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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物件随意放置在无人看守的房屋之内,幸而并无偷盗发生。他上前两步,正要拿起官凭,却在霎那之间察觉一丝非同寻常的气息。若有似无,就像是一坛醇厚的好酒被人不慎开封却又紧紧阖上,那等香甜与迷醉不过转瞬即逝,任凭谁都不可阻挡。果然背后传来细微的声响,逸景当下握紧□□,还未及转头便翻转□□,向后刺去,不料听得铁器碰撞的声响,自己眼前便闪过一道花白人影,不等他还击便直取他左肩。逸景心下大惊,断定此人武艺不凡。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心念一动,对方便将他左手反擒在背后。“谁……”逸景的疑问还未出口,脸颊却碰上了一双柔软的唇。“当真是无法无天,几年不见,你都敢对我动手了?”逸景的心当时便停住了。余下部分请大家手动转移阵地至微【隔开】博或者lo【隔开】fter,ID依旧是尧商。你们都懂!第149章第一百四十一章聚少离多顾小舞: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向左还是向右?”淑雅举着剪刀问自己的哥哥。“向右……哎呀!”淑泽发出一声叫喊,饱受惊讶的淑雅手上一抖,胡乱下了一剪刀,随后小心翼翼地放下剪刀,将手中的窗花展开——果不其然,缺了一角,很是别扭。她决定把这次的小小的过错都推给自己的哥哥。“你喊叫什么?遇了鬼不成?”“没遇鬼,但是这小姑娘更胜于鬼”,淑泽愁眉苦脸地掰开纯熙的手指,“可喜可贺她终于不再拉扯我的发带,可现在她又钟情于我的头发了,难为叔卿没有被这小姑娘拔成一个大秃瓢。”小姑娘似乎可知淑泽所言,听他抱怨便在一边咯咯地笑了起来,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门扉突然被轻轻敲响,淑雅放下剪子和红纸起身开门,正迎上了满身风雪的花辞树。待得掸去了衣上尘土,他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幼小的姑娘睁着大眼睛偏着脑袋打量他,煞是可爱。“这就是长铭的女儿?”“嗯,是”,淑泽为他倒上一杯热酒,无意间看到纯熙对着花辞树伸出了短小肥胖的胳膊,只得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纯熙抱给花辞树,并解释道:“她要抱抱。”花辞树看起来很是诧异,但还是接过了纯熙和拨浪鼓。正是此时,在厨房忙活揉面的逸景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花辞树还不到?”长铭头也不抬地举着两把菜刀剁陷,言道:“或许是军中有事耽搁了。”“没耽搁”,淑泽进得门来,“他在前厅陪着纯熙玩。”“嗯?”长铭大感惊奇,这该是花辞树第一次见纯熙,居然还玩到一起去了。“纯熙一见花军长就伸手要抱抱”,淑泽耸耸肩膀解释道,转身捞起冬菇取过菜刀,准备再拿出一个案板来给长铭帮忙,却被两人齐齐拦下,让他出门休息,等着令军侯前来。淑泽才要开口回绝好意,就听得淑泽在前厅喊着母卿回来了,当即二话不说便甩刀出门去,留下哭笑不得的逸景与长铭。辰盈引得万山泉入门来,同逸景言道:“似乎朝中另有要事,行晟和父君须得晚些时候再来,行晟说了,若是等不及便先行开饭,不要饿着孩子。”“朝中又出大事?”长铭停了手,一下看着逸景,一下看着辰盈。“不是又出大事,而是此事从来未曾了结。”长铭旋即恍然道:“是胡莽?”辰盈也意思道,胡莽的内乱眼看即将平息,但是此事对于胡莽消耗巨大,国内空虚,又无农耕生产,从来以畜牧为生,怕是少不得一番劫掠。“事关国家大计,如今海内难得平静,国库方有盈收,顾大人与甘相皆不愿战端再起,又不能不防。”逸景沉吟道:“可若是陈兵边境,岂不是予胡莽以借口……”行晟叹息点头:“所以需要有人再往胡莽,暗为内应。”“因为侯爷经商,所以谴了侯爷去?”“不错”,行晟满目担忧地对逸景言道,“眼下时局纷乱,父君也年事已高,实在不宜前往,故而我想着,我去要好上一些。”“好什么好!”令军侯南荣俊聪瞪他一眼,“你才带着重伤回来,哪里还有精力东奔西跑?”“侯爷言之有理”,逸景点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长铭的面容,终究开口道:“左右你对于军中事务也日渐熟悉,不如我去。”“不行!”行晟断然拒绝,“你去了,这偌大的宁武怎么办才好?我尚且不通那些备战统兵的事宜,若是战事将起,必定会调动宁武大军,届时如何少了你?”令军侯摊手:“只能我去。”“我去吧。”一女子的声音令众人惊奇,行晟大惊失色地回头看去,果不其然是辰盈在说话,他不假思索便拒绝:“不可!实在太过危险了!”辰盈反问道:“我同样于西北地区生活了一段时间,并且通晓胡莽的语言文字,既无重伤在身,更无军务处置,莫非不是更好的选择?”“可若有万一……”“我同辰盈去吧。”长铭冷静地开口,这回换做逸景一脸的难以置信,可他也不过是看着逸景的眼睛,一字一句言道:“有我守护,不需担忧辰盈周全。”逸景焦急地思考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以回绝长铭。“纯熙还小……”辰盈似有不忍。“作为商人,总是要来回走动的”,长铭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去意已决,“况且她的父君应当好好照顾她,真到打仗的时候,谁不是家有老小?”这话听着像是在说服众人,可长铭知晓这不过是在说服自己。为什么偏偏该是我们呢?长铭怀揣着苦涩思索着。或许从未成为七营长也是一件好事,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抱着女儿窝在逸景的房中,在嬉笑中度过年年岁岁,不必聚少离多,更没有生离死别。他背着人群叹息地低下头,知晓自己终究会选择同辰盈远赴西北,或许不是在他成为七营长那天便注定了此事,而是从他艰苦的习武时就写好了将来。那天本该其乐融融的晚饭却成了众人齐齐沉默的一桌苦味,甚至在逸景回了房之后,也不愿开口说话。“不会有事的,我和辰盈也会一年往返多次……”长铭亦是不知道如何安慰逸景是好。可逸景没有回头看他,只是扶着桌子慢慢坐到圆凳上,那样沙哑的声音像是在哭诉最后与最初的离别。“我当初就知道,待得你重新回来,顾小舞就要将你调去安戊军中……做一个宁武军左部小小的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