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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他这笑容教瞿唐毛骨悚然,“你、你要做甚么……我警告你,我乃瞿家的嫡出,你敢对我动手……你胆敢……”“我不敢。”君瑕极温柔极温柔地微笑,如绵软春水,瞿唐虽恶心这人,但又忍不住为美色所诱惑,一时再不敢吐出半句污言秽语,唯恐侮辱了美人,君瑕收拢了皮鞭,“记得摄政王么?”“摄、摄政王?”瞿唐一怔。目光灼灼,难以置信,“他死了十年了!跟、跟我有什么关系!”君瑕道:“当年北方兵连祸结,黄河改道,瞿家大半家业被填埋入河,当年北地已沦陷辽国,瞿家这一大家子人,若无当年徐州刺史赵蛟从中斡旋——证据已在皇帝案头,你信是不信?”勾结摄政王罪加一等。当年瞿家南迁,为了过关途中曾与辽人一个异姓王订下盟约。那辽人大王一定要每月都有美少年进贡,否则便将盟约呈递太后。网罗美貌汉人少年,对瞿家而言并不算什么难事。这么多年瞿家一直兢兢业业在搜罗美少年,一边又巴结摄政王,巴结太后。但,一旦事情败露,这也是滔天的祸端。早在摄政王执政,党派林立时,老臣旧部唯谢笈马首是瞻,收集了不少证据给他了,幸得瞿家与摄政王联手,抢先一步灭了谢家。否则早没有瞿家今日。这些旧事也是前不久老族长亲口告诉他的,若他不是嫡子,还没有资格知晓这段秘辛。瞿唐猛地抬起头,“你胡说八道!就凭你也想诬赖瞿家!你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几斤几两,你以为傍上那贱妇你就——”“啪”一声响,瞿唐被扇得眼冒金星,脸颊红肿。君瑕冷淡地嗤了一声,“再骂她一句你试试。”“……”这一巴掌扇得一点不留情,瞿唐吃硬不吃软,将脖颈子往里缩了一下。君瑕乜斜着瞿唐,“我抓你来,是让你做饵,不是为了要你承认什么,严刑拷问,屈打成招这种事不像是我会做的,不过,看来我所言也不假。”瞿唐大惊失色。直觉告诉他,君瑕此人,他什么都知道。包括知道地下场主事儿的人是他九叔,一旦他身陷囹圄,九叔不知是来灭口,还是要来营救他。但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一定会露面,届时……难道君瑕跟巡御司的人勾结?瞿唐惨叫一声,像失去风力的一只纸鸢,脱力地栽倒下来。君瑕回公主府已是夜里。赵潋四处找不到人,差点没急疯了,这人说好了不露面,结果还是一扭头就不见了踪影。里里外外盘问了个遍,都说没人见到君瑕出门……就同前两次一模一样,赵潋知道他轻功好,心说皇弟说得没错,那拂春居的矮墙根是该仔细修葺一番了。天色已晚,君瑕自如地推开赵潋的寝房,脚步一顿。水雾缭绕的寝房里,赵潋正从浴桶之中起身,欲拿搭在木架上的亵衣,身姿修长,光滑如玉,白嫩娇软的肌肤在红烛蜜蜡的柔光里,宛似淌着一层蜂蜜,尽数盛开在他眼前。四目相对,赵潋怔了一瞬,立时脸色惨红,差点没喊出来,君瑕快她一步背过了身,将门掩上了。“君瑕!”他亦是心跳比往常快了一些,手指扶着门,听到赵潋这气急败坏的声音,又觉得有几分好笑,薄唇往上缓缓勾起。“莞莞,我们不是,同床共枕的关系么。”赵潋飞快地将亵衣穿上,搭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素红浅纱,闻言撇嘴哼了一声。倒还好意思说,赵潋不会主动,这人也不会扑上来,简直正人君子到可恨。赵潋发誓,等送皇弟回宫之后,当晚就把人睡了了事。第50章烛火莹莹之间,兽角小香炉扑灭了紫烟,临着风将袅袅烟香揉散,落在寝房四处每一个角落。人没回来之时,赵潋便已经喊人修墙了,墙台高筑,任他似鸿鹄也飞不出五指山。到了此时赵潋才好将人推在床榻上,君瑕波澜不惊地勾唇,有些慵懒地微微后仰,赵潋趁机坐到了他的腿上,将人的腰拢住,“告诉我做了什么?”君瑕便将抓到瞿唐的事一五一十交代了,言辞诚恳,表明绝无私心。赵潋不信,他眨了眨眼,颇有几分无辜,眼眸清澈如溪水。赵潋最见不得美人撒娇,尤其是眼下怀里的这个大美人,不过她也回了一个无辜的眼神。“铿——”一声,君瑕皱眉低下眼,右手腕被赵潋不知从哪摸出来的镣铐锁住了,赵潋抓着他的手腕,笑吟吟地挂在了床角的横木上。“莞莞。”话音未落,左手也被赵潋扣住了。顷刻间双手被吊了起来。赵潋知道他身手好,若不是意乱情迷,还不能有她轻易得手的机会。她将铁链扯了扯,温柔地靠近君瑕的耳垂,吐气如兰麝香,“我亲自画的图纸,找人替你打的,里头塞了软绵,不伤手的。”因为亲眼见到他毒发的模样,不忍他用铁链自残,这副铁链让赵潋废了不少心思。君瑕只好无奈且宠溺地失笑。赵潋问:“你怪不怪我?”他摇头,“舍不得。”他老实巴交的模样可爱极了,赵潋响亮地在他的右脸上亲了一口,“你放心,我只是试试这副铁链是否真的不伤手,等会儿就给你解了,我不会趁现在欺负你的。”赵潋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笑靥粲然如火,“只是,每回你流露出这种脆弱的神情,我都很想把你扑倒,狠狠地……”她掩唇,恶劣地微笑,“你说,是瞿唐找人要非礼我?”“嗯。”被赵潋撩拨不停的耳梢沁出了浅淡的红,君瑕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赵潋跟着挪,非要贴身审问。“原来瞿唐真记恨了我。”竞帆赛前,赵潋便觉得贺心秋目光躲闪,对她流露厌憎和不耐烦,不是她眼花。不过赵潋贵为公主,不论如何,贵女圈总有她一席之地,贺心秋包藏祸心,改日她自有法子惩治,这不算难事。她挑起眼帘,食指在他的喉结上刮了一下,笑道:“你不是说吃谢公子的醋了么,那瞿公子的,你吃不吃?”第二任未婚夫,还是她亲自选的,照这么看,分量似乎并不比谢珺低。君瑕清咳一声,烛火的热烫了脸。赵潋搂住了他的后颈,脸颊贴了过去。“我知道了。”那口吻得意得让人咬牙切齿。但君瑕不会,也并未吃醋。“莞莞,”他侧眸,将手腕上的铁链晃了晃,“可以了,解开罢。”男人柔情似水,赵潋故意哼了一声,他微笑起来,“想抱你。”赵潋被三两句哄得心花怒放,忙从衣兜里翻出了钥匙,将他的手铐脚镣一并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