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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了殷家郎主,请他来为我求个情吧!”之后阿元便把苏疡医请来,给水奴诊治之后便不多言的离开了。他是疾医,自然也看见了殷暖尸身的异样,又见水奴反常的行为,虽不知具体,但也大体猜到几分。见水奴艰难,诊治时更是用心几分。只是水奴伤势过重,直到最后也是被迷迷糊糊的喂下汤药。水奴再次醒来之后,身边只有阿元在守着,看见她醒过来,很是松了口气。水奴先是条件反射的回过头看了殷暖一眼,又伸手探了探,才回头问道:“阿元,宋娘子他们呢?”“宋娘子被宋家家主带回去了。”阿元道,“王朗君和苏娘子他们也被主母赶回去了。”“这次真是连累他们了。”水奴又道,“阿元,现在几时?”“戌时将过,亥时未到。”“竟睡了这么久吗?”“水奴阿姊。”阿元道,“苏疡医说你受了伤,应该多休息的,你现在还痛吗?”“不疼了。”水奴摇摇头,“阿元,也辛苦你了。”“不辛苦。”阿元慌忙摇摇头,“可是水奴阿姊,接下来的这两天怎么办?现在都已经这么难了。”“接下来吗?”水奴回头看着殷暖,赵氏他们应该也要起疑了,“会更难过的吧?”“啊?”阿元惊呼,“那如何是好,水奴阿姊,可有什么我能做的?”“没事的,阿元。”水奴安慰道,“别担心,总会过去的。”次日才刚卯时左右,殷暖的房门便被打开,而后以赵氏为首的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冲进屋来。这次赵氏看来是已经下定决心,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让人来到床榻前,二话不说就要把水奴拖起来。就像水奴之前猜测的,若赵氏一开始只当水奴是情深不离,这两日她是真的在怀疑了。(。。)ps:愿看文愉快!!!!第二三九章七郎之前她一番审问之后才知是殷萝手笔,然而罗氏去询问之后,那道婆也不知为何殷暖尸身为何如此,只说这是法术的一个特别之处。而且殷暖身边家僮的行为又实在让她怀疑。谢氏病倒了不足为虑,殷颂虽然被她用言语暂时敷衍住——说这是殷暖的婢女用药物混淆了他的死气,反正没有人会轻易对一句尸体产生那种怀疑它会复活的想法。只是毕竟殷颂身边有许多疾医的存在,也不知何时会起了疑心,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在殷颂之前先把殷暖入殓下葬,以免夜长梦多。这一次赵氏前来,身后跟着的人颇多,毕竟殷暖的后事准备的轰轰烈烈,树砚阁现在正是人满为患的时候,赵氏也不打算满着,现在人人都当水奴是个疯子,有舆论的帮助更方便她便宜行事。水奴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大力的时候,她死死的抓住床榻围屏,不让别人惊扰了殷暖一分。赵氏派来的人都很粗鲁,抓住她的衣物就往外拉,动作之间手上的动作没轻没重的落在她的身上。“呃——”被人一掌拍在背上,水奴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水奴阿姊!”阿元慌忙冲上去,一把扯住那人推到旁边。“还敢反抗。”赵氏道,“已经过了两日,今日再不能饶来你,来人,给我打,把这两个婢女打死为止。”听说谢氏这两日受的打击过大,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屋里的其他树砚阁的家僮虽看的心有不忍,但毕竟水奴这两日的行为确实太出格了些,故而并无人开口说话。这次直接是几个家僮举着棍棒上前,看来赵氏是下定决心定要把殷暖入殓了。阿元双手握得死劲,这一次就算是拼到死,她也要把水奴阿姊和殷暖带出去,直到王韵书回来为止。水奴见此轻叹一声,如果那人还没来,这可能是她最后的办法了。之前一直不让阿元的身手显于人前,是因为赵氏他们之前对付殷暖时漏了阿元这个意外。派来的不过是一般身手的人。故而才能多次死里逃生。若是阿元的底细被她们知道,下次也许会使出更恶毒的手段,那时对付起来会更艰难。砚庄的人早已经在院子各个适于逃匿的角落最好准备,阿元猝不及防的出手。能暂时先离开这个屋子。应该能暂时拖得一段时间。这些想法不过片刻之前。凶悍的家僮已经举起手里的棍棒,然而在阿元还没开始行动时,对方的动却忽然停了下来。“七、七郎君?”拿着棍棒的家僮不可思议的看着突然出现。并伸手拦住自己的人。“殷婴!”赵氏见此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才殷婴出现的速度太快,她只觉身边一阵风过,人就已经闪到殷暖床榻边去了。这殷婴的身手竟已经达到如此地步了吗?殷婴面沉如水,他放下家僮,剩下的几个也被他的动作震住,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主母。”殷婴抿紧了唇,一脸严肃的道,“请你手下留情罢。”他面容文雅俊秀,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又兼年岁不大的缘故,带着几分稚气的模样看起来很是惹人怜爱亲近。只是他从来都是一副面冷死板、沉闷老成又庄严肃穆的神情,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无形中隔绝了身边所有想与之亲近的人。“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婢女的行为是什么吗?”赵氏恼火道,“七郎每天看的那些经书上面没教你死人要入土为安的道理?”“知道的。”殷婴淡淡的回了一句,看看一脸平静安详的殷暖,而后又转向水奴道:“水奴阿姊,抱歉,吾不知此处情况,来晚了。”“多谢七郎君。”水奴道,“不晚,刚刚好。”殷婴又问道:“水奴阿姊,你还要多久时辰?”水奴道:“再一天,一天就好。”“殷婴?”赵氏被他这般忽视,气得更甚,“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以为又郎主给你撑腰就可以如此胡闹了。”殷婴往前走了一步,刚好挡在水奴几人身前,对赵氏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之后,站得直直的道,“抱歉主母,在明日之前,吾不会从此处离开的。”