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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满佯咳一声,说书先生似的道来这事:“你们晓得的,大橘它总爱四处跑,这回竟跑去白头了,只是回来后再没出过门,每日懒洋洋趴在院里。富贵叔撵它出去找吃的它也不动,他就咬牙给它丢了一条小鱼,结果猫儿吃了小两口就偏过头不吃了。”“可是病了?”她摇摇头继续说到:“我奶奶说恐是怀了身子才这般懒的。”“怀了身子!”这一声是夏意与景深齐发出来的。易小满和林二月已经咯咯笑个不停了,还在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是,怀了身子,富贵叔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当日就去了白头,说是找到了那只做坏事儿的猫儿,当即朝人家里要了聘礼!哈哈哈哈聘礼!想来等猫儿生了恐还要去要生儿子的钱。”夏意:“……”景深:“……”富贵叔真不愧是富贵叔。“不好笑么?”小满堪堪收了笑问二人。“有些好笑罢……”心里想的却是,得看望看望那只猫儿,或许还得备份新婚礼罢?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二位,养猫工作即将提上日程。忍不住剧透两个——景深:什么癞头先生?剧透君:没事你会见到他的:)景深:QAQ夏意:你会爬树吗?景深:翻墙我都会!以后就翻给你看!今天的易寔同学放飞自我了易寔:(浅笑)其实……景深是你捡来的罢?景深:(往易寔头上砸橄榄果)第26章甚可爱翌日立冬日。天才蒙蒙亮各家就燃了灯,在隐约晨雾中泛起桔黄的光。厨里夏先生剁好了馅儿,夏意跟他包起角儿,在案上摆了好几圈儿。今年不同往年,家里又多了张嘴,除了给芝婆婆送去的一份外还得多包一个人的量。只是这时候多的一张嘴的主人还在酣睡之中。夏先生踱步去门前,掀开厚帘子看看外面天光,眯了眯眼回灶台前,将煮饺子的锅支好烧水。“小意,去叫景深起了。”夏意将搁角子的案板推去先生手边,捡了串儿干花椒,漫不经心道:“这才日出,他平日都朝食才起的。”“他又非来家里当少爷的,教他起来替芝姨送角儿,回来便能吃早饭了。”这样倒节省时候,夏意便听话去叫他起来,景深却在屋里磨蹭半晌也不见好。等得久了,夏意也委屈:“外头这般冷,你自己起,我不等你了。”听着像是有些生气,景深这才加快手上动作,几下推门儿出来,果真没见小姑娘等她。到厨房时里边儿热烘烘的,给芝婆婆煮的一份角儿已搁在碗里了,正冒着热腾腾的雾气,一旁还搁着一碗儿调好的蘸料。“你将这送去芝婆婆家,当心别洒了料,”夏意说着又往提匣上盖了一层,放了几个未煮的,“这些个你嘱她早些吃,别搁忘了。”景深寻回睡丢的神志,打着哈欠就带着提匣出门去,心道也就若榴人能差使他了。父女俩依旧忙碌着,煮好早间要吃的后景深也回来了,举了举手上的提匣说是芝婆婆给了豆腐,夏意欣然接去放在案板上,然后就神秘兮兮地招景深进来。见他进来,她指着她面前的碟子问,碟中摆着一层青色一层栗色的东西,长宽皆二指的方形果脯:“你猜猜我做的什么?”景深凑近看了几眼,问道:“是昨儿摘的橄榄么?”“嗯!那另一种呢?”“都教你切成四方的,我怎看得出,不过这颜色瞧着像板栗。”“就是板栗,你吃块看看?”他接过她递来的筷儿,夹了一块儿叠了四层的吃进嘴里,尔后眼眸睁得精神:“竟是梅花风味。”他前两日还与她念叨梅花糕,今儿蓦地吃到梅花味的橄榄栗也算惊喜。“厉害罢?”“自然厉害,我竟未吃过。”说着又夹一块进嘴里。“角儿都快凉了,你二人还在嘀咕些什么?”两人看去那端,夏先生正掀着堂屋与庖厨间搁着的帘子。夏意举了举盘子笑:“我给景深吃了这个梅花脯,他说好吃呢。”“好吃不过角子,再不来就凉了。”二人齐应一声儿才端着梅花脯吃角儿去,桌上景深又嘴甜地将父女二人厨艺夸了回。这话夏意听得直笑,便连夏先生都颇给面子地笑了两下,三人瞧着便跟一家人似的,边吃边说笑上两句。饭后堂屋里便生了今冬的第一盆火,开炉者,景深也。夏先生话音还没落他便像个小厮似的去厨里从老灶里取了根柴棍来,半晌才点燃这盆火。炭火初燃,微光中夹带着细微的哔剥声,他便蹲在一旁看了许久。夏意弓腰俯视:“这有什么好看,你怎么看这般仔细?”“我是觉得这声音挺好听。”景深说着扫一眼堂屋,夏先生已不在了,该是回厨里刷碗了。夏意笑:“我小时候也觉得好听。”“……”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奇怪呢?“你以前没用过么?”景深点点头:“只见府上丫头小厮们用过。”夏意又好奇起来,倒豆子似的问:“听书上说,大户人家都用藏在袖摆里的小炉子,对么?”“嗯,是有袖炉。”“炉子放在袖子里,会烫么?怎不见烧了衣裳?”一双桃花眼忽闪忽闪地眨着,景深教她表情逗笑,好笑一通才解释:“袖炉本就不大,我多用的是倭人做的阿古陀。炉身多是做成瓜棱形,里头搁铜钵装炭烧或干脆装个小炉,上头蒙一层网罩儿做火屋就成,哪儿能烧着衣裳?”夏意借着这话思索许久也想不出是什么模样,弱弱提出疑问来:“你能画给我看看么?”“自是成的。”只是,一说起画画儿来,景深就是一副有话说的模样,冲就蹲在他旁边的夏意招招手,示意她贴过耳来。夏意会意照做。“我答应过的话可不是骗人。”他压低声耳语道。他答应过她的,只有替她画画儿和给她买话本子了,夏意抿出两个梨涡来,也学他悄悄说:“我知道你定不会骗我的。”这话他爱听,随后更坚定了主意,又附去她耳边:“这些日子我合计了一事,等它成——”院门被人敲响,打断了景深的话,夏意没能听完就听小厨里夏先生嘱她开门去。她应下,起身时腿都麻了半截儿,更别提蹲得更久的景深,这时候起来已是动弹不得了。“我开门去,待会儿听你说。”“好。”腿尚且麻着,他的声音听着有些惨。开门时院外站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