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奉旨纨绔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道是早饭不好吃?”郑宝尚眉毛一抽,你当我是包子吗?

“或许~是因为馒头?”郑宝尚菊花一紧,背脊挺了起来,又欲盖弥彰的放松下去。

朱紏jian诈一笑,“难道是因为姜城乱军的事?”郑宝尚动了动肩。

“因为小郑大人太忙了,一天都没有来看你?”郑宝尚别扭的一低头,还哼了一声。

朱紏:太做作了!你好歹也是宫里长大的,勾心斗角会不会啊!!

“原来只是被老爹冷落闹别扭了啊,”朱紏漫不经心的下套,“我还以为是因为馒头今天怪怪的,好像另一个人一样呢~”

果然,郑宝尚没忍住身子一僵。

朱紏:中了!

蹲墙角的包子:卧槽!馒头居然是假的!卧槽!我都没看出来!

包子猫着身子后退十米,转身欲走,撞上了一柄勺子。

郭绍:“今晚有八宝饭,乖乖呆着。”

包子退一步看着他,“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郑府里的温桓是替身,那真的温桓去哪了?姜城?调查叛乱的事用得着他亲自出面吗?可如果不是姜城,又是去哪需要用这招金蝉脱壳?一定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有了什么不得了的变故。

郭绍铁勺随意的横在身前,“吃夜宵。”

包子都被他气笑了,“你以为郑府里只有我一个眼线吗?你拦住我也没用了,早有人去报信了。”

郭绍:“你也太小看我了。”

温桓的替身虽不说好不破绽,但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哪怕是郑家两位大人短时间内也无法察觉,谁想却被郑宝尚一眼就看出来了,也只有郑宝尚看出来了,这郑府看似防卫松懈,实则不然,特别是郑宝尚的院子,想进出实在不易,更别说还能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再出去传话了。

“到底是谁小看了谁啊?”老皇帝能放心他一人盯着温桓,那他自然也不会是个小兵而已。包子虚晃右掌,手中出现一颗石子,郭绍急退几步防他袭击,却只见他轻轻将石子摆在脚下。

一时间,飞沙走石风云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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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包子:我想采访一下两位,为毛你们会看出(怀疑)馒头是假的?郑宝尚:我的情人我还不懂?朱紏:我的情敌我还不懂?包子:.....对不起,我高估你们了..【画外音】郭绍:喂!放我出去!!!收藏此文章

☆、郑坤.前世篇

嘉兴元年四月,皇长公主病逝,谥号懿宁,举国哀悼废朝三日。

郑相国请以一品夫人礼为皇长公主下葬,棺柩入郑家祖陵,嘉兴帝未允,依旧以皇长公主礼藏之,只是葬礼由郑相国cao办。

即使不合规矩,满朝文武也没有人出声,连最毒嘴的谏官也低首闭嘴站在一旁。

皇长公主的灵堂设在曾经的郑家如今的相国府,沐浴袭礼后的温婉看起来就像熟睡一般,反倒是郑坤,仿佛一日间又苍老了许多,面容疲惫头发灰白,老郑大人看着也不禁红了眼眶,儿子日夜守灵不愿离去,他和老伴劝不动,也不忍心再看,相互搀扶着离开了灵堂。

温婉身为两朝公主,在众人眼里一直圣宠不衰,更何况还是郑相国念念不忘的前妻,怀着各样的心思,从王公贵族到文武大臣家中的小辈与女眷皆来吊丧,挂着白灯笼的相国府竟热闹的如同集市,说不清多少姑娘的手帕意外遗落在院子里灵堂外,又有多少素未谋面的千金贵女在皇长公主灵前泣不成声。

郑坤冷眼看着,第二日相府便大门紧闭,若有人问起,侍卫便直白的答道:“大人说未免人多口杂,扰了皇长公主清净。”

长公主头七之日,郑坤挥退了下人,独自守在灵堂,都说人死后魂魄会在头七回来,亲人是应当回避的,不然被鬼魂看见会令死者牵挂,不愿投胎轮回。郑坤为长公主细细理着发丝,“你若看到我会牵挂也好,在奈何桥头等几年我便会来了。”

郑坤不知夫妻究竟应该是怎样的,他也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但在他心里,让这个戴着凤冠霞帔嫁入郑家、夜里会为他送一份宵夜留一盏灯的女人过得幸福安康就是他一生的责任。

即使很多时候他都听不懂温婉话里的意思,猜不透她的想法,但两个人在一起,听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自己绞尽脑汁的附和几句,却觉得日子好像本来就该是这样,平平淡淡却毫不乏味。

直到大皇子被诬叛国。

老皇帝独宠皇后,后宫雨露不均,这是满朝皆知的事,也因如此导致皇帝子嗣单薄,膝下只有长公主这个掌上明珠和四个皇子,大皇子是贤妃所出,在四个皇子之中资质最好的且聪敏好学足智多谋,门下幕僚中也不乏才华横溢之人,相比之下其他皇子都要逊色许多,特别是皇后所出的四皇子,终日只知玩乐且人嚣张自大目中无人。

皇储之位本该毫无悬念,坏就坏在老皇帝是个痴情种,爱屋及乌对皇后所出的长公主与四皇子宠爱有加,对外戚也多有照顾甚至是放纵,在这样的风气下,朝廷越发动荡不安,外戚目中无人横行朝野,甚至曾当着皇帝的面称四皇子为太子,嚣张至极。

而大皇子叛国案几乎是明目张胆的栽赃嫁祸,可偏偏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用这样莫须有的罪名让大皇子与其门客尽被抄斩。事到如今,谁还看不出老皇帝早已被蒙蔽双眼帮亲不帮理,老郑大人几番劝谏无效终是对这样的朝廷绝望了。

或许是命中注定,满朝文武不乏像郑家这样忠心耿耿且根基不浅的世家,可大皇子妃的侍女偏偏就拦住了郑家的轿子,大皇子的遗孤偏偏就藏进了郑家。

郑坤想跟温婉解释,原本确实只想救那孩子一命,可眼见朝廷一片乌烟瘴气,外戚迫害忠良鱼rou百姓,皇帝顾及皇后而不愿整风换血,要救这样的朝廷,只能改朝换代。可惜佳人已逝,任他说再多做再多也无人来听。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你看到那个孩子,不该让你回宫。”郑坤终于熬不住这几日堆积下来的疲惫,靠在温婉毫无温度的颈边沉沉睡去,晚风撩起了白色帐幔吹灭了灵堂烛火,树叶沙沙作响就好像亡灵的脚步声,又像是细细的呜咽,在静谧的夜里四散开来。

皇长公主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蔓延了好几里,却无人为她唱挽歌--即使早已讣告天下,可是郑宝尚依然未出现。自入殓之日起,天子的暗卫就监视着京城每一个角落,却没有发现过半点郑宝尚的踪迹。

那个人,或许真的死在了觐州。即使不愿意承认,但皇帝却抛不开这个念头。

长公主二七之日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