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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阳不悦的别过脸,用手将胡亥架开,胡亥,你很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互相利用而已,如果,你有什麽其他的企图,最好放弃。放弃?我对你的企图可多了,你要我放弃哪个?全部。胡亥笑著,没有回答。懒懒的将头靠在了床头,过分靠近的盯著明阳,我要,见,高渐离。我要见他。胡亥目光骤然的变冷,缓缓的问,你说什麽?再说一次。明阳抬起手臂,遮盖住了脸,同样说得很慢很慢,又无比的坚决。我要,见他。胡亥忽然间笑了,好啊,可以,有什麽不可以。可是,──有一个条件。什麽条件?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或发现你。怎麽样?你答应吗?明阳闭上了眼睛,轻轻的说,我答应。滋味,真的是很,苦涩。同时,在皇宫内院,秦始皇微闭著双眼,正沈浸在高渐离美妙的音乐当中。赢政,今天晚上,该结束的就让它结束吧。二十七 上秋天,到了。叶,落。他们已经干枯死亡,带著无限的眷恋离开了树枝,跳著死亡的舞蹈,一路飘飞,绚丽而耀目。沙沙沙,高渐离的脚下踩著落叶,向太後宫走去,今晚,只要他来,那麽一切也就该结束了,赢政对他步步紧逼,他居然会如此强烈的喜欢上自己,也好,也许这样反而会对自己比较有利。高渐离边走边思索著,没有发现两道热切的视线几乎快要把他灼穿。是明阳,就在他的附近,痴痴的凝望。在飘飞的落叶之中,高渐离跟在小侍从的身後,慢慢的走著,衣服随著秋风轻轻的摆动,他看起来,寂寞。他,苦。明阳极力的压抑自己的感情,再进一步,再走进一步,好更仔细,更近的看他,好想伸出手去抚摩他,他温柔的肩膀他深情的眼睛他的每一寸每一分……也想听他说话,听他低沈而深邃的声音,想告诉他,自己就在他的身边。他还活著,没有死,还有,──爱他。爱他。千言万语,想要说的,太多了。可是,他不能。他只能默默的望著他,看著他。他感觉到背後胡亥包含怒气的警告目光,所以他,必须拼命的压抑再压抑。这样才可以多看他一会儿。在他的前边出现一块石头,可是侍从却没有及时的提醒他,他一个趔趄,眼看著就要摔倒,明阳想也不想的立刻上前扶住了他,他淡淡的笑了,说,谢谢。他舍不得放手,紧紧的用力的攥著他的手。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声音,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梦了多少回,想了多少回的人,他,在自己的眼前,对自己说著话。这是真的,是真的。高渐离忽然觉得空气里的不同寻常,他问,你是谁?明阳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泪无声无息的滴落,啪嗒啪嗒,滴落在了高渐离和他自己的手背上。高渐离惊异又困惑,会,会是──这里已经是太後宫的门口了,难道,是他的魂灵回到了这里,来看望自己吗?华阳,华阳,是你吗?是你吗?高渐离急切的企图抓紧他,可是,手里忽然间,空了。是空的。他用双手在周围不断的收寻,然而,已经什麽都没有了。胡亥抱著明阳早已离去,你是怎麽答应我的?胡亥低低的问。明阳没有回答,越过胡亥的肩头只是贪婪的望著,希望再多看他几眼,哪怕一眼也好。胡亥愤怒的将明阳扔到草地上,摔在枯枝败叶之上,然而这种疼痛,又怎麽能比得上心里的伤痛。你只有他,只有他!胡亥一脚踹了过去,重重的踏在明阳的胸口,把脸贴近明阳,还真是感人呐,恩?──咳咳,明阳不住的咳嗽,说不出一句话,可是他的头却转向高渐离的方向,希望可以能看见他,哪怕是一点点也好。明阳的举动彻底的激怒了胡亥,我让你看,让你看个够!他一把抓住明阳的头发,将他拽了起来,然後将他的头转向高渐离的方向,如果,高渐离没有失明的话,他就可以看到明阳,可他现在只能仰著头,向上苍祈祷。看著那样的高渐离,明阳忽然发疯一样的挣扎著,想要挣脱,不管了,什麽也不管了,一定要和这个人相间,一定要和他相间!高──呜,刚刚喊出一个字,嘴巴已经被堵上,胡亥狠狠的吻著明阳,一并将他的眼泪也吞入口中,两个人嘴里的味道,是淡淡的咸涩。高渐离,并没有听到那一个字的呼喊,他觉得心如刀割,步履蹒跚的向著太後宫的方向离去。也许,是上天的怜悯,让我在最後的时候又感觉到了他。华阳,你想我了吗?是不是你等得太久了,所以来找我。也许,今天晚上,我们就会在地府里相会,所以,不要哭泣,也不要著急。很快,很快的。看著高渐离的身影终於消失了,明阳闭上了眼睛,感到内心里那种彻骨的绝望,任凭胡亥对自己的掠夺,突然间胡亥的口里尝到一股血腥,慌忙的放开明阳,急匆匆的将他抱起,离开了皇宫。二十七下傍晚,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