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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朋友。”田腾飞难得耐心,好似他一夜长大,真的比林宇轩成熟许多似的。“我那个朋友,他……他喜欢的人,可能要结婚了。”林宇轩充满期许地看着田腾飞。高中时候田腾飞就那样觉得,林宇轩眼中有一片花园,种着星星,在光下特别好看,说那句话时更亮,照得田腾飞脑袋里一块暗影更黑。“如果是你,你会告诉他吗?告诉他,我……我可能还喜欢你……”“当然不会。”田腾飞答得斩钉截铁,“人家都快结婚了,说这种话不就是给人添堵吗?”看到星星隐灭了光,他突然于心不忍,连忙补充道,“不过,如果你朋友和他恋人关系不算特别好,你……他说不定有机会。”“我看他们两个人是绝配。”不过还是有种自己养了多年的白菜被猪,啊不,叫人家姑娘猪不合适,被小马驹拱走的愤恨感。林宇轩眼一点点暗下去,最后熄灭,不见踪影。他背过身,任田腾飞再怎么安慰,他也只淡淡答一句“我要睡了”。田腾飞感觉自己的心被蚊子盯了一下。他快急死了。为了“林宇轩到底喜欢谁”的问题,他今夜彻底不用睡了。第6章这一夜田腾飞一直睁着眼,大约天光时才草草睡去,醒来不过八点,但床边是空的。田腾飞坐起身,有什么嗷了一声,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大宝趴在他身上。难怪他梦里感觉金灿灿的大山压顶,山是唱碟的形状。一夜未能好眠,田腾飞这时候头疼欲裂。他抱起大宝,撩开肚子上的毛毯,简单洗漱后溜达到了厨房。饭桌上一碟rou,旁边粘着便条纸,上面写着“大宝的饭,喂他一下,喂好以后带他去散步”。“喂,我的份儿呢!”虽然没rou吃,田腾飞心情意外好了点。他把rou倒进大宝食盆里,两只前爪搭他脚上的大宝蹭了蹭他,便欢快地颠到饭盆边。他翻到便条纸背面,右下角一行特别小的字:给你卷了鸡柳饼,在炉子上。如果你没时间带他散步,送来这里。下面工工整整写着“景城照相馆”五个字,后面跟着田腾飞熟悉的地址。田腾飞小心翼翼折起字条,走到炉边,咬了一小口林宇轩特制的早餐。炸干的鸡柳,辣美乃滋加倍,生菜只要梗,再加点油泼辣子。和当年的味道一模一样。田腾飞拽了个小板凳,坐在大宝身边,一人一狗面对面,享受难得静谧的早餐。上高中时,田腾飞和林宇轩他们晚自习前只有一个钟头吃完饭。食堂人太多,各家都要排长队,打到饭也差不多该是自习的点。所以他们222寝室的四个人,每天放学直接往校门外冲,正冲着斜对角胡同里的小摊而去。林宇轩妄想一夜醒来身高长十厘米,所以平时有事没事就喜欢打篮球,跑得飞快。每次都是他先去抢摊,另两位室友梁宸和伍原位列中段,田腾飞总在最后着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林宇轩爱吃鸡柳饼,田腾飞只吃麻辣烫,还专门要素菜,每每林宇轩见到,都要咋舌摇头,奉上几句“哎,你什么时候才能长高超过我”,然后分给田腾飞几块鸡柳吃。室友都笑他们,说田腾飞就像林宇轩的媳妇,损起来不留情面,疼起来也毫不含糊。要是田腾飞让别人说一句,平时爱欺负他的林宇轩比谁炸毛都快。田腾飞听了哈哈大笑,用指尖搔弄林宇轩的下巴,逗得林宇轩语无伦次,直叫他们别瞎讲,然后头脑一热,嘴门把不住关,噼里啪啦讲得田腾飞脸拉得比面条还长。“我才不稀罕娶这个媳妇呢!”“你以为我愿意嫁你?!”之类的对话,天天上演。简直像小学生一样。谁知到了高一下半学期,林宇轩中了邪,突然说打算开始攒钱,以后用来娶媳妇。梁宸和伍原爱起哄,左问右问,不肯放过林宇轩。林宇轩开始还能老神在在应答如流,说他未来的媳妇身材娇小,脸特别可爱,笑起来阳光漫天。田腾飞一加入起哄队伍,林宇轩就不答了,嫌他烦,嫌得满脸通红。平时林宇轩淡定成熟,二五八拽,只有打完篮球和害羞时脸才红。田腾飞很难得见,更喜欢看,经常能盯着看个不停,被林宇轩发现了也不躲,任对方抛来“神经病”之类的刺话,岿然不动。“我觉得你脸红特别可爱。”平时想方设法欺负他、对他恶作剧的林宇轩,被他一句话说得脸更红了。“哎,你不是真的打算娶我吧?”“你别得了便宜卖乖!”那时候他们222寝室仍一起吃饭,林宇轩还是跑得最快的那个。只不过他要攒钱养媳妇,再也不给人垫付饭钱,一定要提前预付。只有田腾飞悄悄塞给林宇轩的几枚钢镚,总会神奇地回到田腾飞的书桌上。田腾飞问林宇轩为啥不要,林宇轩憋得他都急了,也憋不出一个答案。所以至今为止,田腾飞还欠着林宇轩半年的鸡柳饼钱没还。田腾飞的手机突然震了好几声,像是闹钟,将他从回忆的美梦中惊醒。他连忙掏出手机看,原来是林宇轩每日风雨无阻的早安短信。早安。醒了吗?没把你吵醒吧。看到鸡柳饼了吗?火候还行不行?合不合口味?我记得你原来吃得特别辣,但你现在要唱歌,就没敢给你加太多辣椒。林宇轩每句话都带着光,照亮了屋子阴暗的角落,看得田腾飞心里涌过一波热流。这个人果然还和当年一模一样,田腾飞想,表面凶巴巴的,说话也不尽然好听,却总是暗中关心着自己的一切。田腾飞突然想起高一文化节闭幕的那个晚上,林宇轩给他捏肩膀,捏着捏着沾枕头就睡着了。他觉得林宇轩手上的药膏味道特别香,不自觉探出头,偷偷亲了林宇轩嘴唇一口。亲完田腾飞吓得钻回被窝里,生怕一臂之遥出什么动静,发觉了他的小秘密,自此跟他说拜拜,说永世不再相见。那时已经五月底,天总不算凉,田腾飞闷着头惴惴不安了一晚,闷了一头汗,闷出人生中唯一一颗痘,也闷过了漫漫长夜。第二日清晨,林宇轩掀开田腾飞的被子,一脸嫌弃地问他:“你蒸馒头吗?”田腾飞没漏掉林宇轩一瞬担心的神色,看得他心砰砰直跳,快得他发慌。他大叫一声“没事”,捂着鼻子和□□跑到洗手间,满面通红。大事不妙。田腾飞感觉鼻子不太对劲,一低头,地板上几滴血点子,他蹭了蹭鼻子,手背上全是瘆人的深红。想林宇轩想到流鼻血,也太丢人了。田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