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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的前途?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难道你非要一条黑路走到底吗?”钟邦立指着他的鼻子,气得眼前发黑,嘴唇发颤。“我没有其它选择,如果非要逼着我选,我宁愿死。”震声身形笔直,声音沉稳平静,并无多大起伏,可传递出来的力量却直直击入听者的耳膜,就像他在就职会上说今年全市的GDP将会达到多少一样笃定,令人无法质疑。一切又回到了四年前,倔强的三兄妹,跪在钟家的客厅里,坚定地说三个人无论如何要在一起。所改变的,只是时间和地点。钟静言木然地站着钟邦立身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是争论的始作甬者,可是,此刻,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毕竟已经不是四年前住在象牙塔里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今天这一幕,她早有预感会面对,只是,不知道会这么快。她才刚回国,刚刚跟哥哥们和养父重聚,可以让她多温暖几天吗?在众人都在为震声那句“我宁愿死”所震慑的时候,风声一飒,一个人影猛冲过来,马华已经一掌挥在了钟静言脸上。“啪!”清脆的一声响,一如四年前在时光咖啡厅里那一掌。钟静言被打得倒退一步,娇嫩的脸蛋迅速肿起五个清晰的指印。“你干什么?”震文和震声齐齐抢上一步,一左一右拉住了马华的胳膊,又痛又怒,那样子,似要吃人。“怎么,你们想打我吗?打啊?”马华蔑视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了这么个小贱人,你们要死要活的,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一点出息!我要打走她,有她在,你们都会发疯,只有她走了,你们才会正常……”“够了!”开口的是钟静言,她的嘴唇有些苍白,睫毛轻扬,瞳孔幽深,脸上红肿的指印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触目惊心。她平静地挽住了钟邦立的胳膊,“爸爸,我们走吧,我想回家。”她想要的家,是平静的,温馨的,安全的,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而不是,一如此刻,争吵的,尖刻的,动荡的,令人窒息的。行至门口,一部风sao之极的红色阿斯顿马丁one-77正嚣张地横摆在那里。司机拉开了门,一个男人被簇拥着,正准备上车。他穿着一件暗蓝色长衬T恤,米色长裤,高瘦,洁净,显得优雅又高贵,狂傲又孤高。作者有话要说:再次感谢以下朋友的破费扔雷:以及所有看正版支持耳机的大人们!表霸王我哦,看完了记得留言,收藏。这些,都是对耳机最大的支持,有了你们,耳机才有动力!撅屁屁群么……!~58、不要你管似有感应一般,那高瘦的男人一脚已跨入车内,却回头朝门口望了一眼。淡漠的目光在刚刚走出来的几人身上滑过,在钟静言脸上停顿,然后,回身,大踏步走了过来。“钟静言,你脸上是怎么回事?谁打的你?”季少杰站定,全身带着冰冷的气息,皱着眉头问。钟静言自看到他的那一秒,已经下意识地将脸微扭过去,就怕他会多事。可是,他真的这样走过来,咬着腮帮子问她,她却忍不住鼻头有点发酸,——这种情绪像就被欺负的小孩子见到大人,疼痛瞬间放大,委屈瞬间放大。她抬手将短发撩到脸上的红掌印那里去盖住,长长的睫毛轻颤在脸颊,轻声咕哝一句,“没什么,不要你管。”“是谁打的?”季少杰又沉声问。这次目光不再是盯着钟静言,而是逐一在其它人面上扫过。没人吭声,只有马华哼了一声。那么就是她了。也只有可能是她。季少杰的目光变得阴鸷,压迫性极强地锁定在马华脸上。冬阳在他微蓝的眼眸里洒下金色,那更像是危险的猎豹的眼睛。他三十多岁年纪,说大也不是很大,可是,他那目光,包括钟邦立这样在京里不知见过多少风浪的人,都直觉心里一凛,似乎下一秒便会有什么不可预知的可怕的事情发生。马华却挺胸冷笑道,“我把她养这么大,教训一下都不行吗?”私房菜馆门口,一行人均是有头有脸,来头不小的公众人物,站在门口格外引人注目。好在这里位置偏僻,门口没有什么往来走动的人,否则,那得比看明星还稀罕。钟邦立心叫不妙,几年前在季少杰公司那一幕马华未见,他却是见过的,季家一家子,可都不是好惹的,他立刻上前一步,挡在马华身前,“季贤侄,我家里人互相之间有一点误会,这是家事,就不劳贤侄费心了。”季少杰缓缓扫视了钟邦立一眼,论官职,显然钟邦立在他之上,但论综合实力,他季少杰还没把钟家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但,钟邦立对钟静言一直是不错的,毕竟是将钟静言抚养长大的人,他与钟邦立对视了几秒,冷声说,“家事不平,何以平国事?钟部长身为国之栋梁,相信不会连身边人都管不好吧?”说到身边人的时候,他目光转为凌厉,投射在马华身上,“否则,我只能请马院长出面代而管之了。”他所说的马院长,正是马华之父,马华之所以盛气凌人,也正因有娘家人撑腰,甚至钟邦立当年也多承老丈人打点,才能顺利入京。言讫,季少杰上前,一把捏住钟静言的胳膊,语气透着严厉,“跟我走!”他的手那样重,捏得钟静言痛不可抑,眼泪都差点痛出来了,可钟静言却倔强地摇摇头,将他的身影从模糊的视线光圈里排挤出去。几乎就在同时,钟家兄弟的手一左一右也抓在了钟静言的胳膊上,对季少杰怒目而视,异口同声,“放开你的手!你想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没本事保护好她,就该换我来保护!”震声震文脸上腾地一红,此时此刻,却又怎可能放手示弱。“这是我们的家事,我们自会处理,你少cao心!”“少拿家事说话。钟静言现在是我季少杰的女朋友,她是别人想打能就打的吗?”三只手,从不同的角度,半步不让地拉在一只细嫩的胳膊上。三个男人,不同年龄,但同样英挺出色。不同气质,但同样执拗不肯退让。一时之间,他们的目光和气场在空气中交战,余人几乎可以听见噼里啪啦火花爆裂的声音。眼看四年前三人打架的场面就要重现。剑拔弩张之际,不远处,几辆黑色轿车鱼贯而来,停在门口,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中间是一部黑色加长宾利房车,停稳之后,司机恭敬地下来打开左侧车门,车内走出一位四五十岁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