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门客的娇养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8

分卷阅读138

    瞧,若真好了,便动身。”

赵潋缓缓点头,一口轻轻咬在他的肩膀上,没敢用力。

上回咬过之后,给君瑕擦身的时候,发觉他身上添了许多伤,尤其是肩膀上她咬的地方,据他说那是卫聂一刀砍的,但他也活捉了卫聂,只不过……后来又叫那狡兔三窟的卫聂溜走了。在北疆,卫聂熟悉地形,又处处陈兵,一旦教他逃脱,便如泥牛入海无处可寻。

赵潋心疼死了。

从前他身上可没那么多“男人的勋章”,细皮嫩rou的,比卢子笙还像个书生。

好在他脸上的那道伤口不深,回来擦了药便恢复如常了,不然赵潋真要惋惜一辈子。她承认她很看中脸,不然当初怎么能在一见到君瑕之时,便能怦然,管不住那颗渐渐偏了、全倾注在他身上的心呢。

赵清与君瑕谈过,知晓他们不日便要南下江南,特让人准备了一些细软,一些银钱,皇姐有时挥霍起来,很无度,若是君瑕降不住她,便只得顺着她,否则便要教他jiejie受委屈。

待命的太医也到了公主府,替赵潋探脉,君瑕养这个娇滴滴的公主养得十分用心,日日研究食谱,更亲自下厨,事无巨细地替她料理杂事,赵潋只管安心地做个小女人,这还能养不好身子?太医擦了擦汗,心道毕竟是金枝玉叶,皇帝和驸马一个个急得,还以为公主又有大碍了。

“公主的身体,已无碍于行。”

赵潋听罢,得意地朝君瑕翻翻眼皮,后者微微一叹,无奈一笑。

玫宝还小离不得亲娘,动身一路前往姑苏的途中,路途颠簸,玫宝数度吐奶,赵潋分心照料,也弄得憔悴了几分,君瑕让人走慢一些,硬是走了一个多月,才终于抵达姑苏。加上金银细软分量足,赵潋非要同人一起搬,搬完了便累得一步都走不动了。

一到姑苏,君瑕便替赵潋安排了房间,赵潋实在是累了,哄着玫宝,哄了一小会儿便沉沉睡了。枚宝乖乖地窝在娘亲怀里,打了个哈欠,好像在等爹爹来撑着不睡。>_<

第95章结局

醒来时,正好是日上三竿,她撑了个懒腰,用搁在几上的水洗净了脸,在屋内踱来踱去新奇地打量。

原来这便是君瑕从十三岁,到二十三岁一直生活的地方。

寝房不甚敞亮,都是木质结构,但胜在清新别致,窗棂的图案是月牙状,髹红的梅花几,置着一点小玩意儿,如不倒翁、小陶俑、木鸢之类,谢弈书自幼爱鼓捣旁门左道,有人说,要是将来谢珺成不了才,也能做个工匠。

赵潋走到镜子前,桌上放了一把象牙梳,梳子上雕镂着数枝梅花,两个小字:莞莞。

她微微一笑。

窗外飘进来一缕清扬的琴声,赵潋探出头去,这里正好可对着水榭,望见湖中亭的景致,君瑕调好了琴弦,拨得不疾不徐。

她竟不知道君瑕还会抚琴弄弦,而且姿势优雅,琴声不急不缓,从容有度,如水声渐渐,佩环铮璁,如吹过竹林的风,透着一种潇洒和疏朗。

他……以往在姑苏,活得如此洒脱而安适。

赵潋犯花痴了,撑着脸颊,将脑袋搁在窗上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背影瞧。

亭外是青山连绵,绿水潋滟,白鸟飞掠,野花欲燃。

但此景不长,赵潋很快便见识到了君瑕在姑苏是如何备受欢迎和喜爱的。他的琴声才响起没多久,几乎是同时地,水面上便传来了遥远清脆的少女嗓音——

“君先生!你回来啦!你走了有一年多啦!”

地道的吴侬软语,酥软入骨。

赵潋狠狠一哆嗦。

君瑕压住了七弦琴,这时,随着风,随着水远远飘来三四只小船,赵潋蹙起了眉,正想要出门看个究竟,便正好撞上来送早膳的杀墨,见状吓了一跳,“公主,您醒了?小玫宝呢?”

赵潋将米粥端过来,不顾烫地尝了一嘴,不自在地问:“你们先生,在姑苏可有什么红粉知己?”

杀墨搔了搔后脑勺,明白过来公主喝了一缸醋,笑道:“没有,都是她们一厢情愿的。先生是方圆三十里内最好的琴师,但是,便有一些富贵闲人和名妓,喜欢将先生聊聊时打发时日似的琴音视作yin靡之曲,便在船上打着拍唱歌跳舞,先生很不喜欢。水榭这边其实闹的时候也不少,但大多人畏惧先生武力,不敢近前,公主如见了只当没见着好。”

赵潋蹙眉,“还能视而不见?我不瞎。”

方是时,杀墨嘴里说的“不敢近前”的人,已经跳上了水榭,君瑕起身,抱着琴后退了半步。

苏州河畔的名妓,如杨柳枝般的小腰,比赵潋产后还未恢复的腰要纤细柔软,身段儿纤长,媚眼儿缠绵,吐气如兰,泊了三五条画舫在水榭畔,唯独这红衣名妓上了水榭,一个劲儿朝君瑕笑,笑着还便要靠近。

赵潋忍无可忍,瞬间脸色阴郁。

但水榭离得太远,赵潋连嘴型都看不清,更遑论听到他们说什么,红衣名妓花枝乱颤地笑道:“先生方才弹奏的曲子,可否将曲谱赠予贱妾?”

这是第一个爬上水榭之后对他还算是规矩的女人,君瑕虽蹙眉,却没立即拒绝,也没立即将人轰下去。

但那女人要靠近君瑕时,接着便是手背一痛,她轻轻“啊”了一声,原来是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砸中了自己,她有些郁火,朝那轩窗看去,正好看见赵潋朝她扮鬼脸,咬牙切齿道:“先生洁身自好,水榭上怎么会有女人。”

君瑕恼火了。

她竟敢将赵潋视作她一般的女子,“请下去。”

“先生?”

君瑕皱眉,趁着嗓音又重复了一遍,“下去,水榭不接待不请自来之人。”

姑苏距汴梁甚远,想必这群人不知道,君瑕是文昭公主的驸马,也是她碰一下都不行的逆鳞。

赵潋脸色不愉,静静地等着君瑕处理。

那女人尖叫了一声,用吴语大声道:“先生,你真无情!”说罢别捂着眼睛,红着一双泪眼便走下了水榭跳进了画舫。

等她走了以后,赵潋却笑弯了腰,比她还要花枝乱颤。君瑕走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情状,赵潋笑得肚子疼,杀墨仿佛见鬼似的,抱着粥碗一动不动地戳在原地,君瑕朝他说了句话,杀墨便低着头,微微红着脸走了。

他将还在笑个不停的赵潋扯起来,微微蹙眉,“醒了?”

赵潋慢慢地将不断上扬的嘴角压了下去,学那女人的口音道:“你真无情。”

赵潋蹩脚的丝毫不温柔的吴语教君瑕眉睫一跳,将人揽住了,一手捉住她的软腰,薄唇压了下来,将咯咯笑不停的赵潋吻住了,赵潋方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被这么一吻,气喘不过来了,忙将君瑕推开,深深呼吸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