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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佳宁微笑着点头,看着宁辉走开了几步,才慢慢坐下了身子。一旁的安修仪眼睛紧紧地盯在舞台上,从头到尾,一声没吭。接下来的这一个奖项便是颁给了宁辉,于是在鼎沸的欢呼声中,他整了整衣领,然后走上台去。粉丝们举着刻有他名字的灯牌,用欢呼声将现场的气氛完全引爆。一如他以前走上的数不清多少次的舞台,宁辉总是用最真挚的心情去对待,把每一次都当作自己的初次,无论现在自己身后的欢呼声有多高亢,永远都不忘记最初时那份仰望的心情。也许只有这样,宁辉觉得有一些珍贵的东西才不至于会失去。从开奖嘉宾手中双手接过奖杯,宁辉对着麦克风说了两句,简短直白却又真挚。接着他便走下舞台,边走便向台下呐喊声最大的粉丝方阵挥了挥手,对着他们边点头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突然,已经在台下的他被一阵熟悉的音乐声所吸引,回过头,才发现原来播放的是自己的歌,舞台的大屏幕上赫然投映着自己多年前的影像。久违的熟悉旋律让他瞬间有一些心神恍惚,意识似乎被带到了离现在已经很遥远了的某个时空,于是他不知不觉定住了脚步。随着音乐的节奏逐渐昂扬,宁辉才回过神来,正当他心里奇怪、搞不清楚主办方在打什么算盘的时候,一群dancer慢慢地从舞台两边上场,熟悉的舞步在他的眼前展开。然而接上来上台的人更是让他惊到了…虽然那人犹在舞台的暗处做开场pose,虽然那人穿着的表演服和脸上的妆容跟往常呈现出大不相同的风格,但是宁辉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舞台上高亢的音乐也没能掩盖得了台下好奇的议论声,田星由暗处入明,随着音乐铿然一声,身姿摇曳,舞步流泻。那是对宁辉来说无比熟悉却又似乎早已远去的舞步…这些舞步踏在田星的脚下却别有另一番味道,完全跟他的笑脸相映衬,那么坦诚,那么率真,那么阳光,那么真挚。宁辉看着眼前起舞的田星,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伐的流转都充满了青春的力量,也似乎包含着殷切的期盼。然而,田星他正在期盼着什么呢?宁辉无法不去回想当年自己初跳时的境况,是不是也曾是这样?每一个动作尽力而为、无所顾忌;每一个动作都期望着别人的肯定,也包含着对这个世界的热情。那种年轻的特有的冲劲、那种偏执的渴望的情绪可以形成的一种特别的力量。然而这些,却早已慢慢慢慢地被宁辉遗落地记忆不知名的角落。一曲中落,田星完成了一段solo,他的动作流畅,力量的掌握和情绪的表达相得益彰。如果宁辉的演绎风格是婉转和克制,那么田星就完全是奔放和洒脱。硬要说的话,便是田星在表现的细节时显得有些细腻不足,动作没有雕琢的细致美感。然而这些缺点却恰恰符合了他的表演风格,因为这并不是什么舞蹈技巧比赛,这是一场盛宴,为台下热情的观众,也为田星自己准备的一场盛宴。我来到你的过去,走过你来时的路。这样是不是能跟你接近一点?即使…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宁辉静静地看着舞台上的田星,某种情绪在心中酝酿。田星借身体的摇摆来表达的某一句话,仿佛胜过了千言万语。宁辉无法想象,这个自己曾一度了解并亲近过的男孩,现在竟展现出了令自己完全不知的一面。与两年前相比,田星渐渐地不再是同一个面貌,有一些面容似乎明朗了起来。两年的时间过去,他的坚定更有本钱,他的心也强大了。于是有一些东西,已经超越了“年轻的、活力的、帅气的、耀眼的”这样一些已显苍白的词汇,在宁辉的眼里渐渐浮现出了属于田星的特有的面貌。鼓瑟稀,音乐铿尔,田星的身影随着舞台上渐暗的灯光缓缓消失。观众的欢呼声无法停止,宁辉仍站在走道上,傻傻地看着舞台中央。直到有礼仪小姐走过去叫了宁辉,他这才怔怔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舞台上再一次音乐激昂,宁辉抬头一看,走上去开奖的竟是安修仪。出色的外表加上强大的气场,令台下的人们忍不住有了片刻的安静。安修仪简单地说了两句,便揭开了他所颁奖项的悬念。当他念出那个名字的同时,这个人的影像也同时在大屏幕上出现,于是粉丝们还未消的热情又再度被点燃。和表演间隔短短的时间,田星还没来得及去换衣服,于是仍然穿着演出服从台后跑了上来,笑容灿烂地朝台下挥着手,然后走到安修仪身边站定,伸手去接奖杯。“这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主持人打趣道,“安总一向好眼光,这一次也不例外。”安修仪礼貌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对着田星指了指麦克风,示意他说两句。“嗯…”田星笑道,“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是要谢谢这个、谢谢那个的,我怕说不全,就笼统地谢一下好了。”说着弯下腰敬了个大大的礼,抬起身来一脸灿烂,“谢谢大家啦!拜拜!”说完了便“嗒嗒嗒”跑开去。台下顿时哄笑一片,镜头打到了几个艺人的脸上,随即又投射在了大屏幕上,大家都被他逗乐了,无一不是掩着嘴笑。主持人也被这气氛感染了,继续打趣道:“这小孩子不懂事,老板就站在身后,不知道趁机拍个马屁也就算了…还自己说完就跑了,把老板一个人孤零零搁台上。”镜头切换到安修仪的脸上,他耸耸肩,作无奈状地笑了笑,随即在礼仪小姐的带领下走下了舞台。气氛热烈空前,接下来又是几个奖项不疼不痒地颁了过去,舞台上的灯光突然一片黯然。宁辉在台下一直端坐着,心却始终没有办法平静。他总有一种感觉,就是有什么未完的事没做或未尽的话没说那样,这种类似惴惴不安的心情深深地将他困扰,然而到底为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一段前奏响起,婉转的男声才刚刚开腔,便有人大声欢呼了起来。宁辉不禁仔细地辨认起了这个声音,然而一时间却未找到答案。在他的印象中,似乎很久没有听过这样富有蕴藉的声线了。这一曲,情意绵绵却亢然有力,浓情淡出的伤感却叫人欲哭无泪。人世间最伤心不过,不哭、不叫、不撕心裂肺,却胜过哭、胜过喊,叫人刻骨铭心。“微凉的晚秋,随着落叶擦肩而过。多少年,日升月没转瞬间过。冰冷的雨滴,打在温热的我的手,多少泪,随着脸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