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9
……我想去次洗手间。”莫兰道,“我陪你,这里大,很容易走散。”谷瓷想了想,于是点点头。只是才走了几步,就因为不远处出现的集结人群而心生不妙。这种趋势……只有那个人……到底也是生活了大半年的枕边人,谷瓷对于左以桥总有几分熟悉和预感的,看那一圈一圈的阵仗除了Opal.Z还能有谁呢。透过人群,谷瓷偏就一眼看到了站在中间的左以桥,而左以桥也仿佛心有灵犀的转过头来,两人目光一对上谷瓷就心头一怵。只是当他在看清左以桥身边站的人时,脸上的血色更是一瞬间退的干净!左以桥是在会场里遇见诺亚的。诺亚见了他倒没有太大的情感起伏,至少脸上看着还是淡淡的,五官气质依然精致秀美,穿着一身的古典蓝,更衬得肤白若雪。只是眉眼之间含了一种复杂的类似疲累的情绪,虽然才浮现一瞬还是被左以桥看见了。接着他当先向左以桥走来。左以桥没有避开,大方的对他点头。诺亚勾起唇,笑的竟然有点苦。“你好……”“你好,好久不见。”左以桥的态度比他还要自然,好像之前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一样,那笑容的弧度,眉梢眼角的神态丝毫察觉不出异象。两人说了两句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后,诺亚道,“之前Lotus的事情我有听闻。”他说的应该是雕塑被劫,公司着火和项链被偷那一连串的倒霉过程。“谢谢关心,事件已移交警方,正在追查中。”诺亚点点头,“真是辛苦了……”左以桥挑了挑眉,诺亚这种话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说来有些过分亲昵了,虽然维持着表面上的礼仪,但是左以桥也知道诺亚其实还是恨着自己的,不过他在看见诺亚低垂的眼帘后似乎明白了过来。诺亚这句话更像是一句感叹,同病相怜的感叹而已。好像,唏嘘的更像是他自己。“我们都不应该怕辛苦,因为有些东西,是值得的。”左以桥说。诺亚听了点点头,“对,值得,公司,我们背后需要承担的责任值得我们去做任何事。”第二百六十六章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左以桥听了却不赞同的摇头,“不对,责任和坚持固然重要,但是有些基本的底线和原则……应该是不容人侵犯的。”诺亚看了一眼左以桥,那眼神颇是恍惚,竟好像带了一丝被窥破了某些事的惊慌,马上又别开了眼。他叹了口气,“但是,有很多事却没有那么简单,我曾经以为我可以主宰我的人生我的梦想,我也曾为了这一切去努力试着追寻,哪怕现在也是如此。但是事实就是,许多的结果,不由得你选择。”左以桥皱起眉,难得口气有些冷,“你有没有想过,往往很多的无奈,都只是弱者给自己找的借口而已,要知道走错一步,有时候就没办法再回头了,而连带着付出的代价,却比你以为的要大的多。”诺亚有些茫然,接着苦涩的笑了,清丽的面容像极了夜间盛放至最美的昙花,只是一瞬惊艳之后迎来的便是暗淡。“我知道,谢谢Opal先生的忠告。”两个珠宝界冤家对头的相聚谈话,自然引得周围纷纷的目光,再加上有Opal.Z在此,不下半刻就被人围的水泄不通了。左以桥和诺亚的声音很轻,大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能从两人脸上的神色来判断,诺亚虽然有些惊慌,但也被大家认为是见了Opal.Z的正常反应,而Opal.Z自然维持着惯常的笑容,看着似乎谈的不错的样子。一时让众人都有些猜疑,难道Lotus和Mahca的关系不如外界想的那么僵硬?只是这人墙却还是漏了空,让谷瓷看了个刚巧。明明没有什么,但当下的左以桥对上远处少年的目光时心里就狠狠一沈,脸上竟掠过隐约的紧张和局促。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谷瓷掉头就走了,回身时苍白的面容上现出一种决绝和痛苦的姿态,正被左以桥看的一清二楚。左以桥刚拔腿要追,就看见了谷瓷身边的莫兰,他紧紧的皱起了眉。莫兰毫不躲避的回看了过去,然后还对左以桥笑着点了点头,仿佛在说,“真是幸会了。”此时爱姬走过来对左以桥道,“Opal,到你了。”左以桥是特意被劳伦斯夫人邀请来做嘉宾的,拍卖会要开始,左以桥需要去露个脸说几句话。左以桥步伐微顿,莫兰对他做了个“可惜了”的表情,便离开往谷瓷走的方向而去了。谷瓷并没有走远,虽然他很想离开,但他也只是像个无头苍蝇的一样跑到了大厅后楼梯的转角处,脸对着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谷瓷你好笨!跑什么跑,有什么好跑的!他在心里骂着自己,但是鼻子眼睛各种酸疼,心口处也难受的厉害,手脚更是一片冰凉。没什么了不起的,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要伤心,不要伤心。谷瓷不停的安慰自己。可是酸涩的情绪却由不得他,一股脑的全涌了上来,谷瓷只能拿手背捂着眼睛,肩膀也跟着轻微的颤抖着。忽然一只手安慰的抚在了他的头上。“不要忍着,难过就哭吧。”莫兰温柔的声音传来。谷瓷没有回头,只拿手不停的揉着眼睛,害怕泪水掉落下来。“没有,我没有哭。”他鼻音重重的说道。莫兰把手移到谷瓷的脸颊边,摸到了几滴冰凉,“嗯,没哭,我什么都没看见。”说完,递了条手绢给他。谷瓷拿过手绢抹了把脸,嘴巴苦的都张不开了。果然是幻觉吧,那一句句的喜欢,根本就是喝醉酒的幻觉……还有那个人抱着他的怀抱,暖暖的体温,温柔的声音……醒来之后就被证明都是假的了,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是他心里太眷恋了,说什么没有关系了,不再去想了,古斯曼说得对,他根本没办法忘掉,于是才自欺欺人的编造出这样一个梦来。他谷瓷怎么这么没用呢,他太丢脸了。谷瓷把脸埋在手绢里,莫兰也没有走过去,只在离了两三步的地方静静的陪着他。此刻的谷瓷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不希望别人的靠近,只想一个人舔舐伤口。等了几分钟,莫兰确定谷瓷差不多稍稍平静了,才开口打破了沉默。“我送你回家吧?”谷瓷摇摇头,这才发现现在是什么情况,不由得有些尴尬。“对不起……莫兰先生,我出丑了。”“没关系。”“不用回家,不是还要参加晚宴么。”只是一想到出去要面对的人,谷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