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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还很严重的样子。见到谷瓷那不争气的表情,莉莉抄起果篮里的橙子扔过去,正好砸到了谷瓷的头。“是不是今天晚上见到那谁又心软啦?你忘了之前有多半死不活啦?”“我没有,我只是想问问情况怎么样了。”谷瓷捂着头捡起橙子,脑海中晃过之前在宴会上的画面,胸口又是一痛,忙让自己打住不准想。莉莉道,“还能有什么情况,东西被偷了,展览取消了,不过听说前去压货的大主管先生好像受了点伤。”“啊?”是希恩先生?“严不严重啊?”“死不掉的吧,左以桥不会让他死的。”莉莉对着电视咬牙切齿。谷瓷一听见电视里传来的声音整个人也僵了,但最后还是慢慢的回过头去,对上了新闻发布会镜头前的人。就算状况再糟,这个人都永远淡定自若,口齿清晰眼神坚定,无论什么都好像没办法打倒他一样,曾经这是吸引谷瓷,也是吸引许许多多的人最闪光的一点,只是现在看来,只觉万分万分的遥远和……讽刺。有没有自己的存在,他的生活应该根本就无所谓吧。“谷瓷啊……”莉莉像是感受到了身边那人散发出的低落气场,慢条斯理的拿起桌上的黄瓜用刀一片片的切了起来。“人呐,吃了亏没有关系,受了委屈也没有关系,但是最重要的是要学乖,要吃一堑长一智,不要像个白痴一样的永远只会给别人耍,这样的傻瓜,谁会真的珍惜?”谷瓷静静的看着电视的里人,然后跑过去“啪”的给他关掉了,又咚咚咚的一路跑回了自己的公寓,一头栽倒在了床上,什么也不愿意想了。第二百二十五章没有不开心隔天周末,莫兰打来电话,原本说好要一起去的展览因为劫船的事自然报销了。莫兰道,“虽然很可惜,不过没关系,听说Sotheby’s正好有一场拍卖会,我有幸得到了入场的机会,不知道谷瓷有没有兴趣呢?”谷瓷一惊!Sotheby’s??!“我……我可以去吗?”听见那掩不住的兴奋嗓音,莫兰笑了,“那你在楼下稍等,我去接你,然后一起走吧。”谷瓷开心的手舞足蹈,最后硬着头皮又向莉莉把那套TomFord给借了过来,莉莉那狐疑的目光也被他全部忽略到脑后去了。莫兰准时在楼下出现,谷瓷上了他的车,两人一起去到了现场。不愧为全世界历史最久,规模最大的艺术品拍卖行举办的活动,这里处处可见严谨精致的布置,还有各种穿戴华贵的来往名流。莫兰带着他一路进到室内,空间并不大,应该也容纳不了太多的买家,却更可见能参与这场拍卖名额的尊贵。谷瓷和莫兰被带着坐到了前两排坐下,就在拍卖师的眼皮下面。趁拍卖还没开始,谷瓷轻声道,“莫兰先生你也要买吗?”如果没记错的话,Sotheby’s的艺术品拍卖曾创下天价的次数是数不胜数,貌似至今还保留着几个难以突破的数字记录。莫兰道,“如果有喜欢的话。”谷瓷皱了皱鼻子,“很贵诶。”“应该值得不是吗?”谷瓷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的点点头。莫兰又说,“谷瓷如果要是有喜欢的也可以告诉我。”谷瓷忙又摇头,“不要了,我看看就好。”莫兰看着他笑。之后拍卖便开始了,大部分都已古董为主,基本上拍卖师拿出的每一件都能把台下的众人惊艳一把。谷瓷虽然不太懂这个,但依然看的是津津有味。莫兰在最后一件拍品,一只上世纪三十年代左右的黄金翡翠钟表出现的时候小小的以两百万欧元参与了一下竞拍,不过最后这只表还是被隔壁某位中东商人以三百万欧元的天价给拍走了。出了拍卖会现场,谷瓷拍着胸口舒了口气。莫兰笑着看他的样子,“怎么这么紧张?”“紧张!紧张!”谷瓷点头,大概是因为对古董不算内行,有些看着也不怎么漂亮,听着那数字节节升高的时候,谷瓷一个人在下面暗暗的抹汗,幸好莫兰就喊了喊没有继续加码,真是让他跟着揪了把心。“不过莫兰先生不要难过,那个钟也没多好看,没拍到就没拍到吧,太贵了。”莫兰看他一副安慰人的样子觉得好玩,“我没有喊下去也是觉得这件拍品就值这个价,再继续就没什么意义了。虽然我不懂这些,不过很多好东西是要等的,总是在市场上反复游走的货品一定优质不到哪里去,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而且……真正名贵的艺术品其实很少会在拍卖行出现。”谷瓷赞同,“嗯,应该在博物馆。”莫兰微笑,没再说什么。两人又去吃了晚餐,莫兰把谷瓷送到了楼下。“今天很开心,谢谢莫兰先生。”谷瓷弯起眼说着,然后推门就要下车,莫兰却拉住了他。“现在很忙么?”他忽然问谷瓷。“嗯?还好,学校放假了,我除了实习,还会去画廊打工这样。”车内开着柔和的灯光,合着路边的街灯将谷瓷的面容衬得暖洋洋的,还有那双明亮的大眼睛。见莫兰一直盯着自己看,谷瓷摸了摸脸,“有东西吗?”莫兰道,“谷瓷如果觉得累的话,可以找我聊聊天。”“啊?”谷瓷莫名,“我不累啊。”“你的脸色不太好。”莫兰说,目光落在谷瓷的眼里,“应该说,没有以前有精神了。没有以前……开心了。”谷瓷遮着脸的手一僵,眨着眼睛笑道,“我很开心的,没有不开心。”“就是这种笑容,我认识的谷瓷以前从来不这样笑的,明明不是真的想笑,却好像是笑给别人看的。”莫兰把他的手抓下来,“其实在英国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今天也是,除了看见好玩的东西还会稍稍高兴下之外,谷瓷你有没有照过镜子自己是什么表情呢?”谷瓷缓缓的低下了头。“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想着,我要好好的打工,实习,然后学习珠宝,其他的都不想去想。”半晌,谷瓷道。可是还是忍不住会想,虽然在努力了,但是睡觉时,做梦时,那些思想就像被解禁的妖怪不停的跑出来sao扰他,然后让谷瓷花费更多的精力去与他们抗争。莫兰看着他的低落,温柔的揉了揉谷瓷的头发,“没关系,如果难过的时候可以找我。”谷瓷很是感动,笑着对莫兰点点头。对面转角处的街灯下,停着一辆金色的法拉利。左以莱看着不远处的黑色BMW里下来一个少年,少年笑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