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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不知引来多少注目。他不在意,江雪舟更不放在心上。因出了事,医馆闭门已有几日,一片空落,没有血迹,也不凌乱。江雪舟道:“万年青死在这儿?尸身放哪了?”他与对方本就靠得有些近,说话时候又贴近几寸,两人间距离趋近于无。简钧天待他有种年长者对小辈特有的纵容,江雪舟几次错觉对方要来摸他头,甚至在心里仔细想过若简钧天真这么做了,他要不要躲。——自然不能躲。简钧天人瘦削,手倒温软,有种令人安心的气息,江雪舟面上不显,心里极是受用。这位简盟主脸薄的时候受不得一点调弄,做正经事时候又脸厚得不受任何干扰,道:“尸身我早看过,与前两个一样,一剑穿喉。”他另一手负在背后,微微垂首,低声赞道:“好快的剑啊。”江雪舟道:“与前辈比呢?”他嘴里这么说,却一派敬慕地看简钧天,显然早有答案。简钧天不负他望:“自然是我快。”江雪舟正待附和一句,不想对方又道:“可我并不以为这三桩是同一人所为。”他问:“何以见得?”简钧天终于松开他手,道:“血手魔屠为何杀人?”手上没了那点桎梏,江雪舟反倒有些失落,简钧天却已继续说了下去:“为名为利为仇,总脱不开这几种。若是为名,为何要选宋应天与马南山这两个归隐的?若是为利,万年青行医少收诊金,一身清贫。若为仇……三人之中,万年青身为大夫,结仇最少,况且他十多年不离医馆,也无仇可结,只能是在他开馆前结下的仇人。”江雪舟还未忘记先前说的事:“前辈为何说这三人不是一人所杀?”简钧天沉吟片刻,方道:“若我说直觉,你可相信?”江雪舟几乎不假思索:“相信。”“……”简钧天觉得哪怕自己指鹿为马,对方也不会提出异议,一时不知该不该高兴,“寻常人面对武功不如自己的多会大意,万年青在三人中武功最低,从这儿也许能找到点线索。”他说的是杀人事,神情语气却舒缓,似是真把这当做一件寻常事。江雪舟问:“前辈向来少理这些事,此次怎会……”简钧天不答反道:“那人留下木牌,上头写的江雪洲又是谁?”江雪舟听出他言外之意,哀哀看他:“前辈也以为这事与我有关?”两指轻扯对方衣角,见没反应,顺势抱上了腰。他之前哀得不走心,简钧天自不会视而不见,却不料他打蛇上棍好本事,不过一时疏忽,现下连手都不知该往哪放了。江雪舟是个不要脸的,好不容易找准了机会哪肯放手,心下一横,闭着眼把自己往对方颈窝里埋。幸好简钧天个头够高,身上虽没rou硌得疼,到底不算太糟。他还不忘抱委屈:“前辈好狠的心,竟如此猜忌我。你可知我初听人说起前辈过往,便记挂在心,念念不忘,此次能见得前辈一面,真叫我心神欲醉。可前辈竟……竟……”简钧天之所以少理天下止戈之事,除了脾性之外,还因他亦是剡山掌门,坐镇门中管理俗物,少与人来往,更不常与人亲近。哪想到今日不过说了一句话,便被人这般半真半假地指责一通,正手足无措。江雪舟仍在表忠心:“前辈若不信我,便将我一剑砍了,一了百了。”“胡闹!”简钧天终于醒过神,斥道,“这种话怎可随便说!”二人见面至今,这大概是他语气最重的一句话,江雪舟却听得心情舒畅,抬头朝对方笑了一笑:“前辈果然心软。”简钧天脸一僵,可对着江雪舟那张坦荡脸,又想起那声“前辈”,就真的心软了。他犹豫片刻,终还是将手搭在对方背上,轻轻拍了拍,木着脸不知说什么。江雪舟见好就收,没再闹下去,简钧天暗松了口气,道:“江湖中快剑不多,青城派方白鱼方大侠成名多年,见多识广,兴许知道些什么。”也算巧合,方白鱼这段时间便在左近,一日后二人已顺利见得对方。这方白鱼成名甚早,惯受江湖人追捧,颇为自诩。连沐潮平都不将简钧天当回事,休说他了,见面之后,轻慢不提,待说及来意,更是拿捏着不肯应,偏要与简钧天比剑之后才肯说。江雪舟没那么好脾气,手里提着辟寒犀,笑盈盈道:“不若我与方大侠比上一场,如何?”他长得太过年轻,一看便知是个初出江湖的愣小子,方白鱼却已过不惑,连眼皮也不抬,道:“你是哪家的小子?叫你家长辈与我说话。”江雪舟并不怒,仍是笑模样,握剑的手未松半分:“方大侠敢与我比吗?”他挑人火气是一等一的好手,这话说得看似寻常,偏叫人听出满满挑衅,方白鱼挑剔地看过他:“伤了你性命我可不管。”江雪舟还未答话,却被简钧天伸手拦住,与方白鱼道:“这是我一位故人之子,年少气盛,说话当不得真。”方白鱼不甘不愿地哼了一声。江雪舟被挡在简钧天身后,压低了声音,道:“前辈要从何处给我找个爹出来?”江湖中出名的最快方式【3】4、简钧天说谎时候不多,虽知对方看不见,仍默不作响地红了脸。方白鱼不是个瞎的,自然瞧见他们异样,只拇指一推剑柄,道:“还请盟主手下留情。”话说得漂亮,分明看好戏模样。简钧天不恼不怒,也拔了剑:“方大侠客气。”方白鱼挽了个漂亮剑花,正自得间,忽窥见对方一剑刺来。实话说,这一剑在他眼中虽快,但未到避不开的地步,毕竟简钧天剑法最为人称道的仍是一个稳字。他行走江湖二十余年,经验何其丰富,先前虽失了先机,神色一肃,手中剑也送了出去。简钧天的剑稳,稳比泰山,神色认真,眉目间没有一丝波动,似除这一剑外心中再无他想。山巍峨,将方白鱼的剑沉沉镇压下。方白鱼终慢了一点,被对方剑尖抵上喉口。他脸色上红乍白,忍不住破口骂道:“简钧天你要脸不要!竟然偷袭!”简钧天也不提他偏要挽个无用剑花的事,仍是那一句:“方大侠太客气。”被人剑指着,方白鱼依旧没点收敛,恨声道:“你与你师兄一副德行!”也不见简钧天如何动作,剑尖递前一微,刺破薄薄皮肤,虽未见血,那寒意已叫方白鱼噤声。简钧天这才收了剑,道:“当年之事,我已给了交待,休要再提……我问方大侠的话,可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