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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却在这时候传来衙门的通报声:“大人,有个小伙子说见到杀人凶手了,要帮忙作证。”陆宏脸上一震:“带上来。”徐长远和徐氏都颤抖的看过去。李昭主仆三人和顾岚青也对这个证人很期待,于是都等着他进来。不一会的功夫,一瘸一拐的刘大海在田美娘的搀扶下走进来,二人进来后的目光有些躲闪,然后跪到陆宏面前。李昭主仆三人同时升起不好的预感,自打他们认识田美娘,这女人就没办过一件好事。她又明明看不上刘大海的,为什么会搀扶刘大海来?李昭和秦姑姑一同看向小鹦鹉,眼中都有担心,小鹦鹉慢慢的攥紧了拳头。而这时陆宏已经开始问话:“你们谁目睹了杀人凶手?”田美娘指着刘大海。刘大海因为之前被田美娘怂恿过,所以心里有台词,支支吾吾的道:“是草民,草民看到有人将徐珍珍的尸体投到井里。”陆宏问道:“是谁?你可认得?”徐长远如今唯一的念想就是为女儿讨个公道,他心急如焚,哪里能像陆宏那有慢条斯理的等着答案。他冲出去抓住刘大海的衣领:“到底是谁?你看到了谁?”刘大海指着小鹦鹉:“就是他,我昨晚来找美娘,没地方住,所以就在钱三郎家荒废的院子里找地方睡觉,大约三更二刻,我被沙沙沙的动静吵醒,就看到一个黑影抱着什么东西扔到井里。当时因为没想到是尸体,我就没叫也没管,但是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个人扔完东西之后回头扫了一下院子,他的脸就是这个人的。”说完又指向小鹦鹉。李昭蹙眉,真的被她猜中了。徐氏指证小鹦鹉,现在来个刘大海还指证小鹦鹉。所以审讯方面,还有很多具体的细节要问,但是徐长远已经忍不住了。他满脸泪痕的看着小鹦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个畜生,我家珍珍才十五岁,家里才好过一点,她吃了十五年的苦啊,那是我的珍宝,我的珍珍,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说到最后,他有些语无伦次的大叫一声。李昭道:“徐先生,具体还没问完,你听听陆大人怎么判断再认定凶手不迟啊。”“你给我闭嘴。”徐长远一腔怒意都冲着李昭去了:“若不是你,街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畜生?我们住了几十年都相安无事,你们一来我的珍珍就被害了。不是他又是谁?你当然包庇你的人,说不定这都是你指使的呢,不然我家珍珍是女孩子,三更半夜你为什么要个男的去送她?你也是个败类。”她为什么要指使这种事?但是显然此时的徐长远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那边田美娘和刘大海没想到栽赃竟然这么顺利。田美娘加了一句:“竟然还有这种事?我就说这个姓李的心术不正,徐先生,兴许您来她这里上工,都是她故意引您上钩呢。”把工作都说成是有预谋。而徐长远本来就责怪自己,不应该那么晚不回家,不然女儿不会来报馆找他。如今被田美娘这一句话,把内心的愧疚和懊悔全部勾出来。他大哭起来,但是脸上愤怒未减,咬着牙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杀了你们替我的珍珍的报酬。”徐长远又恢复他之前进来时的样子,要杀人。陆宏应该也是想观察一番,所以并没有制止。就在这时,小鹦鹉站出一步道:“我有最直接的证据,证据我永远都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但是我拿出来,你们必须跟我家太太道歉。”田美娘心想能有什么证据?徐长远擦干眼泪道:“有本事你拿。”屋里李昭和秦姑姑都对小鹦鹉知根知底。李昭制止道:“小鹦鹉,清者自清,有陆大人在,你没做过怕什么?不要理会他们。”小鹦鹉脸上一片肃杀,听到李昭这句话脸上却露出欣喜的笑容,道:“小的知道太太疼我小的就什么都不在乎了。这事现在不说清楚,太太就永远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别的证据再有力,都不如这个来的直接。”说完他把双手放在裤子上,开始解衣服带子。其他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秦姑姑不忍心的把脸转过去。李昭急道:“小鹦鹉,我不需要你这样为我证明,你怕我被指指点点,你自己不也会被指指点点,咱们没做过,哪怕过堂也不怕,小鹦鹉……”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小鹦鹉一笑,白皙水嫩的脸上显得有些苦涩,随后他把裤子脱到底,然后指着腰间给众人看:“看清楚了吗?我什么都没有,我永远也不可能jian杀一个人。”☆、第五百二十九章刘大海的嫌疑男人的尊严是什么,就说生殖啊。如果连生殖的能力都没有,不光会被女人看不起,就算是男人同类,也看不起这种人。同样都要读书,文官为什么看不起太监?不就是太监缺东西,已经不算男人了吗?所以让一个没有那个东西的男人站在大庭广众之下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是何其侮辱人。李昭见小鹦鹉裤子落下的刹那,他眼泪也跟着落下。她低声道:“不哭,是我连累了你。”小鹦鹉提起裤子擦干眼泪,然后就回屋去了。其他人则都看傻了。像是田美娘,她就算还没成家,看到这一幕,也有种不好的预感。而徐长远和徐氏则是羞愧难当的看向李昭。李昭点头道:“这就是我为什么相信他,也会让他去送珍珍的原因,我并没有让顾公子去吧?”所以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害人,反而很照顾人。徐氏有些支支吾吾:“这,这怎么话说的……”确实,他们确实应该羞愧,口口声声说小鹦鹉jian杀了徐珍珍,可是小鹦鹉是太监,他可能杀人,但是绝对没办法jian杀别人。李昭对这些人一个也没理会,她这次一定要让刘大海和田美娘吃点苦头。她看向陆宏道:“大人,这里只有您是应该明辨是非的,我家小鹦鹉自小受伤,根本不可能为难任何一个女人,如今他这样被人羞辱,您说怎么办?”陆宏还沉浸在小鹦鹉“胯无一物”的证明之中。李昭说是自小受伤,但是他是九卿之一的重臣,难道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受伤不可能割的那么干净。但是太监净身,要将上下都清理了,所以才会什么都没有。再联想那位仁兄说话的语气,分明就是宫里的管事太监。他再看眼前的女子,挺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