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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两个人是不该分开的,最好的办法是等待救援队上来,但是希恩没有和谷瓷在一起,左以桥知道左以非不可能再让时间就这样浪费。左以桥把一个对讲机交到左以非手上,“这个信号比手机好,保持联络。”左以非点点头,他不是没有登过山,也算有些经验,于是回身向刚才的路一直前进。而左以桥则转了个弯往右行去,谷瓷能够看得见自己上次来策马特时带他一起去的利菲尔湖,他应该是在山的西南方位。谷瓷在最先和左以桥通过电话之后还企图凭自己的能力找到下山的路。他想只要往下走就好啦,到了山底大不了叫马车回去吧。可是没想到被厚雪覆盖的山峦起伏不定,下坡走了没几步又变成上坡,上了坡又下坡,然后上上下下搞得谷瓷越走越远,整个白色几乎将他完全包围了,任谷瓷神经再粗也不由得有些恐惧起来。迷路了……手机打不通,路找不到,只有他一个人,偏偏他还被冻得受不了了。谷瓷也知道不应该再继续乱走了,最好的办法是原地等待救援,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如果左以桥已经知道他被困在了这里,谷瓷相信,自己总会被找到的。可是他实在冷到极点,想找个靠山的凹陷处躲躲风,却不想脚下看似平坦柔软的雪道却处处暗藏危机,谷瓷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动物的巢xue还是天然的凹洞,总之就是在斜坡上莫名的下陷了一块,他脚插在里面一个踉跄,当下就顺着一路滚了下来。背撞在山上突出的岩石不说,脚也狠狠的崴了一下,谷瓷当下就摔的有些懵。好在过了几秒眼前又恢复的清明,只是脚踝处痛的是没办法走路了。茫茫的大雪罩着他的头脸不断的砸下,谷瓷觉得自己在这里傻坐着不动一小会就能被雪埋了。他小口的吸着空气,那冰冷的温度从气管一直凉到胸腹和五脏六腑。完了,我要变成雪人了,谷瓷可怜的想。刚才的动静已经消耗掉了他的大部分力气,谷瓷扑到在地上爬了几步,啃了满嘴的雪,只移动了一小段距离。求生的毅力支撑着谷瓷不能倒下,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站了起来,咬着牙一瘸一拐的往一块巨大的岩石下冲了过去,一头栽倒在地上又滑行了几米,终于到了一个还可以稍稍挡风的角度里窝着了,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的时候,接到了左以桥的电话。电话最后因为没电而断了,谷瓷抱着腿把自己团的紧紧的,我不能死,我不要死在这里……谷瓷在心里反复的念着这两句话,要死也要吃饱穿暖了再死,而且他这可算是客死异乡啊,被奶奶知道了又要生气了……回去再死,不对,回去就不用死了……谷瓷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胡思乱想着,只为了让自己可以吊起精神,不能失去意识。左以莱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电视里政府不断的提醒着游客和居民注意天气不要随意外出的预警,不远处的班霍夫街已经被大雪染成了一片的白,大部分的店家倒是还在营业,只是行人却寥寥无几。航班也停了,左以莱今天是走不了了。他刚才已经出去晃了好多圈,没看见希恩,也没有谷瓷的影子。他撑着下巴一动不动,眉头皱得紧紧的,他知道左以桥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不是大事绝不可能给自己打电话,而他刚才回拨过去却显示对方不在服务区。如果他们没有离开策马特的话,那应该就是……出事了。左以莱回头拿过衣架上的大衣,拉开门出了酒店。他一直知道街尾那栋小木屋的方位,甚至说具体的门牌号都能背得出来,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来过。琼西正在烧水煮驱寒的茶,一边时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希望左家二位少爷回来之后可以第一时间发现。所以当院子里传来悉索的响声后,琼西马上就跳起来跑了出去。“夫人我去看看。”只是她一开门却什么也没有看见,正当琼西满心失望时,却在边角处瞥到了一个人的影子,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一看,当下就愣住了。左以莱正蹲在那里和她对望,嘴里叼着烟,脚下也落了两三根烟头了,他冷的唇色都发白了,头上肩上也都是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在那里了,却没有选择进去,也没有选择敲门。第二百八十四章救人谷瓷把去年到现在所有学过的珠宝设计和鉴定理论都差不多背了一遍。“变彩……是因为光的折射、衍射……绿柱石的摩氏硬度为……7.5到8……”他的嘴唇已经僵冷到麻木了,四肢也没了知觉,只是惯性的嗫嚅着,发出的声音连他自己也听不见,眼前也花的看不清,颜色始终交替在黑白之间,有好几次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活着了。“……珍珠分为天然贝……海水……珠……”他的身上堆积了厚厚的雪,谷瓷也没有力气去拍了,唯一的感觉就是越来越想睡,身体越来越往下沈。脑袋再猛地一个下垂后,忙痛苦的往后仰去,嘴里继续无意识的动着,“……淡水……珠……”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暖气,壁炉,火堆,任何可以让他重新恢复温度的东西,谷瓷张开迷蒙的眼睛最后看了看已经趋近沈黯的天空。我要死了啊……我还有好多事都没有做呢,真的很不想死啊。我的设计,我的扑克牌都没有做好。我也没有来得及见见mama和爸爸,还有Lotus的展览都没来得及看,真不甘心啊。其实……还是很想和那个人再见一面,就看一眼也好,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去现在想来也没有那么难过了,最起码死的时候可以让他留住点什么,但是没可能了吧。左以桥大概能看见自己,这样也算好,不过那时候我都已经冻成冰条了,印象太差了吧……谷瓷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终于有些支撑不住的慢慢闭上了眼睛。如果不是谷瓷戴了一条还算鲜艳的红色围巾,左以桥想他一定要错过他了。在两座小山头间来来回回路过了好多次都没有见到人影,左以桥险些以为是自己判断失误,谷瓷并没有在利菲尔湖附近,就在他打算放弃再另找他方时,一个回头,终于在一块巨大的岩石边角处见到了一点踪迹。谷瓷小半个身体已经被雪埋住了,手脚紧紧的团成一团。左以桥把他从雪里挖出来,打开备用灯检查他的情况,然后小心的拍着他的脸。“小瓷……小瓷,你醒醒,醒醒!!”左以桥一边叫着,一边探着谷瓷的呼吸和心跳,虽然看着吓人,脸白唇青,心率有点小小的失常,但情况比预计的要好。左以桥从包里拿过厚厚的毛毯和温水把谷瓷牢牢裹住,并温暖着他的四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