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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杜寒的手,看着顾仲道:“请问秦小姐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吗?”“不,我是看到有个人尖叫,我才过去看的。”秦仲抿了抿嘴,似是在回想当时的场景:“然后我就看见有人倒在那里。”“当时还有几个游客在,已经有人去叫船员了,我想兴许那人还没有死透,便伸手碰了他一下,结果……”秦仲说着打了个冷战,颤声说:“就是因为碰了一下,所以身上沾上了一点他的血。早知道我就不过去了,突然看到那么一副样子,实在是……”吴明没有心情看她演戏,打断道:“那尸体是什么样子的,你还记得吗?”杜寒皱眉拉了拉吴明的手臂,低声说:“你态度好点。”“尸体……周边流了很多血,身上的衣服都变色了,他手边上还有个相机,不过好像被砸烂了。”吴明追问:“能看出是什么造成的伤口吗?”“这我怎么能看出来?我又不是专业的警察。”顾仲看着吴明脸色有点冷,皱着眉说:“之前并没有听到枪声,也没有听见别的声音,应该是用刀刺的吧……”顾仲皱着眉,面色比开始更差了一些。杜寒看不下去,拉了吴明一下,低声说:“问够了吧,我们该走了。”既然知道顾仲在这里没事,杜寒也不会久留,毕竟还有个柏兰茜在这里。在没有弄清她的身份之前,杜寒决计不会轻举妄动。柏兰茜见着他们要走,自然是求之不得,她送杜寒和吴明到门口,隐晦地提到秦仲收到了惊吓,这两天要在房间里好好休息。言外之意杜寒一听就明白,当即说:“秦小姐好好休息才是最重要的,今天是我们打扰了。”柏兰茜见他懂了,也没有多说,只是让两个人也要结伴出行,注意安全。吴明微微一笑,温声说:“柏小姐也是。”两人走在回房间的路上,杜寒忍不住说:“你同以前不一样了。”“怎么了?”吴明问。杜寒:“以前你在我家的时候,都不怎么笑,不像现在,我见你嘴角就没有平下来过。”吴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巴,道:“不是你以前同我说叫我多笑的吗?说我笑着好看,我才这样的吗?”“是这样吗?”杜寒哼了一声说。吴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想了想刚才的情形,他伸手揽住杜寒问:“是不是见着我对别人笑,吃醋了?”“你有病?”杜寒反问。吴明:“那怎么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他说着伸手拉了拉杜寒的嘴角,想叫他也笑一笑:“吃醋了就承认,我不介意的。”杜寒挣开他的手,瞥了他一眼问:“那你先告诉我,你问秦仲那么些干什么?你不会是真的觉得她知道什么吧?”“她去过现场,自然会知道点什么。”吴明道。杜寒皱眉:“你明知道柏兰茜在旁边还那么问,万一她真的发现什么,叫柏兰茜听到,秦仲岂不是危险了?”“关键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吴明淡淡道,“方才她能说的都说了,就算真同你所想的那样,柏兰茜有问题,那她听到秦仲的回答,应该也放下心了。”“而且两个人关系很好,她应该是不会伤害她的。”吴明喃喃道。杜寒听着这话一顿,狐疑看了吴明一眼,轻声说:“原来她是真的有问题。”因为吴明的这句话,杜寒心里已经倾斜的天平现在彻底向一边倒下,尘埃落定,似乎一切都有了结果。但是柏兰茜只是一个女人,方正恒是被吊死在房内的,现场还有挣扎过的痕迹。杜寒不相信仅凭借柏兰茜一个人的力量,就能将一个成年男人杀死。她一定还有帮手。杜寒想到这里,眼神不由得落在吴明身上。但是他说过他没有插手过任何一个人的死,可是那会是真话吗?自己这场充满血腥味的荒唐邮轮旅行,原本就是因为吴明的一场谎言开始。杜寒不觉得自己父母的死全怪顾博,但是的确是因为他才出事,自己才成为了孤儿。这是事实,他也没有办法否认。船上死了这么多人,按照吴明的说法,他们都同当年的顾家大火有关系。但是他又遮遮掩掩,不肯直说究竟是有什么关系。杜寒不理解这究竟是为什么,他忍不住问:“你就不能直说吗?非要遮遮掩掩。”“小侦探,这个世界上的事情都这么简单的话,就没意思了。”吴明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带着他往前走。“总要留些悬念,才能对明天有所期待啊。”第35章清晨,海面上才亮起来,光透过纱帘照进房间里,吴明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这才轻轻将自己的手臂从杜寒身下抽出来。他坐在床上看了眼时间,见身边的人还睡得正好,动作更是放轻,生怕将人吵醒。吴明替杜寒掖好被角,又将房间里的窗帘拉紧,把外面金色的晨光全然挡下。下了两日的细雨,天总算是放晴了。洗漱完以后吴明将浴室的灯关掉,他弯腰在行李箱里拿出衣服,将身上的睡衣脱掉准备换上,就算是动作再轻也难免有声响。杜寒艰难睁开眼睛望了他一眼,见他换衣服像是要出去,也没有问什么,只是往被窝里更缩了缩。“再睡会?”吴明俯下身把被子往下拉,让杜寒把脸露出来。杜寒嫌他吵,皱着眉头不理他。昨天晚上他心里揣着事情,辗转反侧怎么又睡不着。偏偏床上除开他还有一个人在,呼吸平缓,听着声便知道是已经睡熟了。杜寒在床上翻身也小心翼翼,生怕将身边人吵醒。他不知道吴明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是同电视里演得那样惊心动魄,东躲西藏,还是就是普通人一般,朝九晚五,平顺读完小学、初中,直到大学毕业,然后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他希望是后者,但是吴明的习惯动作,还有平日里的举动,怎么看都不像是平凡人。又加上他随手都能拿出的假证,假身份,还有他同胡谦的交谈,似乎他还有一层公司老板的身份。外面的夜已经深了,杜寒实在是睡不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满涨,几乎是要溢出来。他轻轻翻了个身,面朝着吴明。借着房中的微光,杜寒打量着男人的轮廓。这个人睡觉的姿势同多年前一样,面朝上手搭在两边,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一晚上睡下来,几乎是连翻身也不会有。但是十五年过去,姿势还是那样,但是这幅皮囊下的人却不再是同从前一样。杜寒趴在一边无声观察,心想着要如何来形容他。狡猾,狡诈,骗子?杜寒知道自己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