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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七殇得知他弟弟要去服兵役的消息,会不会第一时间中断这次惬意的旅行,赶回去见七夜呢?他脑子里念头一闪,决定把这事先瞒着。拿准主意,他慵懒地起身,抻了抻四肢,褪下沾了酒汁的长裤,只着泳裤,跃下泳池。七殇转身出来时,他已经游了个来回。“七殇,下来。”他冲七殇招手。七殇看了看那几片玻璃,还是先收捡好。才换上休闲装,走下泳池。“怎么没精神头?”炀天行游过来,“下个水也慢吞吞。”七殇缓缓游到他身边,手上扬了扬,炀天行接过来,原来是自己的泳镜。七殇慢慢仰过身子浮飘在水面上,闭上眼睛,“还不是得先收拾了玻璃片,免得上了岸,划伤您。”炀天行回过头,七殇已经象一条鱼,无声地滑到泳池另一边去。炀天行在明媚的目光下,看着靠在池边休憩的那个人。或许是悠闲的微风让人微醺,七殇面颊简洁刚毅的线条,氲上了柔和的惬意。他一只手臂随意搭在池边,紧致的肌肤下,漂亮的肌rou线条若隐若现。他侧过脸,迎上风,发丝轻轻拂起,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年轻、干净。炀天行心里忽然有异样的怀绪升腾,又涩又痛。炀天行怔怔地看着七殇,戴了一半的泳镜,通的一声跌进池里。七殇若有所感地张开眼睛,“怎么了?”他哗啦啦只两下,就游了回来。有力划水的胳膊蕴着内敛的张力。看着七殇敏捷地钻进水底,只一划拉,就把他的泳镜握到手里,再浮上来时,满身往下滴水。“找到了,先生。”七殇扬起手,把镜子举到他面前,一只手拂着挂在睫毛上的小水滴。“七殇。”炀天行没接,仍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嗯?”七殇放下手,看着他。目光清澈,完全没有了往日这个七字头应有的幽深和犀利。炀天行心里默然片刻,脸上带出和缓的笑意,“七殇,你跟我多久了?”七殇微怔了一下,通常问这话,不代表主上记忆力衰退,而是有后续的更重要的话头,“快六年了。”炀天行微微点点头,抬手替七殇掠了掠额前湿湿的碎发。两人虽然如影随形,但鲜有如此亲近的动作,七殇略不自在地向后退了退。炀天行不以为意,目光有些期许,又有些迟疑,“七殇,跟我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七殇眯起眼睛,看着他,几秒钟而已,就很快垂下头,手里甩了几下,弄干那泳镜,再抬起头,眸子里又幽深起来,“先生。”他平静地看向炀天行,“先生心里也想去却没去成的地方,想做却没法做的事吧?”炀天行没跟上他的思路,怔住。七殇弯起嘴角,把镜子送到他手里,轻轻一按,“有些愿望,心心念念的,可是有时并不需要真的实现……留在心里,有个念想,才会觉得更有滋味。”他轻轻笑了笑,转身扑进水里,溅起洁白四溅的水花。炀天行眼睛追着他时隐时伏地水纹里的身形,怅然……这样的人儿,不知自己能留多久?一个人,全身心的追随在身边,不计名利,不图安逸,只是为了彼此的信任和忠诚。可是,这样一个鲜活又年轻的生命,对于已经望向夕阳的自己来说,确实不忍心,把他永远圈在身边。--------------------------------------------------------------------------青蝴蝶追到七夜时,更确切地说,是七夜在首府军部大楼所在的军区司令部大门外面等着她。军区司令部周围方圆都属军管区,不想自己的飞机被击下来,青蝴蝶进了首府就改乘车了。疾驶过来,远远看到一排高大洋槐下,立着一个修长的年轻人。再驶进些,青蝴蝶火烧火燎的心终于稳下来,那人果然是七夜。“七夜。”青蝴蝶没待车停稳就跳下来,抓住七夜的胳膊。七夜探手扶住她,手臂一圈,就把她护进人行道里。“堂堂执事,可别伤在自己车轮下。”七夜轻笑。青蝴蝶抚了抚胸口,“下急了。”“干什么跟逃跑似的?”七夜看着她张惶未定的样子。青蝴蝶伸伸舌头,为了什么,自然不好意思跟七夜提。“说说你吧,干什么突然跑到这地方来?”青蝴蝶环视了一下,一队队身着春装军制服的军人,从身边经过。两人成行,三人成列,严谨又刻板。七夜耸耸肩,冲她眨了眨眼睛,“青姐……”青蝴蝶被七夜拖长尾音软软的一声唤,叫得酥了半个心,抬手掩住七夜的唇,语气立刻软下来,“行了,你打定主意了就好,我没话,只是担心你,战场上枪弹无眼……”七夜怔了一下,探手握住她的手指,感动地握了握,“青姐,谢谢你。”青蝴蝶也不再纠结,拍拍七夜的肩,豪放地说,“此一去,沙场扬名,将军功成。祝你平安,马到成功。”七夜笑了笑,略垂下目光。青蝴蝶拍在他肩上的手,有点僵,笑容也开始不自然。僵了一下,青蝴蝶突然揽住七夜的肩,快速地抱了一下,用力收紧手臂,又快速放开。“七夜,你要好好地回来呀。”语气有些不稳。“青姐,你也保重。”七夜伸臂回抱了她一下,目光有点暗,“蓝蓝那儿,你帮我多陪陪她。……我能亲口托付的,只有你了……”“七夜……”青蝴蝶被他一句话,说得心里有点酸,七夜的心思,比起炀蓝蓝,她竟懂得更多一些。毕竟七夜许多未曾对炀蓝蓝讲过的话,却常能对她这个感情大条的人讲。骄傲如七夜,为什么舍家舍业,往战场上钻,她赶来一路上,只一想,心里就觉得疼。七夜好像从她悲伤下来的眼神中,读出了心语,暖暖一笑,“这次打定主意,一方面这次军方在帝国发起改宪运动,对我这个小小的现役中校来说,真的是个机会。反正剩下的兵役,早晚都要一天不差地服回来,如若等到以后,不如赶在现在。或许还能有一拼的余地。而另一方面,家里……”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