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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公交上。”“干嘛?”“出差呀。”陈泊挺耐心地回答他。“我以为你。。。”宁帘责说了半句不说了。“恩?”陈泊打开公交车窗,看着窗外掠过的一幕幕高楼和街景。“你没生气吧?”“我生什么气呀。”陈泊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那边的人没说话。“帘责,我们的关系,我明白。我知道你更明白。你是,自由的。”你是,自由的。我是,自由的?那放飞的究竟是我,还是你?“你的刮胡刀是坏了吗?我在洗手间没看见。”他转了话题,语气听起来低沉却温柔。上个月就被他拿到新家了,难得他发现了,他模糊不清地嗯了一声。“我正要去超市,我给你买一个。还有什么缺的吗?”“不需要了,我会自己去买。”风大,他的鼻子被吹得微微发酸。“那杯子呢?桌子上的牛奶色的那个杯子你放哪了?我找不到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哦,找不到就算了吧。”他捏了捏鼻子。“为什么算了?那是你买给我的,我知道是你买给我的。你放起来了吗?!你告诉我啊。在哪?!”他突然激动起来,猛然升高音量。“我不知道。”他冷静地回了四个字,“对不起,帘责,我要去赶车了。”陈泊挂了电话。第二章“对不起,帘责,我要去赶车了。”宁帘责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边传来了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停了两秒以后,他砰地一声用力地摔上了陈泊房间的衣柜门,骂了一声妈的。“卧槽,你房间怎么脏成这样?你家保姆呢,不知道打扫打扫?”计燃站在门后面找不着能换的干净的拖鞋,嘴里骂骂咧咧的。宁帘责知道他说的是陈泊,躺在床上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他都多久没见着陈泊了啊。“怎么了?他不干了啊?脱离苦海了。”“什么狗屁话。”他皱着眉头,稍稍起身暗灭了烟蒂,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了液晶电视。“你要死啊,宁帘责,除了酒你就不能买点别的!”计燃从冰箱里挑挑拣拣,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瓶可乐,边拧瓶盖边朝沙发上的宁帘责吼。宁帘责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抽烟,懒得理他。“哎,他去哪了?”计燃站在沙发后面,嘴角挂着戏谑的笑看着他。“不知道。”宁帘责一动没动。计燃咯咯笑起来,“我看那小子是痛定思痛,打算离开你喽。”宁帘责皱了皱眉,没说话。“我说你抓紧点吧。”“干什么?”“再找个啊,你看你,没个人照顾你你就是个废人。”计燃走到窗户旁边拉开窗帘,外面天气阴沉沉,一幅欲雨的模样。宁帘责心里不太舒服,他一边拿起手机滑开想看看有没有新消息,一边开口说道,“他出差了,过两天就回来。”有两条小男模发来的邀请短信,他扫了两眼把手机扔回茶几上。计燃哦了一声,站在窗前问,“哦,感情你俩还没完哪。”“关你屁事。”“嘿,你这人不会说人话是吧。我是说你还没玩够哪?差不多得了,别天天耍着人玩了,该分就分吧。”宁帘责不太明白计燃的意思和意图,他扭过头皱着眉头看窗边背对着他的计燃,隔了一会儿,他闷声回答,“我暂时,还不能放手。”他看上眼的,各色各样的男人、女人他要,陈泊,他也要。我凭钱、凭脸拿来他们的喜欢、他们的甘愿,我有资本。为什么要放手?谁让他们真的上了钩,谁让他们喜欢我呢。宁帘责这么想着,狠狠地嚼了嚼口中的烟。谁他妈也别想破坏我这么舒服的过日子。计燃在窗口点了支烟,没再说话。能说什么哪,他跟陈泊萍水相逢一场,非要说有什么关系,也就是都认识宁帘责这一点。他不过是周末在酒吧看见他在做服务员有些吃惊,想着以宁帘责的身份地位不至于让自己养的人做两份工作,后来去问宁帘责,那人不是很在意的回答说“我给过他钱,他不要。可能太喜欢我了吧,真是蠢蛋”。宁帘责说的时候嘴角挂着笑容,看起来既得意又轻蔑。作为朋友的计燃,都觉得宁帘责真是有点过份了。但他也不会说什么,像今天,他也只是稍微提了一句。点到为止,他跟宁帘责是朋友,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大动肝火。其实他也明白宁帘责为什么不放陈泊走。大概就是,太舒服了。回家了有人做好饭,你在外面怎么疯都不跟你吵跟你闹;在外面玩腻了的时候又可以和这人再柔情蜜意一段时间。这人关心你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加班晚点,有没有生病,有没有不开心;这人给你做饭洗衣服,陪你看医生,你发怒生气的时候他逗你开心。有这么一个人,就算你不喜欢他,就算你在心里骂他傻逼蠢货,大概也不愿意放手吧。陈泊站在床边又翻了翻床单,还是没找着那件黑色的薄外套。他叹了口气决定放弃,想着大概已经带到新家只是自己忘记了吧。“在找什么?”他心里咯噔一声,暗叹真是倒霉,明明已经错开他下班的时间,怎么还是撞上了!他转过身体露出笑脸,看到的就是站在客房门口一脸阴沉的宁帘责,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陈泊收回笑脸,平静地回答他,“我秋天经常穿的那件的黑外套,找不到了。”“现在是冬天,你找它干什么?”他语气平静,目光里带着审视。陈泊看着宁帘责略带质问的眼神,觉得是时候摊牌了。他一手扶着行李箱,笑着跟倚在门上双手抱拳的那人说:“帘责,我要搬家了。”那人还是看着他,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很平静地说:“哦,你要搬走了。”他说着语气突然变得温柔,“那你要搬到哪里去呢?”陈泊略微思考了一下答道,“还没有定下来,等定下来再跟你说。”“那你先跟我说说你的东西都搬到哪里去了吧?”陈泊抿着嘴和他对视着,过了好一会儿,他说,“我不想告诉你。”宁帘责突然无声的笑了,他两步走到陈泊身边,摸着他的头发看着他柔声说:“陈泊,你是怎么了?有什么不满意你跟我说,你告诉我,你究竟在闹什么?”宁帘责那些在外面包的人曾经有来家里闹的,无非是要几处房产或者要个几百万。所以宁帘责以为他在闹,只要花点钱就可以挽回也无可厚非。可惜,他是真想断了。陈泊后退一步避开了他抚摸他头发的手,冷静地开口,“帘责,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