,门外急匆匆跑进来一个男人。 “暮大夫!暮大夫不好了!” 听到这话,涂山暮下意识去拿自己的医药箱。 随后就听那男人说:“阎夫子在大街上被人打晕了!” “什么?”涂山暮大惊,连忙追问:“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被人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