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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得还算好,穿一次应该没关系。你知道吗,我一直希望你有机会能再穿上它。”“够了!”蒋宗瑞正满意地端详着燕尾服,听到梁玺低低的叫喊,他吃惊地转过头。“你又想干什么?耍我很好玩吗?还是你又找到了新的玩法?我离开苍娱,也在努力赚钱还你,这还不够吗?你还想要什么?给我发那些莫名其妙的邮件,送令人误会的花,这些还不够,你还想逼我陪你追忆过去?”梁玺喘了口气,握紧了身下的床单,努力把声音完整地从喉咙里挤出,“过去已经过去了,我jiejie死了,什么都无可挽回了。”蒋宗瑞站在那里,眼里满是惊异。过了几秒,他轻轻地把西装放在他身边,举起手后退几步,远离了床边。“我不是在逼你。”他看着梁玺的眼睛,声音很低,“我不想逼你,也不会再逼你了。”这个动作像是投降,梁玺瞪着他,看他一步步退到门口。“对于你jiejie的事情,我很抱歉。我那时候真的不知道,如果你告诉我,我就不会……”他停顿了一下,苦笑着把手放下来,“算了,反正都发生了。”所以,他是来道歉的吗?梁玺想到了办公室桌上的那束翠菊,明天晚上才能回去,几天不换水,不知道翠菊会不会枯萎。蒋宗瑞指了指床上的西装:“你自己决定吧,去不去都随你。你已经不是苍娱的练习生了,我无权要求你做任何事情,全凭你自己的意愿。”“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梁玺哑着嗓子问。“我在请求你。”蒋宗瑞回答。☆、Vol.09LiliumVol.09乐凝等在与苏雁容约定的地方,伸头朝着走廊的方向看了一眼。六楼舱房的构造与七楼不同,装修风格更为奢华,房间数也要少得多。走廊尽头有一间与众不同的客房,木质的拱形门框,门上雕着厚重的花纹。两个彪形大汉戴着墨镜,守在门口。乐凝暗自评估着两人的战力。自己最多只能摆平一个,就算是偷袭,她也没把握能悄无声息地干掉两个人。想到这里,她放弃了偷袭的想法,默默地缩回角落。自己为什么要头脑发热答应帮苏雁容呢?太阳xue一阵阵地抽痛,她伸手揉着,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万一被发现了,苏雁容该怎么解释?蒋宗瑞会相信她的话吗?若是暴露了,两个人又该何去何从?她下意识瞥了眼窗外黑沉沉的海面,月亮升起来了,在海面上投下一片余辉。也许是吹起了微风,海面泛起波浪,把月影打碎,荡漾成一块块鹅黄色的光斑。乐凝脑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诡异的念头,她和苏雁容会不会被从邮轮上扔下去,没人看见,没人发现。她想象着苏雁容在水中的样子,海水吹开她的头发,薄纱裙摆随波漂动,如一抹天边的烟霞。乐凝抬眼看去,舷窗外的黑暗无边无际,邮轮开出一天一夜,她已经无法辨认陆地的方向。若是真的落水,她自己都未必能游回岸边,更别说带着苏雁容一起了。会死在这里吗……乐凝的心微微震动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平静。如果是跟苏雁容一起死,好像也还不错。临死前,她一定要游过到她身边,紧紧地抱住她。“等很久了吗?”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乐凝从幻想中生生抽离,她猛地后退两步,惊魂未定。苏雁容准备拍她后背的手还没落下去,尴尬地举在半空。她困惑地看着乐凝:“怎么了?”乐凝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飞快地扭头朝走廊看了看,两个保镖一动不动,似乎什么也没察觉。她松了口气,回头来,声音有些恼火:“你迟到了。”苏雁容吐了吐舌头:“抱歉啦,宗仁庆今天有些难缠。”听她毫不避讳地叫着全名,乐凝心里好奇:“他不是你叔叔吗?”“什么叔叔,他就是想侵占我们家的产业。不然我还需要来偷遗嘱吗?”苏雁容“哼”了一声,伸手扶在乐凝身上,脱下了高跟鞋。她还穿着下午的燕尾裙,原本扎在脑后的头发盘在头顶上,露出白皙的脖颈,与胸口的肌肤连成一片诱惑的曲线。乐凝别开眼:“啊对了,你说的遗嘱,是怎么回事儿?”苏雁容一边把长长的裙摆打结系在腰间,一边回答:“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没见到我爸最后一面,听宗仁庆说,我爸让他暂代管理公司,等我结婚了再还给我。后来我偶然遇到公司律师,他告诉我,其实我爸早就立好了一份遗嘱,里面的内容是,只要我大学毕业拿到毕业证书,我就能接管公司。”乐凝惊讶:“你父母的去世不是意外吗?他怎么会早早立好了遗嘱?”“出门去追你那天之前,我被我爸妈关在家里好多天。我绝食,拒绝开口说话,想尽一切办法出逃。可能那时候我爸以为,有一天我会突然消失吧。”“你这又是何苦……”“高考完你不告而别,我去过很多地方找你。”苏雁容低下头,看着脚尖,“我在校园里找了你很久很久,每天都在你宿舍楼下等你。后来好不容易知道你应征入伍的消息,我想赶去见你一面。”乐凝眨了眨眼睛,避开了这个话题:“你现在不是订婚了吗?等你和蒋宗瑞结婚,宗仁庆也会依约把公司还给你,你何必还要自己去冒险?再说,这个遗嘱你又没有亲眼见过,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都还没办法确定。”“你以为我结婚他就会把公司还给我?”苏雁容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嘲讽,“别天真了,这些年他一直百般阻挠我谈恋爱,这次若不是对象是蒋宗瑞,他根本不会点头。今年政策紧缩,房地产市场不好做,他想搭上蒋宗瑞,投资娱乐市场,所以才同意先让我们订婚。等他和蒋宗瑞生意谈成,哪里还需要我做绊脚石?公司律师答应我,如果我能弄到遗嘱原件,他愿意替我作证。到时候我就可以跟宗仁庆算账,一了百了。”ChrysanthemumVol.09等梁玺回过神来,房间内已经空无一人,蒋宗瑞不知何时离开了。他转头去看那件黑色的燕尾服。黑色的精纺闪光缎表面浮起一层变幻的光泽,看上去无比顺滑。前襟是镶了一圈细密水钻的黑色双排纽扣,其中有一颗扣子尤其闪耀,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梁玺拉过燕尾服,仔细地查看这枚纽扣。不管是扣子的尺寸还是水钻的大小都与其他的纽扣别无二致,但其他的纽扣经过了五年的搁置,相比之下,水钻的光芒稍显黯淡。而那颗突兀的纽扣,则要比其他纽扣都闪耀许多。梁玺用手指捏着纽扣细细查看,那些被细心打理的纽扣尚且会磨损,更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