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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泽眯眼看着白泽,“你真不认识方玉山?”白泽双手插兜,懒洋洋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认识他?凭什么要认识他?”小伙子淡定傲慢,看样子很不好惹,不知是谁家的二世祖。朱文泽没时间跟他计较,摆摆手,“算了,不认识就不认识。当时他们身边不止你一个,我会逐一盘问。”接着,他拿起对讲机向总队请求支援,并要求在场所有人员都不能离开。他走到方玉山身边,上下看了看他,“方总,这次是您自己惹得祸,怨不得我了。”方玉山皱眉道:“他自己往我身上扑,跟我有什么关系?”方玉山的助理在黄线外叫道:“朱文泽!你不要得寸进尺,竟然敢故意设计我们方总,我告诉你,你不会有你好果子吃的。”朱文泽冷笑:“陷害他?我是主持正义的人民警察,绝不会冤枉好人。把匕首带回去比对一下指纹就知道到底是谁做的了。你们几个,先把他押上车。等法医取证后再带回去审问。”“朱文泽!这事跟我们方总没关系!你不能带走他!”“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的算,得看证据。如果真不是他做的,我们会立即放人。带走!”几人经过白泽身边的时候,白泽嗤笑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朱文泽还是听到了。他回头看着他,“有什么好笑的?别人死了,你很开心?”“我可没有亵渎死者的意思,我只是认为这位方先生真的可能只是去喝杯茶而已。”朱文泽眯眼,“你什么意思?”“地上躺着那位,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姑且叫他胖先生吧。胖先生腹部的匕首并没插到致命部位,失血程度也很低,这不是导致他死亡的原因。”放在平时朱文泽绝对不会在乎一个年轻人的话,可失血过少这一点他刚才也有些在意。他犹豫了一下,戴上手套,转身回到死者身边,查看死者腹部受伤的情况。果然像小伙子说的那样,那只是普通的水果刀,刀刃部分有中指那么长。而胖子肚子上的脂肪快赶上游泳圈的厚度了,就算真扎进去,也不会造成脏器损伤。而由于刺伤的是脂肪层,流出的血液只有表皮毛细血管的量,所以白衬衫上只有硬币大的血迹。这一点只要警察细心检查,很容易发现。可普通人是不可能得出这么专业的结论的。朱文泽不禁好奇的看了白泽一眼,问道:“你是做什么的?”“学生。”“学生?读什么专业?”“临床医学。”原来是学医的,那就难怪了。朱文泽起身走到方玉山身边,跟他说:“即使不是利器致死,那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总归是跟你脱不了干系的,这杯茶恐怕你得多喝几杯了。”方玉山没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白泽觉得这位警察真的想太多了,胖先生是心脏病突发死亡,就算真跟方玉山有关系,那也有可能是方玉山跟他说了什么刺激到他了。间接致死这种事可大可小,只要方玉山守口如瓶,谁能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至于他肚子上为什么会插着一个水果刀,那是警察该去查的。警局有法医,用不着他多嘴,也懒得多嘴。死人的事儿,不归他管。他现在只想早点回去洗个澡,睡个觉,折腾一天,他真累了。可警察偏不让他如愿,过来一人压住他的肩膀说:“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白泽皱眉,“凭什么那么多目击者只带我一个人走?就因为我站在原地没动?我是学医的,见过死人也不怕血,所以比较冷静,但那不代表我就跟这事儿有关系。该说的刚才我都已经说了,干嘛非得带我去警局问话?在这问清楚了不行?”小警察推了他一下,“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走你就走得了!”白泽被推了个趔趄,顿时火冒三丈。他攥紧手,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跟警察作对的下场。一旁的崔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直求他爸去跟警察求求情,别让他们带走白泽,本来就没白泽什么事儿,在这说清楚就行了,干嘛非得带警局去?他爸也真的找朱文泽谈了,但朱文泽因多年前跟方玉山有个案子没结清,一直在跟踪调查方玉山,却从来没抓到过他的小辫子,这次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弄他一回,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至于白泽,他也表示,只是带到警局去了解一下情况,做完笔录就给送回来。不管怎么样,白泽这顿茶是必喝无疑了。白泽坐在警车里,跟方玉山面对面坐着。趁警察下车拿东西,方玉山跟白泽搭话:“小伙子,刚才谢谢你。”白泽懒洋洋的说:“不必客气,我只是阐述我看到的事实罢了。”“我是说,李总跟我说的那句话,谢谢你没跟警察说。”李总?谁是李总?那个胖子?“什么话?我不记得了。”方玉山微微一笑,伸出手,“我叫方玉山,你叫什么?”白泽跟他握了握手,“白泽。”“你多大了?”“19。”“这么年轻,真是后生可畏啊。”“过奖。”“你真不知道我是谁?”“抱歉,不知道。”“但今天我们就算认识了。”白泽耸耸肩,不置可否。这时警察突然开门上了车,两人连忙别过头去,白泽倚靠在车窗上,看向车外。正看到朱文泽往楼梯上走,崔明和楚劣尘往楼下走,三人打了个照面。楚劣尘和朱文泽握手拥抱,像久别重逢的兄弟。崔明本身长得不高不矮,不帅也不难看,就是一般人,但站在楚劣尘身边却显得有些落魄猥琐。他可能太崇拜太敬畏这个楚教授了,端着小肩膀,弓腰塌背的看着楚劣尘,完全一副狗腿跟班模样。朱文泽和楚劣尘聊了几句后,只见楚劣尘指着警车说了句什么,朱文泽犹豫了一会,就领着楚劣尘朝警车走了过来。车门猛地被打开,朱文泽探头给里边的小警察使了个眼色,“把他手铐打开。”警察立即给白泽解开手铐,带下了车。朱文泽把白泽推给楚劣尘,道:“人完好无损的给你了,今天的事儿你可别往心里去,我真不知道他是你的学生。”“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说这么见外的话,以后我都不敢求你办事儿了。”楚劣尘一边笑着,一边十分自然的将白泽拉到自己身旁,关切的问道:“吓坏了吧?”要吓也是被你吓的。白泽一阵莫名其妙,心说我都不认识你,什么时候变成你学生了?完全没搞清状况的白泽皱眉看着脸都快贴上来的楚劣尘。一股清淡的古龙水味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