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高辣小说 - 庸俗故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背后藏着诸多点点滴滴故事。

原来是有理由的。她忘了一切,但对他的慕与恋都是有理由的。

这是只有他们两人共享的语境,那些零碎场景中互通的爱意不是她的癔症——

都是真的。

她欲张口,他却打断了。为什么?他说:“菜要凉了。”

原来他失落。原来他介意。当然介意,她忘了,这些于他们而言无比珍贵的瞬间,她却忘了。

她欲言又止。直至饭毕离座,他牵起她的手。雨已经停了,经过室外花园时她看见外面被雨打湿了一点的气球和花瓣,潮湿的水汽混着玫瑰的甜香,有一些凄美。

此处很静,静得像老天在刻意营造机会。她拉住他。

“我……”

“怎么了?”

他停下脚步。

“我有话想跟你说。”

“说吧。”

“我发现……我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我可能忘记了很多……

但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你。”

他上前来拥住她。她感觉到他怦怦的心跳,与自己的如出一辙。她还以为那是单纯的心动。

他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

“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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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珠了哭谢谢大家

欠一次加更!监督我?

by张学友

我觉得,很符合他们俩



“贺檀,我们去哪?”

“回家。”

“……这不是回家的路。”

“是回我们两个人的家。”

这样突然?

向遥觉得奇怪,他的神情看上去很是莫测。她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在胸腔里突突地狂跳。

这是去往哪里的路?为什么她如此害怕?

恐惧步步紧逼,车子⑥③⑤④⑧0⑨④0在路上飞驰,毫不犹豫,仿佛冲向悬崖峭壁。

“贺檀,我们还没收拾东西……”

越来越近,她声音开始打颤。

“我知道。”他握住她手心,“只是回去看看。”

到一处高档小区。富丽堂皇,她的手却僵冷如冰。

地下停车场的入口仿佛一张血盆大口,电梯到达的“叮”声也像午夜凶铃。

她怕,小狗一样拖着他手拒绝进电梯,“我不要去……我们回去好不好……”

“怕什么?没事的。”他走过来,拢她的手臂。“就看一眼,好吗?你不是一直好奇吗?”

不是的。

——“你的指纹,也还能开的。”

谁?

谁说的这句话?

他开了锁,在等她进门。

她站着不动,颈上的脉搏狂跳不止。

为什么?为什么他此刻的神情,丝毫不像一个带妻子回家丈夫?

这间房子很陌生。她像个参观样板间的房客,小心翼翼,站在客厅打量。

很大,他原来是这样富裕的人吗?他站在这座房子里,跟奢华的家具一样变得陌生了。

有什么?有哪里不对?

咚咚,咚咚。

胸腔里的心脏跳得仿佛在不停敲一扇紧闭的门,门后锁起来的是什么?是什么这样不想让她看见?

“小遥。”

——“小遥。”

她如坠冰窟。

转过身时,他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

她尖叫起来。

皮鞋。黑亮的尖头,像可以刺穿内脏的利刃。

酒。酒的味道。

赤红的双眼。

——“小遥。”

——“你不该离开我。”

男人说。

“向遥!”

咣当一声,是球棍落地的声音。

——“不要、不要……”

——“你要什么?你到底要什么?!”

我不要你。

“向遥,看着我!”

血。

茶几的尖角。

地毯的味道。

高高举起的棒球棍。

手机。

左手臂传来的剧痛。

握紧手机。

不要放手。不能放手。

手机在震。

谁?

谁的来电?

一声巨响。

谁撞破了门?

警察,医生……

男人的咆哮……

——“遥遥!”

“老师——!老师!救我,救我……”

“我在!我在,别怕……”

他紧紧抱着她,球棍滚到墙角。

“没事、没事了……”

她在他的胸膛闻到熟悉的味道,衬衫的味道,毛衣的味道,他的味道。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她愣愣地抬起头。

他的眼睛有一点微红,眼镜因为她的剧烈挣扎,躺在鼻梁上的样子有些歪斜。

“没事了。”他说。

“老师……”

“我在。”

“手、手机……我的手机呢……”

手机都跌在了地上。他俯身捡起递给她,“在这。”

她的手指在抖,语无伦次,一个劲往他手里塞:“手机里有……我有……”“我知道。”

他心如刀绞,没有办法让她说下去。

他知道。

她用手机录了音。

梁峥做过最艰难的动作,就是刚才,对她拿起那根棒球棍。

她脸上露出恐惧的那一刻,他就放弃了。

忘记又有什么关系?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

她哭叫,她挣扎。

他抱不住她,他觉得自己跟她一同被染血的记忆击溃了。

他甚至想,不要想起来了,就这样吧,不要记起来了。

直到她说,老师,救我。

是她在那一天,没能喊出的求救。

那晚,他打电话到她的手机。那边接起来,却没有声音,他就知道出事了。

她在哪?她现在在哪?贺檀将她带走,如果他要施暴,一定在家。不可能在外面,一定在他们以前的家。

“向遥,不要怕……我现在就去找你,你在以前住的小区,是不是?”

他不知道她是不能说话,还是说不了话。

他的声音,也在颤抖。

向遥的意识已经模糊。她短暂昏迷过一阵,醒来时听见浴室水声,贺檀在冲澡。

他身上沾了她的血,冲洗时自己的手都隐隐在抖。

以前,以前从没有把她打出过血。再狠,喝得再多他也知道克制,不能打在看得见的地方,不能有要包扎的伤口——

这次,这次竟失控至此。

额头上的伤口涌出温热的液体,顺着流进发根。

合上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