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道长他家有面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地坐在道长身边,帮忙研究着阵法,脸上的红意还未褪尽,清冷的五官都盖上了媚感,而且隐隐带着忍耐。

“西南觉得这阵法是关键?”东皇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般镇定地询问道。

“先不说阵法,太一可知道文玉树诞于何时?”西南道长抬头看向阵中央的神树幻影。

“洪荒开蒙......”

东西南挑了下眉头,“太一听过那句话吧,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你信吗?”

东皇偏头看向道长:“这和玉皇所图有关?”

“或许他不是那个人……说起来我真要感谢玉皇,毕竟他做的这些事对我可算是救命之之恩,”东西南脸上带着笑,笑意却不及眼底,这位玉皇所为,已经触及了底线。

“西南的事情,便是吾的事,”东皇闲散的神色里透露出认真,扭头看向道长时瞥见了领口外脖颈上的红痕会心一笑。

周易北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眸色发暗,脚边忽然有什么东西在动,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乌白抬起爪子拍着他的腿,“喵......”

东皇太一看了过去,嘴边笑意更甚,“小东西......”

乌白像是没听见东皇说的是它,自顾自舔了舔身上的毛蹲在周易北脚边守着他。

“这只谛听跟了西南近千年也不曾化过人形?”东皇收回目光随口说道。

“乌白天生缺了一魄,化不成人形。”

“可惜了......”东皇话语间,乌白转过眼睛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失落,异常乖巧地趴下来低头舔了舔爪子。

阵中的神树幻影忽然晃动了一下,东西南眯起了眼睛:“玉皇好像来了,麻烦太一去看看?”

“也好,吾正有些闷......”东皇转过身朝地窖的出口而去,乌白扭过头不安分地抬着前爪扒了扒耳朵。

“乌白,你也跟去,”东西南说完话,黑猫已经跑了出去。

地窖里又变成了两人,周易北垂着眸子,耳边痒痒的,是他师叔又伸手过来,穿过发丝揉了揉他的脑袋,“专心点……现在时间不够,我们以后再继续。”

周易北默默收回了摸到道长后腰的罪恶之手,收拢心神研究起阵法。

几块玉符碎片忽然震动了一下,幻阵之中流光一转,神树扭转了一下,一股吸力传出来直奔东西南而去。

紫黑的浓郁巫息眨眼便护到了西南道长左右,周易北目光阴翳地盯着异样的阵法,情绪波动的厉害。

道长继续研究着阵法,“不用担心,伤不到我的。”

周易北沉默了几秒,“师叔有的时候会撒谎……”

“小王八蛋连这也发现了?”道长笑吟吟看向他,靠到耳边低沉的厮磨,“刚才被打断了……易北现在呆在这里,师叔也很难专心啊。”

被呼吸扫过的地方都泛着入骨的酥麻,周易北只是听着声音,就已经眯起了眼睛,差一点呻*出来。

道长注意到他的神色,轻轻亲了一下脸颊,“你还是出去吧。”

“我……想要,”周易北喉结动了动,抱住道长的肩颈无力地埋下头。

“我们会有时间的,乖。”

这句话……好像听过,周易北在纷杂的记忆里找到了一些场景,内心的不安躁动起来,脸埋在道长怀里,眼圈发红。

道长像是师侄在想什么,笃定地安抚道:“师叔答应你……这一次一定会有以后。”

……

万丈韶阳台之上

东、玉二皇对坐在各自的案子之后,一个慵懒闲适,一个慈眉善目。

“我听说昨日九黎巫祖来大荒宫闹了一场,现在还没走,不知道西南道长闭关是否被打扰到了,道长伤势怎么样了?”玉皇端起茶,问题问的无可厚非。

“玉皇的消息来的真快......”东皇太一倚在案旁,似笑非笑地寒暄,答案也似是而非。

两人几句不痛不痒地谈话过后,玉皇忽然却叹了口气,“天道如今不知藏匿何处,道长若不能尽快恢复,还真是让人担忧啊。”

东皇含额称是,顺着说道:“玉皇心怀天下,吾一介风烛残年的妖物自愧不如。”

“东皇还是一样喜欢开玩笑,”玉皇饮了口茶,看似随意地继续开口:“我想灭天这件事,最急迫的恐怕就是东皇了吧...金乌十太子有九人毁于天道化身的箭下,听闻东皇当时悲极啼血,我虽没见过,想也知道丧子之痛刻骨铭心。”

东皇刚毅俊美的面孔毫无表情,眸子落在高台之下的浮云上,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父亲...”昶燚的面孔在他脑海中闪过,和东皇有八分相似的面孔带着明朗的笑容...若昶燚不死,妖族的皇就该是他了。

满地染血的金羽闪现在脑海里,东皇的睫毛细微地颤动了一下,回过神握住了茶杯。

玉皇似乎并未注意他的神色,“之前合神之事,东皇的选择与这份愧疚应该也有关系吧......”

如果妖族没有先行逆天,天道就不会化身成人射杀金乌警告他们......若不是当初一意孤行,昶燚他们就不会死。

“陆压道君来了...”不知何时踏上了高台的妖女轻声提醒道。

东皇太一回过神,“让他等一等吧,吾还要同玉皇叙旧。”

“不必,得知道长安好我就该走了,别让道君久等了,”玉皇放下茶杯起身告辞,妖女低下头,送他离开了大荒。

乌白在角落里,看着低着头默默不语的东皇,过去安安静静走到了一旁,用柔软的小脑袋在他膝边蹭了蹭,似乎在安慰他。

东皇伸出手摸了摸黑猫温软的毛皮,“......他是在提醒吾该要做什么,吾确实愧对昶燚。”

“喵......”乌白跳到了东皇腿上趴下来,叫唤了一声。东皇翻手取出了带着裂纹的细窄长剑,目光沉沉地伸手摸过剑身。

“那是昶燚的剑?”陆压落在高台上,一眼认出来东皇手中的剑刃。

东皇露出浅淡的笑容,“吾儿还记得,这是你大哥的剑...”

“嗯,”陆压隐约想起,东皇十子,只有他什么都没被送过,“昶燚他很喜欢这把剑,剑身受损也不舍得扔......”

“难为吾儿还记得这些,今日未曾唤你,来找本皇是有事吗?”

道君似乎想说什么,却顿了一下,“......没事。”

“那就留下陪吾一会儿吧......吾儿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叫吾爹爹的?”

陆压皱了下眉头,“不记得了。”

东皇收起了长剑,看向陆压:“叫一声罢,让吾听听。”

“......东皇,”陆压锁着眉头沉闷了半响,始终没叫出口。

东皇可能不记得了,但是那是陆压鲜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