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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要不要一起用餐呢?”少年静默了两三秒,似乎像在思考,然后他点点头,转身在左以桥面前坐了下来。“打扰了。”希恩让人撤了桌满上的东西,又换上了新鲜的,然后带着那稍矮的少年离开了。左以桥说,“我是第一次来巴西,很多地方都没有很熟悉,也没办法替你介绍什么,一起尝尝吧。”他语气自然,好像两人并不是刚才认识的陌生人,但也不显得亲昵。第一百六十九章回去吧金发少年听着左以桥的话,慢慢拿起了刀叉。他细白的指节握着纯银的餐具,那一举一动都透着说不出的彬彬有礼,再加上对面的左以桥,他们这一桌几乎就像电影场景一样的唯美,让人移不开目光。等到稍稍用了几口后,少年才放下了刀叉。“谢谢。”他半低下头,目光看着左以桥面前的红酒杯。“这顿晚餐,还有下午的事情。非常感谢。”他的话和他的眼神一样落不到实处,明明是客套的,但是眉目之间总透着淡淡的疏离和漫不经心,然而却又挑不到他的错处。偏偏那样子还特别的吸引人。左以桥倒不介意,拿餐巾擦了擦手,“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只是这里虽然看着不错,也算是旅游城市,但治安却未必有那么好。还是要小心一些的。”这样劝诫的话由他说出来,总是格外的让人窝心。哪怕它并没有听上去那么真实。少年忽的抬起了头,一下子就看进了左以桥的眼里,平时让无数人都没办法直视的紫眸,少年却躲也未躲,甚至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我知道你是谁。”他说。左以桥淡然依旧,“嗯,我也知道你。”少年露出了些微惊讶,让本就出色的眉眼更是流光溢彩,片刻后那里被一抹茫然给替换,他双手交握,轻轻道,“你是Opal.Z,人人都知道Opal.Z。”“我们在米其林见过,是吗?”左以桥无视了他感叹一样的话,问道,“你喜欢吃那里的羊肚菇和龙虾吧?”少年点了点头,半晌又反应过来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无措,“对不起,我那时候刚从英国回来,不知道这道菜是要预定的。”“没关系,反正我们也没吃。”少年“嗯”了一声,又想到,“车子的事情也是,我赶着有点事,不小心卡到了。”左以桥表示理解,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时候这位应该赶着去Macha的发布会吧。“不用道歉,只是小误会。”少年于是不说话了,左以桥也没开口,他正打算招waiter来离开的时候,那少年倏地说,“你……和我想的不一样。”左以桥笑了,“哦?哪里不同呢?”少年歪着头认真的想着措辞,“你没有架子。”“我看着很难相处吗?”“不是。因为你是Opal.Z……”他大概还想继续解释,但是一时又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词汇,于是眉头微蹙,颇有些伤脑筋的摸样,和刚才那个冷淡的少年大相径庭。左以桥也发现了,初看好像高塔上的王子般的人,其实更像是因为不善言辞而显得与人群脱离?这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你一个人来的米纳斯吉拉斯吗?”少年点点头,“我来看矿脉的。”“塞德里克怎么放心?”少年眉间又紧了起来,冰蓝色的瞳仁中显出一丝倔强,“我可以的。我懂那些。”“那你准备怎么谈呢?”左以桥抚了抚手肘间不存在的褶皱,然后站起身,“就像在中心广场一样吗?”少年一怔,“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当时他只是在摊子里挑拣出了最纯的黄玉和蓝宝石,那些小贩就忽然围了上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危险,他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左以桥向门口走去,还坐在原位的他慢慢垂下了头。“诺亚……”即将又陷回到茫然里的时候,名字忽的被喊道,少年抬起脸。左以桥停下脚步看着他,餐厅里昏黄的灯光映着左以桥修长完美的身形和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回去吧。”他说完,返身离开。诺亚看着他,一直到再看不见。Opal.Z……刚刚叫他名字了吗?谷瓷要被烦死了,活活烦死。他觉得自己的睡眠质量还是过得去的,如果左以桥不在的话。速度快的时候基本上三秒就可以进入梦乡,一秒上床,一秒躺下,还有一秒用来沾上枕头和闭眼睛。但是现在,他已经三天都连续做噩梦外加失眠了。当然身边的床铺没有了习惯的体温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要把屋顶掀翻的摇滚乐。如果换做平时,他绝对不会那么讨厌的,他甚至可以跟着一起跳一起闹,可是他要睡觉,要看书的时候是不能这么吵的。他第一百次冲上楼用力的拍着古斯曼的房间。“干什么干什么?”就在谷瓷的手都要拍肿的时候,古斯曼咬着烟敞着衣服,颓废的开了门。“臭野人,你干嘛?”“你好烦啊!!”谷瓷抓狂。“你才烦啊,你都来了几次了!”古斯曼也抓狂。两人又是一通鸡飞狗跳,到最后也没个结果。第二天,谷瓷顶着黑眼圈去上课了,约翰笑话他,“交了女朋友也不至于这么累吧,要注意保存体力啊。”谷瓷才听不懂他的黄色笑话,但又不能说自己是被Lotus大名鼎鼎的四大设计师之一的那位吵得没办法睡觉。“邻居很烦。”这话算是很好的借口了,也不算撒谎。“报警啊。”丽贝卡说。“不行,他会生气的。”谷瓷苦脸,把音乐很响的事情说了。“看来是朋友啊。”乔克道,“没办法好好谈吗?”谷瓷摇头。忽的,约翰拍了拍桌子,“既然这样,要不然你请他去看一场Resin的演出好了,就拿这个作为交换条件,那个乐队很不错的,总比僵持着好啊。”谷瓷一向不会处理这些人际关系,现在听了这个建议,觉得的确值得一试。于是,在晚上又一次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他把托约翰弄到的两张票交给了古斯曼。“干嘛,想贿赂我?”古斯曼大爷样。“去不去啊,不去拉倒。”谷瓷回头就走。“等等,你这什么态度,有这样求人的吗?”古斯曼拽住他,“给我待着。”米兰的夜,在优雅之下,处处混杂着疯狂,仿佛被华贵的布幔遮盖的酒瓮,酝酿着醇香的迷醉的液体。然而,看着古斯曼那黑到极点的脸色,谷瓷就觉得头皮有点发紧。“你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