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您的失联男票请签收[聊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至此刻,院中的马佑樘家中的一桌一椅乃至物件摆放,都与前世相同,只是,景色如故,人,却没有。

以上帝视角看了这么久,说实话,这感受和看电视剧没甚太大的区别,唯一一点儿不同,就是剧中的人物,都是由我认识的人友情演出。坦白讲,这部熟人集锦的电视剧,看的我有些出戏。

人明明都是相同的,人物性格也都没有改变,甚至于,那个人妻技能全开的王奕析,在我看来也没有违和感,可,就是代入不进去。这种感觉,就像是推理推到关键部分时,最重要的线索,缺了席。

王奕析没能如愿的按着他自己的设想,以没处睡觉为借口再回到李老太家。亦没能如愿的,睡到他事先占下的那张木床上。

王奕析僵着身子缩在一角,直觉快要被床上的气味包围到窒息。闭上眼睛屏住呼吸,那气味又像是无孔不入一般,直渗进了王奕析的肌肤中。

马佑樘的音容笑貌一遍遍的在马佑樘的脑中回放,最终,定格在了初见时,马佑樘定定的对他说“没看够”时的模样。

“这让人怎么睡觉啊。”

王奕析的话声从隔壁传来,马佑樘听到了想听的声音,一翻身,对着隔在两室间的那面墙,阖目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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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两日……几日下去,连老眼昏花的李老太,都看出了王奕析眼圈下愈加显眼的乌黑。李老太收起王奕析送来的手帕被面,边说着往后不用再给她送这些东西,边凑近王奕析,盯着他的黑眼圈瞧。

“这几天没睡好?”

王奕析没直接回答李老太的问题,而是先说了几句好话,想要让李老太领回他话中的深意,好再让自己回来住。只可惜,王奕析的话是递到了,李老太的领会力,却没到。李老太拉着王奕析走到一边,摆出副我为你好的表情,小声道:“我看那马佑樘长得好,人也不错,是个可以托付的人”。末了,还送上了个意味深长的鼓励眼神。

王奕析沐浴着李老太的鼓励眼神出了李老太家,一出门,碰上了提着锄头往田间走的马佑樘。马佑樘的长相,单用“长得好”这三字来形容,着实是委屈了这么副宛若是在投胎前,贿赂了鬼差重金的长相。

只是……王奕析瞧着马佑樘和他手中的那把锄头,总是觉着格格不入。看着跟个春耕时,握着个锄头瞎比划的官老爷似的,干活儿也没个干活儿的样子。

王奕析给心中的感觉找到了个精准的形容,又忍不住凑到马佑樘跟前,想教教马佑樘这锄头该怎么拿,他点点那把锄头,问:“这么提着不累?”

马佑樘没听明白王奕析话里的意思,还以为王奕析是在关心他,便答道:“不累。”

看着眉眼带笑的马佑樘,王奕析想笑话几句马佑樘的心思是彻底没了。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锄头上粗糙的纹理,说:“扛着,扛着轻快些。”

马佑樘依言将斧头扛到了肩头,王奕析打量着扛着锄头的马佑樘,依旧没能把那格格不入的感觉择去,但却想起个他曾听说过的古人韵事。

听闻嵇康喜好打铁,每次打铁,都能引来大姑娘小媳妇的围观,更有甚者不辞千里而来,便是为了一睹嵇康打铁时的风姿。

王奕析望着马佑樘的背影,觉得马佑樘若是托生在那个朝代,保不齐也会留下个佳话,前提是……马佑樘种田种的好。

第63章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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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稀稀拉拉的和杂草混成一片,王奕析看着在杂草间苟延残喘的麦子,也说不清是杂草多些,还是麦子多些。一株株麦子夹杂在杂草之间艰难求生,看着也是可怜。

马佑樘见王奕析满脸不忍直视的盯着他的劳动成果,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局促之色。他偏过身去,也不顾自己此时扛着个锄头的造型有多破坏氛围,自我调侃道:“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这哪是豆苗。”王奕析话赶话的说了一句,说完后,才转过弯来,明白马佑樘这不是在跟他闲聊,而是作了句诗。这下,局促的人成了王奕析。王奕析尴尬的挠挠脸,往回圆话道:“你这诗,作的挺好的。”

有道是多说多错,王奕析殊不知自己的一句话,直把他暴露了个底儿掉。

马佑樘放下锄头,随手将锄头一丢,倒下的锄头,压倒了一片的麦子杂草。马佑樘走到王奕析的面前,投下的阴影,刚好将王奕析笼在其中。

“你没读过书?”

王奕析看着骤然逼近的马佑樘,一句“读过”在嘴边遛了个弯又回到了肚中,王奕析盯着脚尖,十根脚趾不自在的在布鞋中来来回回的抬起落下,不时把布鞋顶出个小包。

“我教你。”与话声同时落下的,还有落到头上的,一只温柔的抚着头顶的手。“麦苗刚长出时,和杂草看着也差不多。直到长出麦穗,我才勉强分得出来。我教你读书,你教我种田。你会种田吧?”

“会。”王奕析急急的答道,可答话时的目光,却没看向马佑樘,而是看向了马佑樘收回的那只手上。头顶的余温被风一吹便散了,王奕析看着那只手,莫名的有些眷恋。

被王奕析紧盯不放的那只手,像是不经意的动了一下,吓的王奕析直收回了目光。“那……那我先去弄杂草。”王奕析说着转身想走开几步,离了这有些令人头昏的氛围,被他偷瞧了许久的那只手,却又抚了上来。

“让他们先长着吧。明年,你再教我怎么种田。”

马佑樘口中的“明年”两字,被放大数倍,无比清晰的传进王奕析的耳中。头皮上那温热的触感,忽就烫的他面上发热。

太烫了,也,太温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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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佑樘说种田要从明年学起,读书,却要从今天教起。

王奕析看着马佑樘写在纸上的字,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只觉得那字写的真好看。和人一样的,好看。

马佑樘写的,是中的一首,和王二喜三字,林林总总的加起来,不过几十字。只是他教出的内容,却比纸上的几十来个字要多上许多。王奕析意犹未尽的听完马佑樘给他讲的那几句诗,指着最后孤零零不成句的几个字,虽有了猜测,却还是问了出来。

“这是王……”

“你的名字。王二喜。”

不是的,那不是,他的名字。读书的兴奋劲儿完全没了,王奕析应了一声,另起了个话头。“今天,我从堂屋睡吧。”

“怎么?”马佑樘疑惑的看向王奕析,“我那床不舒服?”

不是不舒服……是,床不对。

王奕析努力半天,既没把真实缘由说出,也没能急中生智想出个借口来,只得又不情不愿的,回了马佑樘那屋。

一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