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高辣小说 - 白算计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有些旖旎心思呢,渐渐却觉出了几分温柔之意。

不必别人担忧与没有人担忧是两回事,他现在与过去一样强大,但是现在有这么个小笨蛋与他息息相关、荣辱与共,他一笑她眼睛就亮,他受了伤她半夜不睡也要来送药。

从前对她一直是怜惜与相惜,如今却渐渐品出了似乎是由怜生爱的滋味。

这滋味虽美但是太可笑了,他都不敢再深入多想,低着头勾着嘴角不由自主的缓缓摇了摇头。

纪小离正心疼他背上那一长道的红肿淤青呢,见他“伤心”的摇头,她连忙柔声安慰:“师父你别伤心,我爹爹和哥哥们天天习武,你打不过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你这次被他们打的这么惨,下次他们就知道你身手不好,不会再与你动手了!”

陈遇白顿时黑了脸。

这番安慰可真是……比这顿揍还让他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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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上完了,冷着脸的国师大人立刻表情高傲的撵人。

原本小离也只是来送药的,他撵人她就真的往外走了。陈遇白气的嘴角一抽,但是也没有办法,冷着脸也还是得追上去。

纪小离被他拽住,回头奇怪的看着他。

“这么晚了还想从正门走?”他冷着脸训斥,不由分说,把她打横抱起,走到窗边,黑袍一跃翩然而出。

落了地,他放她下来时“顺手”的牵了她手,与她一同往院外走去。

小离奇怪的问他:“师父你不回去睡觉吗?”

“送你过去。”他冷冷的说,又解释了一句:“天太黑了,你这么笨,会迷路。”

镇南王府十步一个的雪白灯笼委屈的暗了暗。

沿着那灯笼照亮的路,新婚夫妇手牵着手慢慢走着。路过晚晴院时,一只白毛狮子狗突然窜了出来,对着小离“汪汪汪”的叫。

小离喜笑颜开的喊了声“小白!”,俯身就要去抱它,被国师大人一把拽了回来。

那白毛狮子狗立刻不悦的冲国师大人“汪汪汪”,又凶悍龇牙咆哮,可是国师大人只冷冷一眼,把它冻在当场,醒过神后它夹着尾巴疯狂的逃走了。

纪小离被又不高兴了的人拽着往前走,一转弯,南华院已就在眼前,他停下脚步、语气不悦的问道:“纪小离,是不是你身边的畜生都叫小白?”

“白色的、当然叫小白啊……”小离如实的解释。

陈遇白冷声命令:“改、掉!”

纪小离默了默,鼓足了勇气,怯怯的问他:“其实……是因为你的名字里……有个‘白’字吗?”

当初知道他名叫陈遇白时,她特意悄悄问了纪南是哪三个字。那时她就暗暗揣度过这个问题,只不过一直不敢问。

今夜他牵着她手走了一路,月色温柔,她忽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胆气。

一鼓作气,纪小离壮着胆子、困惑的提问:“那你不许他们叫小白,是你自己要叫小白吗?”

“……”国师大人嘴唇动了动,又抿了起来。

这还是在镇南王府呢,今天刚领教了纪家父子的下马威……他在心里不断的劝说自己。

“小白!”她以为他默认了,竟然真的就叫了一声,清清脆脆的!

陈遇白决定不再忍——伸手就去捏她的脸。

可小丫头变机灵了,捂着脸飞快的扎进他怀里,双手抱着他腰、脸紧紧贴在他心口。

陈遇白拽她出来,她笑着扬起脸、眼睛亮亮的:“我喜欢的才叫小白,你……要不要叫小白?”

她撞进他怀里的时候陈遇白就已经消气了,此刻她仰着小脸在他眼前,一双清澈眸中盛满了温柔的月光,他哪里还有什么不悦?

“不!”他温柔的沉着脸冷声拒绝。

“那……那换一个叫?”她微微歪了歪头,“王妃娘娘说了,成亲以后我不能再叫你师父了!”

“换什么?”有人心中期待不已、面无表情的冷声问。

“唔……夫君?”她回想王妃娘娘所教,征求他的意见。

温柔注视着她的黑眸中泛起了圈圈涟漪。

“随便你!”国师大人很“无所谓”的答应了。

她却高兴,笑了起来,笑的特别傻气,眼睛里印着他的脸,陈遇白忍不住了,被迷住了一般低头在她眼睛上轻轻印了一下。

一触即分,但他还是心头巨震,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把她从怀里拽出来往前推开。

“快进去!”他不耐的催。

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走进南华院,有婢女出来迎她,直到那身影都消失不见,月色下静静立着的人才转身往回走。

夫、君……岳母大人可真是——贤良淑德、温柔大方、知书达理、教女有方!

这回门果真是百年来交口称赞的好习俗呢!

青肿的嘴角愉悦的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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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天下果然没有国师大人上手即会的本领,国师大人您真是进步神速、一日千里!

六皇子的古文不打算写了,对他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他的现言,一样欢脱温馨:

最新章节55第五十八章

54第五十八章

第二日一早,国师大人带着一脸的伤和他举案齐眉的新婚妻子回府。

临别镇南王妃十分不舍,国师大人今日对岳母大人格外温和有礼,恭敬的温声禀道:“皇上传召我们夫妇二人入宫面圣,小离她从未入过宫,有些礼仪规矩得嘱咐她。下次小婿再带她回来多住几日。”

纪霆最是忠诚皇权,当下立即催他们回去,还嘱咐了女儿不许胡闹、凡事听从夫君安排。

国师大人回去后两日,细细教了小离请安礼仪与宫中规矩,待脸上青肿消褪,便带着新婚妻子入宫拜见皇帝。

入宫那日,一大早起小离就兴致不太好,叫醒时赖床不肯起,侍女好不容易哄她起来梳妆打扮,直到上轿后她还是一脸困意。

陈遇白觉得奇怪:这两天为着入宫的事,他都忍着没有碰她,昨晚也是压着她逗了一会儿就放过了,怎么她还是一副疲累至极的模样?

他要替她把脉,小离却捏着袖子不肯,她身着盛装繁复沉重,陈遇白也不好与她拉扯,只当是马车里摇晃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